“你放了她,你要乾什麼我都陪你!”齊時黔掙紮著。
“我什麼都不想要,因為我現在最想看到的,就是這個畫麵。”孟驚人得意地看著他,“我想,讓你求我。”
“如果我求你,你就會放了她?”
“你還在跟我談條件?”
“我求你。”
“跪下求!”
幾個人鬆開些,齊時黔看著林向晚,毫不猶豫地跪在了地上,“我求你,放過林向晚。”
林向晚幾乎崩潰了:“齊時黔,你不要求他,你站起來!”
孟驚人仰天大笑:“從小到大,人人都說我不如你,可現在怎麼著,你還不是為了一個女人毫無尊嚴地跪在地上求我。嘖嘖嘖,我都被感動了呢。”
“這是我們之間的事,要我們兩個來解決。你放了她,我隨你處置。”
孟驚人搖搖頭:“那樣多沒意思啊,我就想看你撕心裂肺又無能為力的樣子。這個地方,你應該有印象吧,包括這個籠子,我想你應該記憶猶新吧。當年思泉妹妹,可就是這麼沒的。”
“有件事你可能還不知道吧,思泉妹妹根本就沒有看到什麼機密。老頭子之所以這麼做,是為了鍛煉你的狠心,但你最終還是沒有做到……”
林向晚怔住。
齊時黔雙手緊緊攥成拳頭。
孟驚人十分滿意齊時黔的反應,但他覺得,這還不夠。
“這是那把鎖的鑰匙。”孟驚人拿在手上把玩,然後毫不猶豫地扔到了水裡,“哎呀,不好意思,手滑了。”
“孟驚人!”齊時黔青筋暴起,雙眼通紅。
“怎麼,這就受不了了,還沒到最刺激的。”孟驚人仰頭看了看籠子裡的林向晚。
“多麼美的女人啊,可惜紅顏薄命,跟錯了人。”
林向晚努力擠出一絲微笑,看著齊時黔,慢慢的,他的身影逐漸模糊。
“放低!”孟驚人饒有趣味地說。
籠子一點一點下降,直到與水麵齊平。
“來吧,我們最後再玩一個遊戲。把你女人的命交在你的手上,這樣才最有意思……”
話還沒說完,握著繩子的那個人卻提前鬆了手,籠子直接浸沒在了水裡。
最後一眼,齊時黔看到,林向晚看著他,還是笑著的。
齊時黔瘋了,他感到自己的天地一片眩暈。人們都圍了上來,他開始發了瘋似的毆打、撕咬,要掙脫他們的束縛。
那些人都是經過專業訓練的,卻被一個暴怒的人一個一個的打倒在地。齊時黔踉踉蹌蹌地站起來,沒走幾步,又一頭栽了下去。
他的晚晚,之前落水有了陰影,好像不會遊泳。
這麼深的水!!!
齊時黔掙紮著想要站起來,他用一隻手撐著地,卻發現身上根本用不上勁兒。
從來沒有那麼一刻,讓他這麼絕望。
孟驚人換上假肢,拿著刀子比在齊時黔的脖子上:“怎麼樣,現在的心情不錯吧?想不想去陪她,你求求我,我成全了你。”
齊時黔吐了一口血,看著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刀子,竟然笑出了聲。
孟驚人被他嚇得發毛。
齊時黔趁他不注意,一把奪過他的刀子,紮進了他的胸膛。一時間,鮮血濺了他一臉。
作為醫生,他最熟悉心臟的位置,一刀致命。
然後他扔下刀子,一步一步,朝那個方向爬去。
留下一路長長的觸目驚心的血跡。
等他醒來時,他發現自己躺在空蕩的病房裡,手上插滿了管,嘴上還帶著氧氣罩,周圍到處是消毒水的氣息。
“你醒了?!”
是鄭呈的聲音。
齊時黔掙紮著要起來,卻被鄭呈按住。
“你現在身體還很虛弱,不適宜講話。我知道你想問什麼,我說,你聽著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