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臉了 變成我一個人的鷓鴣。(1 / 2)

蕭應昀將鷓鴣撲倒在拔步床上。

他一隻手握住她的後脖頸,另一隻手控製她的兩個細胳膊,舉過她頭頂壓製住,欺身上來,拔步床突然“吱呦”響了一聲。

“蕭應昀,你乾……”鷓鴣扭動著身子,掙也掙不開,隻能聽見拔步床吱吱呀呀得響個沒完。

蕭應昀死死咬牙,指骨泛著白,眼尾腥紅暴戾,幾乎是一字一頓:“乾,你!”

他猛得俯下身去,叼住了她脖頸處白皙的軟肉,尖利的牙齒沒有半點愛憐,生生要把身下人吃磨乾淨。

那股熟悉的幽香味迎麵而來,蕭應昀瞳孔劇烈收縮,一邊鄙夷,一邊貪戀,簡直無藥可救。

“蕭應昀,你混蛋!”鷓鴣隻覺頸間絲絲縷縷地痛,接著,他微涼的唇碰上去,更讓她繃緊了脊背。

這個位置,這個姿勢,她好像一隻被撲倒在草地上毫無還手之力的羔羊,而狼正在享用美味的午餐。

不知道過了多久,久到鷓鴣覺得他們兩個就要這樣抱著過完這一輩子了,蕭應昀最終鬆開了她,因為他嘗到了微鹹的眼淚和微澀的血腥氣。

她哭了,梨花帶雨,我見猶憐,脆弱得像一朵隨時可能凋零的殘菊。可他卻沒有得到想象中的快感,血流在她脖子上,更像是流在了他心裡。

一處傷口,幾滴眼淚,換這麼多年的恩怨吧。林家已經付出了代價,她這些年過得也不好,算做報應。

他直起半個身子,從身上撕下一塊乾淨的白布,沾了清水,幫她清理脖頸處的傷口。

那個清晰明顯的大牙印,讓他麵色微窘。

他不是有意想要傷害她,隻是積壓了這麼多年的愛怨,他實在找不到發泄的方式。

鷓鴣避開,不讓他碰到自己:“滾,立刻消失在我眼前!”

蕭應昀將自己的脖子伸過去:“你恨我就咬吧,讓我滾是不可能的。”

鷓鴣閉上眼,一行清淚流下。不多時,一聲悶哼,血流下來,印子比她脖子上的還深。

鷓鴣哭得更凶了。

她本來就是小哭包,這五年的遭遇把她的眼淚磨沒了,結果他一來就全都勾了出來。

蕭應昀用帕子給她清理了傷口,頓了頓:“我會給你贖身,明日起,醉花院沒有鷓鴣,世上隻有林凝。”

鷓鴣哽咽著喊道:“林凝早就死了,再也回不去了。我不要贖身,我要永遠呆在醉花院裡做頭牌鷓鴣。”

蕭應昀發出一聲輕微的哂笑:“跟我回蕭府,你也能做頭牌。”

鷓鴣一怔,反應過來:“禽獸!不要臉!”

蕭應昀任她罵,翻身下床,從腰間的荷包裡拿出幾根細絲。

鷓鴣的注意力全在那個舊荷包上,那樣式那針腳,怎麼看著那麼熟悉。

待她移開視線,卻發現自己的雙手雙腳已經被細線綁在了拔步床上。

四仰八叉,姿勢想想都覺得羞恥。

蕭應昀倒是很滿意自己的“傑作”:“這是江湖法器千機絲,越掙紮收得越緊,我勸你還是彆白費力氣了,乖乖等我回來。”

鷓鴣聞上眼,不願再看他。

蕭應昀嗤了一聲,慢慢俯身,一隻手扶在她臉頰邊轉了一下她的臉,然後直起身子:“膚白貌美,以後就隻做我蕭府的鷓鴣吧。”

果然蕭應昀是知道怎麼惡心她的。

待他走後,鷓鴣才慢慢睜開眼,看了看被扔在地上的帕子。

上麵怎麼是黑糊糊的。

鷓鴣大駭,難道她脖子這麼臟麼?

那蕭應昀是如何下得去嘴的呢?

*

山間木屋裡,主人盤算著時間,眉心跳了跳。

時辰已過,怎麼還沒動靜。

他看了看旁邊那兩個大快朵頤的飯桶,掐了個訣,讓一片竹葉去紮他們的屁股。

兩人彈起來,捂著屁股嚎了兩聲:“主子,有什麼吩咐?”

那人啐了一口茶:“放出點消息,引人過來。”

兩人相互看了一眼,不怎麼明白,但也領命退下了。

醉花院裡熙熙攘攘,可鷓鴣被束在床上,連動都動不了,要不是看在蕭伯伯的情分上,她早把蕭應昀罵了千萬遍了。

這人也不知道去哪兒了,遲遲不歸,午飯還是若鸚一勺一勺喂的她。

若鸚見她腕子上出現了一道淺淺的勒痕,趕緊打了水用帕子在上麵敷了敷:“對不起鷓鴣姐姐,這個線我不會解。”

鷓鴣笑笑,這是江湖法器啊,哪兒那麼容易就能解開的。況且這千機絲是聽命於一主,也就是隻能由蕭應昀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