鯤之鳴:嚴校要找你談話【笑哭】
屠仁:收到
鯤之鳴:我說嚴校要找你談話!
“談話就談話唄,”屠仁嘀咕著往蘇鳴鯤那裡看。甄橙好像聽清又好像沒聽清,隻能含糊地
問:“找誰談話?”
“鯤哥說校長要找我談話,”屠仁收起手機,不以為然:“至於嗎?”
孟仲沄在一旁打趣道:“嚴心苒是他孫女,孫女受欺負爺爺怎麼不能不管?”
屠仁這能願意聽嗎,懟他:“和鯤哥一個德行,”
“去你的吧。”孟仲沄笑笑。
他仨小吵小鬨一會兒後便都不說話了,這裡人多,得顧一下班主任麵子。彆的班又去演了幾個節目都是唱歌跳舞之類的,甄橙“客觀”地比較後自信地點了點頭,旁邊屠仁輕輕戳戳她,說要借小提琴看看,
“小心點,匠人手作呢……”雖嘴上這麼說,其實甄橙真倒沒有那麼在意。
屠仁小心翼翼地接過琴袋,打開。隻見一精致小巧的琴躲在裡麵,麵板的雲杉木與背板的楓木都染上了古棕色,高貴典雅。琴身側麵燙金見方的四個刻字保養得很好。屠仁從肖暖淼那裡聽說甄橙在五年級的時候還拍了圖片當頭像,
屠仁全球碰了一下那四個字,嘴角上揚,然後看向甄橙:“不得不說這兒保養的還不錯,”
“那是當然,我這可是甾朱手作……”當提起甾朱先生的時候她特彆神氣——不止這一次,其實每每提到甾朱先生,也無論是經他人之口還是自己之言,甄橙都是對一個書畫家崇拜和自豪。
將自己賣畫得到的錢中八成捐給貧困山區與特種部隊,也是這五年裡甾朱先生捐款額達到近百萬。
那是甄橙的偶像。
這把琴是十四歲生日時駐邊的爸爸送給她的生日禮物,甾朱先生給甄橙寫了一個曲子。據說是得知她父親是駐邊警察特意譜寫。
“咋了?”屠仁把琴收好放在她腿上:“咋走神了?”
甄橙微微歪下腦袋,道:“想我爸爸了。”
“那多想想,趁人還在的時候。”屠仁“嗯”一聲,臉上並沒有帶多餘的感情。
甄橙懵了:這話怎麼接下去?
好在孟仲沄及時救場,指了指屠仁現在正攥著的畫。屠仁擺了擺帽子,遞給他倆。孟仲沄和姐姐一人拽一邊把畫展開攤在他們腿上。
“我就說老仁比7班的女生更厲害吧!”
“嗯嗯。”甄橙應和著。
屠仁瞟了一眼旁邊兩人,喃喃道:“書畫哪裡有一有二?每個人都不一樣,機會才重要。”
那倆人眨眨眼睛,顯然沒懂……
整整兩節自習課的時間節目還沒有全部試演一遍,蘇鳴鯤聽說明天還要一節自習課來給高一。
9班離場的時候屠仁留下了了,說要把手裡的畫送嚴心苒——正常,他題的繁體字大都看的懂。
巧的是那女生正在教學樓門口等他:“同學——”
“這,”屠仁揮揮手示意看到了她,一米五的嚴心苒。
由於現在學生都走的差不多了,嚴心苒噔噔噔地向惡魔跑過來也沒事。
這一下子給屠仁乾懵了,愣了半天才把手裡的畫遞給她,可嚴心苒沒著急看畫。屠仁也沒多說,又道聲謝。
“我終於知道先生的鬆是怎麼畫的了,”屠仁在前麵走,岩心苒跟著他:“長見識了。”
屠仁尷尬:“就是有點費筆呀……”
“沒事沒事,都是為了藝術。”嚴心苒儘量拖長著語調顯得滑稽,旁邊的人總是冷著一張臉,再配上他的長相,嘖,人不可貌相,才不可鬥量。
屠仁笑笑,問起了校長的身體。
“挺好的,謝謝啊,”這麼一問,嚴心苒有點好奇。
“一些個人原因耽誤了兩年沒上學之後通過嚴校轉學過來的,是個例外。”屠仁向她拍拍自己的右臉,吐吐舌頭。
嚴心苒心裡咯噔一下,想說的話突然被什麼噎下去。這時屠仁開口,伴著他低沉的吸氣聲:“十多年前的意外吧,具體的也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