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一半屠仁低下頭，語氣突然有了精氣：“這畫差個印章和署名，如果校慶我的節目選上了那時候給你補上。”

“哈哈，就不知道我能不能入選嘍。”

“能，一定能。看你氣質就不凡。”

聊著聊著，兩人竟互相吹捧起來，“先走了啊，”屠仁抱拳道：“今天謝謝嚴姑娘出手相助。”

“兄台留步，”嚴心苒也用一樣的語調說，配上她軟糯糯的聲音顯得滑稽。

“何事？”屠仁回頭這時已經落下她三米遠。

嚴心苒伸出手機，屏幕上有個二維碼。

“OK，備注？哪個‘ran’？”屠仁掃完之後直接把自己備注改成本名。

“‘開心’的‘心’，草頭‘苒’。”

屠仁點點頭，改了備注便走了：“拜拜。”

兩人一起進了食堂後就各自找朋友去了，屠仁一眼就看見了9班的同胞——那身黑裙子實在太顯眼了。他校服一脫，披在甄橙雪白的肩上。

著你橙皺眉：“你乾嘛？”

之後在孟仲沄旁邊坐下了。頭也不抬：“你看看這食堂有誰沒穿校服。”

甄橙沒說話，整桌子籠罩在尷尬的氣氛下。好一會孫嫋嫋才敢“冒犯”地小聲問屠仁：

“老仁……同學，”

屠仁抬眼，哼哼：“我有這麼可怕，還沒習慣？”

孫嫋嫋鬆口氣：“平常你就多笑笑，總板著臉感覺你好高冷。”

聞言屠仁用手指拉住嘴角，眼睛眯起來：“這樣？”

嗯，笑的很好，下回不許再笑了。

這時屠仁倒悄悄勾了一抹微笑。

“她以前跟你們提過今天穿裙子麼？”屠仁努努鼻子。

其中隻趙綿說知道，屠仁苦笑：“那你咋不勸勸呢？”

趙綿聳肩，一臉無奈，姐姐不聽啊！

甄橙看矛頭指向自己，“咻”的一下站起來，道：“好同桌你餓了吧，對吧。我幫你打飯去。”

眾人想想，一起笑了。

“哎哎，米娜桑（日語諧音：大家*）。”秦予雁指著自己手機：“下周考試，分考場那種。”

剛才的笑臉收回去，頓時沉默了。

甄橙回來了也問怎麼這麼蔫，

結果是沉默的同學加一：對考試的恐懼和厭惡仿佛是人類的非條件反射。

行了，吃完飯去抱佛腳去吧……

甄橙在吃完飯後換回了校服，也算是隱逸在同學中了。

算吧……

臨上晚自習屠仁和甄橙在走廊裡走，因為一排又一排的節能燈，影子在二人身前身後交錯。甄橙偷偷地瞟屠仁，他頭發很長尤其是是劉海，遮住了額頭。

屠仁隨意一瞥，表情驚愕：“咱就是說，兔子還不吃窩邊草呢。你想嘎哈？”

甄橙：哈？

屠仁撩起劉海，把額頭上的疤痕露出來，笑眯眯著說：“來看看，我的疤好看不？”

一下子屠仁貼近的腦袋，把甄橙嚇一跳：“你乾嘛？”

男生笑笑，以同樣的語氣：“你乾嘛？”

看見了吧？我不好看，張的照你差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