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師習武了 沒錯,我也確實是花匠的兒……(2 / 2)

吾非孤生竹 采芹人 3985 字 2024-03-30

“將滿十歲了!”

“你這麼小卻懷著大恨。你是因為報仇才要學劍術?”

韓維:“是,我要學得一身本領,斬了陷害韓家的小人。先生,我父親也是習武之人,那時我和兄長都跟著他一起練武,隻是當時太小一味地貪玩從未認真過,若能習得一身好武藝,我想父親也會很開心。先生,請收我為徒吧。”

仲昆暗忖,韓家被滅的真相究竟是什麼誰也說不清,如果韓郢真的是被陷害,唯一能替他洗刷罪名的隻有眼前這孩子,即便他偷盜一事是真,那就當好好教養這孩子長大成人。

他將刀還給韓維,說:“你們韓家的事情我也不便過問,你既然把這麼大秘密告訴我,為師就替你保密。隻是做我徒弟能吃苦嗎?”

韓維跪倒在地連磕三頭哽咽道:“師父,徒兒願聽師父一切教誨。”

隔了幾天,仲昆親自去苗圃找劉衛要了譚昭,又同譚駝說了欲將譚昭帶在身邊教他讀書練武。

譚駝見小少主居然能得到府中仲都尉的賞識認作徒弟,激動地又哭又笑,恩謝數次。

此後韓維白天做苗圃裡的活計,晨時和日暮時分跟著師父勤懇習武,因心中有仇要報,比常人更要吃苦數倍。

盧侯府有個學館,是盧府及宗族的小輩們讀書識禮的地方,也有幾個外姓富裕家族將子弟送來讀書。仲昆把韓維帶在身邊後,也安排在這學館中識字習禮。

盧府有個備受寵溺的長孫盧珂,家族上上下下對他縱容嬌慣,便生了一副恃強淩弱的性子,每每生事後,長輩們欲要訓斥懲罰,架不住他撒嬌耍賴哀嚎一通,又兼覺得他是個孩子,次次隻稍稍訓斥幾句便作罷,反而令他更囂張跋扈。

入學那日,韓維換了一身樸素的粗麻布長袍,譚叔將他看了一遍又一遍,除了清瘦一點和褪去幼時的稚氣,現在這張臉更眉清目秀,還是從前的小少主嘛,就是他的心思比同齡人重很多。

韓維夾著布包到學館入了座後,眾人拿書掩麵悄悄打量新麵孔,有膽大的子弟問他是誰。在盧府種了四年花木,深知窮人與富貴子弟之間的鴻溝,韓維並不願與他們接觸免得自取其辱,垂目沒作回答。

這副“清高”的性子一下就惹惱了盧珂。

下學路上盧珂帶著三兩個子弟攔住韓維,氣勢洶洶:“彆不識好歹,你到底是誰?如果你在盧府找不到比我厲害的就趕緊報上姓名。”

第一天上學館不想給師父和自己惹麻煩,韓維就用師父的身份抵擋盧珂的氣焰,低聲回道:“我是仲都尉剛收的徒弟譚昭。”

盧珂雖驕橫刁蠻,對仲昆還是持著敬畏之心,何況他還是祖父十分器重的門客。

他朝韓維嗤了一聲果然無趣地走開。

自從拜仲昆為師後,仲昆就將韓維安排在盧府較為偏僻的院落住下,那裡是他在盧府的落腳處,也是練武的清淨之地。

一日午後時分,韓維在苗圃幫譚叔乾完活從小門回到師父住處,剛打好一盆清水準備洗臉,盧珂帶三五個堂兄弟和朋友猛地推開院子大門,一見麵就將他踢翻在地,指著他譏笑道:“還說你是仲都尉的徒弟,原來是傍著貴人自抬身價,你不過是臭花匠的兒子。”

韓維從地上爬起撣撣衣服,一聲不吭站在原地,暗想:“我能在此讀書習武實屬僥幸,絕不能招惹盧少主,不過是受點皮肉之痛。

我第一日進學館時要能低聲下氣,未必會引起盧珂的怒氣,為何那日對他們不理不睬惹來麻煩呢?”

他有些後悔,怪就隻怪盧珂平日太閒四處找樂子,在他這裡的虧是吃定了,遂低頭拽著衣角順從的輕聲回答:“我並沒有撒謊,確實是仲都尉的徒弟,那邊就是我的床鋪。”

盧珂轉頭瞄了眼牆角那張乾淨簡潔的床鋪,一下一下拍打他的臉嘲笑道:“我府中端茶倒水的下人也住你一樣的床。”

韓維迅速退後兩步遠離盧珂,大聲道:“沒錯,我也確實是花匠的兒子。”

盧珂笑道:“早說不就完了。花匠的兒子也想在我們學館讀書,好大的臉麵,下次在學館再見到你,我要打到你求饒。”

這時,盧珂身邊一個年紀大上幾歲的少年,走近韓維打趣似的摸著他的小臉,挑釁道:“花匠的兒子,臉蛋還能這麼周正,嘖嘖!”

那隻手似帶著黏液的蠕蟲,韓維驚恐的打開他的手道:“彆碰我。”

盧珂斥責:“子楠哥摸你幾下臉怎麼了,是看得上你。”

盧子楠的不懷好意令他渾身不舒服,徹底擺開架勢伸展拳腳對付他們。

從沒有過的威脅挺令盧珂新奇,對身邊的幾個少年興奮的大喊一聲:“打他。”

七八個人蜂擁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