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佩的來曆 “等過了寒冬,挑個暖和日……(1 / 2)

吾非孤生竹 采芹人 3958 字 2024-03-30

喬臨溪回府後的第三天喬原才趕回來,他積攢的滿腔的怒火和在心裡琢磨幾遍的訓斥之詞,在見到她那一刻全都煙消雲散。

她正在逗喂籠中的兔子,嘴裡念念有詞不知說的什麼,喬原瞧著她背影,暗想:“能平安回來就行,何必苛責她,她從小就是這樣的生性。”

喬臨溪轉身看見他,頓了好一會才委屈地喊:“兄長,我好久沒有看見你了。”

喬原站在幾步遠的地方平靜的望著她,心底不停地問自己:“我為什麼要是她兄長?連將她攬入懷中安慰的勇氣都沒有?”

“我就這麼不重要,擅自跑出去,你連一聲招呼都不打?”他儘量把失望和惱怒的語氣壓低不讓她察覺。

臨溪低頭認錯,把手中喂兔子的菜葉揉的水淋淋的:“兄長,是我不好,是我任性魯莽。自從回來,我把這句話說的嘴巴都起繭子了,我也真的知道錯了,求你彆再訓斥我。”

“我不想訓斥你,把你罵的傷心難過於我又有什麼益處,我隻想你知道,這個世上我是你唯一值得相信的人,不聲不響離開家裡,倘若出了意外我要去哪裡找你?”

如此大事他竟沒用從前的口氣訓斥,喬臨溪溫和的辯解道:“一路上我很開心。那趟行程裡我的所見在你看來一定稀疏平常,與我而言卻是大千繁華世界,比我過去十八年裡任何時候都有意思。大哥你不要生氣。”

“你們去了哪裡?有沒有受委屈?”

提到那一趟路程,她臉上全是開朗清明的笑容:“我們去了南楚。是我逼著譚昭帶我同行,生病、受傷也是他細心照料,沒受一丁點委屈。反倒是我一路上拖累了他很多時間。”

她提起譚昭時眼中有喜悅的光芒,喬原突然對他起了殺心,這想法連自己都一驚,“生病受傷還叫沒受委屈?”

“是我說順嘴了,隻生病,沒受傷。”

喬原冷笑一聲問:“他去南楚做什麼?殺人?”

喬臨溪明顯感覺到他對譚昭的偏見和敵意,若是他知道譚昭同他從小就相識,也許會放下心中的成見。她猶豫一下,拽著喬原進屋閉上門,說:“有件事我一直想跟你說,隻是我答應他嚴守秘密才忍到現在。”

“什麼秘密還要躲進屋裡?”

臨溪用手遮著嘴,好像即將說出的話還可以隨時按回嘴裡:“譚昭是你我從小就認識的人。”

喬原皺著眉,把她的手拽下來:“到底要說什麼?”

“那年你把我從林中撿回來,能不能記得當時還有誰在場?”

那個場景曆曆在目,喬原記得當時共有四個人在場,除了自己帶的隨從,另外兩人他並不認識,其中有個比自己還小幾歲的男孩,棄嬰就抱在小孩懷中。

喬原問:“你想說什麼,譚昭和那件事有什麼關係?”

臨溪:“把棄嬰交到你手中的小孩就是譚昭。”

喬原顯然被震驚到,卻表現的很冷靜:“是譚昭說的?他一個舒窯人怎麼會和我們有關。”

臨溪深深吐納一口氣息,或許他不信會更好些,畢竟韓維的大仇未報,弄不好說出的話會替他招禍。可話已說出口,又不得不幾句話就將韓維十七年的經曆帶過。

喬原對她的話將信將疑,他意識到原本屬於自己和小妹的秘密被旁人掠奪,當年那個不起眼的毛頭小孩居然長大成人加入到這個秘密當中。

“他不過是把你從那隻鹿身邊抱起來,照顧你長大成人的是我,看你現在如此信任他,連我都瞞著,他說的是真是假我定能輕而易舉查出來。”

臨溪懇求道:“在他未報仇之前彆查他身世,我答應過為他保守秘密。”

“再見到他,我自會問清楚。”喬原直起身板麵色嚴峻,話鋒一轉,問:“你的玉佩收在哪裡?快去拿給我看一看。”

臨溪道:“早就丟了。”

他猛地站起來,回想起那日國君召見他的事情,聲音都變了調子:“什麼時候丟了?有沒有去找過?”

臨溪見他麵色凝重,跟著站起來小聲問:“在府中找過兩次,實在不知道什麼時候丟了,你這麼緊張又為何?”

喬原覺得自己眉梢都氣的顫抖,眼皮不住的抖動,壓低聲音訓斥道:“從小叮囑你多次,把玉收好,莫要拿出來,你為何不聽?”

臨溪覺察事態不對,委屈道:“你說是我娘遺物,有幾個女兒不想把母親的東西隨時帶在身上。”

喬原歎口氣:“怪我,怪我當初沒狠心扔掉它。”

“到底出了什麼事?它是塊什麼玉,從小你就叮囑我小心小心,卻不肯說出真相,那塊玉來曆不俗,對不對?”

喬原道:“國君要召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