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了好久,不知道跳了多少遍,最後兩個人累癱了倒在沙發上。
不過累的人是陳最最,周廷是陪著她一起躺。
她的臉貼絲絨的沙發靠墊,客廳的大燈沒有打開,隻開了牆角的暗燈,他躺在她的對麵,背對著燈。
光線昏暗,他的臉藏在了陰影裡看不清,唯獨那雙盯著她的眼睛,比剛從水裡冒出的耀石還要明亮
她不受控製,纖細的手指落在他的額頭,眉毛,眼睛,鼻子,最後停在了唇瓣上。
溫熱的觸感透過指尖蔓延而來。
他們接吻過很多次,除了她主動蜻蜓點水的那一次,其餘的每一次周廷都把她輕到腿軟,甚至在她格外敏感的那幾天,身體不受製地起了反應。
他熟練的吻技,應該是跟彆人練習過很多次練出來的。
心底的那種憋屈感又湧上來。
陳最最深深吸氣。
沒事,反正已經決定好接受了。不管他之前是什麼樣子,有過什麼樣的感情經曆。
想到要離開他,從此彼此成為陌路,她心裡就堵到不行。她放不下他,鐘意他。所以,他的一切她都願意接受。
陳最最思緒飛遠,手指還在不停地上下磨他的薄唇,根本沒注意到,因為她的動作,眼前人的眸光越來越沉,也越來越危險。
忽然,手被人整個握住。
陳最最回神,剛好看見他灼熱的目光。她這才反應過來落在他唇上的手,剛想抽走。
可來不及了,周廷拽著她,緩緩朝她移動,輕而易舉地將她的手拉到身後。
呼吸近在咫尺,鼻尖的空氣幾乎被他的氣息霸占。
“想......”
“親嗎?”
陳最最微張著嘴,紅潤的嘴唇像兩顆誘人的櫻桃等著人采摘。
他聲音低啞得不像話。
“可我想。”
話才開口,他湊了上來,沒說完的全部都湮滅在了唇齒之間。
跟以往大刀闊斧的猛烈不一樣,這次,他很溫柔。先是含著她的下唇來回抿,吸。
幾分鐘後,才用舌頭從她上下唇的縫隙往裡探。
似乎感受到她的緊繃,他在勾動她身體的時候,溫情低語:“彆怕,除了親親,我不會對你做什麼。”
她心臟猛跳,點了點頭,儘力放鬆配合他打開齒,任由不屬於自己的液體進入口腔。
他的舌頭裡麵蠕動,幾乎每一個地方都不落下的都舔過一遍,最後打旋勾著她的。
可突然,他不動了。
陳最最腦子被他親得發昏,他胸前的白襯衫被她抓得皺皺巴巴的。跟隨他動作的停住,她的思緒變清明。
怎麼停了?
她奇怪地地睜眼,想看看怎麼了。可結果,視線剛從模糊裡對焦到他咫尺的臉上。
猛地。
他身體整個朝她壓,嘴裡的東西往喉嚨裡鑽。
她感覺整個人如同失重般下落。
這樣的感覺不知道持續了多久,久到她什麼時候被他抱到了床上都不知道。
親到意亂情迷時,動作幅度也越來越大,她抹胸的白裙滑落,露出半截奶白的皮膚。
動情的周廷理智喪失,完全忘記了適才承諾的話,親著親著,唇瓣點過她的下巴,脖子,一路往下。
“啊——”
他咬了下,陳最最激動地叫出聲。
兩人混沌的腦子倏地同時清醒。
周廷從她胸前唰地起身,彆過頭懊惱地手扶臉。
“抱歉。”
陳最最低頭看著自己胸前的狼藉,臉頰粉粉的,她細聲囁嚅:“其實......你要是想,我們也可以......”
剩下的話她沒說,但彼此都心知肚明。
聽到她的話,周廷的身影明顯僵硬了片刻。陳最最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半晌,聽見他爬下床的聲音。
他打開衣櫃拿了一套粉色的睡衣,放在她手邊讓她換。然後,走進洗手間,出來的時候手裡拿著卸妝棉。
他沒說話,扶著換好睡衣的她躺下,指尖撚著卸妝棉溫柔又細心地拾去她臉上的妝。
她目光始終追隨著他,看著他進洗手間出來,又關掉台燈,最後,他為她掖了掖被子,手撫摸她額頭的碎發。
柔聲細語:“睡吧。”
“就這樣了嗎?”她不滿噘嘴。
他寵愛地掛她的鼻頭,笑:“嗯。”
“為什麼?”
明明他也想要。
“沒有為什麼。但如果你想我們可以親一整晚,但......”
“那就親!”
周廷的笑容停在臉上。
“......吻我,直到天亮。”
這天晚上,陳最最明裡暗裡提過很多要求,周廷什麼都答應,讓親就親,讓抱就抱。可獨獨除了那件事情,他死活不鬆口,哪怕身體已經違背意願,嘴卻還是犟得很。
後來陳最最實在熬不住,迷迷糊糊睡著了。
而在意識徹底陷入混沌前,她聽見他湊在她耳邊,輕聲地說了一句:
“生日快樂,我的小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