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樂公主昏迷了兩日才醒過來,醒來得知駙馬被軟禁,當即拖著病體親自去雪院將駙馬接出來,一時間平樂公主夫婦情深的佳話傳遍了京城。
世人都歎駙馬好手段,將九公主迷得五迷三道。
太醫又來請了脈,駙馬爺在一旁守著,神色緊張。公主背靠著軟墊,臉色蒼白,嘴角彎彎帶笑。
“公主身子還需靜養,近來,”太醫頓了一下,掃了一眼駙馬,低聲說,“不宜同房。”
平樂嗆了一下,劇烈地咳嗽起來。駙馬坐在床邊趕緊撫她的後背給她順氣。
太醫退了出去。平樂漸漸平息,臉頰緋紅。她一雙水汪汪的眼睛看著駙馬,駙馬淺笑:“養好身子重要。”
她撅撅嘴:“也不知道究竟是誰要害我,早上當街殺我,晚上竟然還下毒。”
駙馬溫和地笑笑:“你且好好養身子,不用操心這些事。”
平樂往他身上蹭了蹭,可憐巴巴的看著他問:“你會替我報仇嗎?”
傅南笙低垂眉眼,聲音甚是堅韌:“會。”
平樂輕笑一聲,拿過他的手摸了摸,輕歎:“你這是寫字畫畫的手,乾不了這麼血腥的事。”
公主神色倦怠,不一會兒又睡下了。傅南笙走出來,白楓隨他回雪院。
“昨日兩起事端查的怎麼樣?”
“刺客的確出自瀟湘樓,並非那位安排,幕後之人尚未查清。”白楓回道。
“下毒呢?”
“府內下人皆被關押,尚未有結果。”
“嗯,刺客的事再查。”
“是,屬下遵命。”
因著九公主中毒昏迷,耽誤了新婚第一日進宮拜見。她醒來隔日一早,便帶著駙馬進宮了。公主和駙馬著華服,戴頭冠,攜手入朝陽殿。
皇上和皇後已經在等他們了。
二人在殿前跪地叩首,行伏拜大禮。
“恭請陛下聖安,皇後娘娘金安。”
“免禮,賜坐。”
“謝皇兄。”“謝皇上。”
駙馬爺扶著公主站起來,細心地替她捋順衣擺,牽著她的手扶她坐下,可謂貼心至極。
皇後娘娘瞧著他們,低眉淺笑:“皇上您瞧,駙馬可是個會疼人的。”
皇上滿意地點點頭,也笑了。
他們並排坐下,皇上瞧了瞧平樂:“看你臉色是緩過來了,這幾日就安心在府裡修養,彆整日出去搗亂。”
“我知道啦。”
皇上無奈地笑笑,眼神轉向坐在一旁安靜守拙的駙馬。
“駙馬在府住得可還習慣?”
他立即站起來,躬身回道:“臣一切都好。”
“嗯,那就好。”皇上擺了擺手,“坐吧,都是一家人,無須這麼多規矩。”
他看了看平樂又說:“卿兒這丫頭是讓朕寵壞了,平日裡性子嬌縱,駙馬可得多讓著她。”
“臣能娶公主為妻已是十世修來的福氣,自然是以公主為尊,萬事由她順心。”
平樂端著茶杯小口小口地喝茶,不時地抬頭與他相視一笑。
在玉坤宮用過午膳,兩個人手牽著手慢慢地往宮門口走。
“方才你與皇兄說的那些話,都是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你是我的妻,我自然是要對你好。”
平樂忍不住笑,亮晶晶的眼睛盯著他的臉:“你要怎麼對我好?”
駙馬有些懵,誠懇道:“你想要什麼,我會儘以全力奉上。”
“我不管你是不是說笑的,我可是當真了。”
“自然當真。”
他們相視一笑,歡歡喜喜地回府了。
中秋那天,月亮早早的就露出自己的圓臉,等太陽落下去時它已經掛在天空上,急不可耐地展示著圓潤光滑的臉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