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小六 傅小六你幫我看看哪件好看?……(1 / 2)

渡情 長不辭 3540 字 11個月前

傅南笙麵露擔憂,貴妃也頻頻歎息。皇帝盯著她看了看,轉頭看向貴妃:“華兒,你陪平樂去偏殿看太醫,讓太醫診仔細了。”

“臣妾遵旨。”

她們出了大殿,皇帝揉了揉眉心,看著跪在殿下的傅容忻頗是不省心。

“好好的宴席,被你鬨的亂哄哄!滾回去禁足,沒有朕的旨意不許出府,在府給朕好好的靜思己過,罰抄禮樂七十。”

河陽郡王雖不甘心,卻知沒有回旋的餘地,隻好咬著牙拜下:“兒臣遵旨。”

豫侯麵容沉靜,拱手而禮:“謝父皇聖裁。”

皇帝揮了揮手:“罷了,今日亂糟糟的,改日朕再設宴為皇兒接風。”

皇上站起來要走,下麵的人自然要站起來恭送,臨走皇帝叫豫侯:“老六,你隨朕來,去看看平樂。”

一場盛宴,因為平樂公主挨這一巴掌,戛然而止。

偏殿裡,貴妃扶著平樂坐下,朝太醫說:“快來給公主看看。”

太醫行了禮上來,平樂放下手,露出發紅的半張臉,由著太醫診治。

太醫看了她的傷,幾番確認這才回話:“回貴妃娘娘,公主這傷並不嚴重,拿許冰塊冷敷,再貼一則草藥,兩日便好。”

“有勞太醫了。”貴妃淡笑,“初芽,你隨太醫取藥,流蘇,去禦膳房取些冰來。”

偏殿裡隻剩下他們兩個人,原非站在門口,小心翼翼地關上了門。

“公主,讓您受苦了。”

貴妃朝她跪了下來,眼含熱淚。

後殿冷清,零星的燭火將室內照亮一隅,明暗交錯。

豫侯踩著皇帝的影子走進殿內,昏暗中兩人的影子皆隱於晦澀中。他低頭盯著自己的腳麵,做足了謙卑恭順。

皇帝回過身來看他,抬起眼朝趙德路一瞥,後者貓著腰恭敬地推了出去,輕輕帶上殿門。

風聲被隔絕在外,室內靜得讓人心裡發慌。父子二人都不說話,傅南笙是靜得住的,他可以一天都不說一句話,無論處於何種境地。

隻有火苗在漏進的風裡跳躍,光影透過柵格,落下一地斑駁。

皇帝盯著他看了許久,終於哼了一聲,冷硬地說道:“朕瞧你是樂不思蜀了。”

他的聲音如洪鐘一般嘹亮,在空寂的殿內回蕩。

傅南笙跪了下去,頭也不抬,隻俯首朝地,麵容沉靜未見波瀾。他輕聲回道:“兒臣不敢。”

“不敢?朕看你日子過得滋潤,是忘了去楚國乾什麼的。”

皇帝的語氣裡不帶一絲情感,隻是冷漠地生硬地提醒他:他是顆棋子。

傅南笙想起自己的母親,攢起手心。

“兒臣記得。”他仍匍匐在地上,瘦弱的身軀隨著呼吸一起一伏。

皇帝看著他,眼中流露出彆樣的情緒。隻那一瞬,便又恢複冷漠,冷得像冰坨子。

“起來吧,隨朕去偏殿。”

偏殿裡,季時卿扶起月華,兩人交握著手坐下,執手相看淚眼,一時無話。

季時卿深吸了一口,忍著淚意:“月華,我很想你。”

“月華也很想念公主。”她笑起來,柔軟的臉龐上是溫柔的笑意。

她們年歲相仿,少時是形影不離的。白雲蒼狗,一彆至今,她已經七年沒有見過月華。她從一個小姑娘,長成了彆致的美人。

“在這裡過得好嗎?”

“月華不辱使命。”她漂亮的臉蛋兒上都是堅定。平樂心疼的摸摸她的臉:“月華,這些年你受苦了。”

“月華不苦,為了公主,月華做什麼都願意。”

“傻姑娘。”平樂歎了口氣,月華微微蹙眉:“公主為何會嫁給傅南笙?”

“此事說來話長,隻是如今形勢比人強,你獨自在這裡,一定萬事小心。”

“公主放心,月華會保護好自己的。”

皇帝和豫侯進來時,平樂正撅著嘴,貴妃笑得很溫婉,輕輕撫她的後背,細語安慰。見著他們進來,貴妃起身朝皇帝行禮,平樂跑過去抱住豫侯,在他懷裡悶悶地哭。

皇帝蹙眉,貴妃挽上皇帝的手臂,輕歎一聲:“公主今日是傷心了。太醫說這傷要養上幾天,每日冰敷,再貼草藥。”

平樂從他懷裡脫身出來,委屈巴巴的,卻規規矩矩地行禮:“請父皇恕罪,平樂給父皇請安。”

“免了。”皇帝審視地看她兩眼,對豫侯說,“老六啊,你帶著平樂回去,好生歇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