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歉 我夫君受此奇恥大辱,讓你下跪道……(1 / 2)

渡情 長不辭 3612 字 11個月前

平樂左手拿著一件桃色海棠織花長裙,腰係銀絲織帶,輔鑲翠玉,右手是一件緋紅長裙,白梅織繡,腰間三指寬藏藍色白玉環腰帶。

他左右看看說:“都好看,你若喜歡就都買下來。”

老板笑開了眼,平樂想了想:“那我都要了。”

買了衣服又去逛首飾,她喜歡這裡的瓔珞,買了好幾條,傅南笙又給她挑了兩隻玉簪,一隻玉鐲,還有兩副耳環,首飾鋪老板笑眯眯地送他們出門,白楓和原非手裡各抱了好幾個盒子,跟在後麵長籲短歎。

他們到一處茶樓休息,點了兩份點心。

白楓和原非終於能把東西放下,連忙甩著手臂,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

平樂隻是笑,對原非說:“瞧你這沒出息的樣子。”

“主子,那兩隻玉瓶頂頂的重,奴才胳膊都要斷了。”原非哭喪著一張臉訴苦。傅南笙打量著他們主仆二人。白楓是從不敢這樣和他抱怨的,他們之間親昵,更像親人。

平樂嗤他一聲,遞給他兩塊點心,原非喜笑顏開地接過來,平樂又給白楓,他愣了一下,小心翼翼地接過去。

“傅小六,喝茶。”

她笑,尾音碾著半輕的兒化音,一聲“傅小六”,好聽極了。

樓下的說書先生正說得激動:“堂堂一品的貴妃呀,就這麼自高樓躍下,傾城的容貌摔得血肉模糊。”

聽客吃著瓜子喝著茶,聽得津津有味。傅南笙蹙眉,朝下看去。樓下端首坐的,恰是河陽郡王的胞兄,汝陽王傅容慎。

平樂滿心在點心上,瞧見他的臉色發白,這才側耳聽這說書先生的話:“若說這貴妃何故如此?”驚堂木一拍,眾人聚了神聽,說書先生曖昧一笑:“自是為‘桃花裙下三千臣,素手拂袖風流魂’。”

眾人驚歎。平樂蹙眉:“他這是在說什麼?”她回過頭來卻見傅南笙麵容冷峻,桌上的手緊緊的握成了拳。

平樂不明所以地搭上他的手:“傅小六,你怎麼了?”

他沒應聲。說書先生的聲音不絕於耳:“寵冠六宮的貴妃香消玉殞,獨留下一個稚子於深圍,可謂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平樂恍然明白,這貴妃當不是說彆人,該是他的生母戚貴妃,這稚子便是傅南笙。

可這人怎麼有膽,拿這等宮圍秘事大肆宣揚。

平樂捏起桌子上的栗子,隨手朝下一打,那顆栗子正打中說書先生的嘴,他驚怒之下四處張望,下坐眾人驚呼。

說書先生動了動嘴,吐出兩顆牙來。平樂笑得甚為開心,站起來扒著欄杆朝他說:“可惜了先生這張嘴了。”

“你,你是何人!竟然當眾行凶!”說書先生顫抖著指著她。平樂冷笑,撐著圍欄翻下去,穩穩地落在地上,兩步上前提住他的領子:“怎麼,你敢在這兒信口雌黃,我有何不敢封了你這張臭嘴。”

說書先生嚇得站不住,平樂懶得揪著他,一甩手他就坐在了地上。她一抬眼,這才看到坐在前麵的胖子。嗬,這不正是那日晚宴,被她潑了茶水的人嗎。

“六弟妹一向如此囂張跋扈嗎?”汝陽王站起來朗聲問。

瞧著有戲看,眾人竟也沒有離席的。平樂掃了一圈,微微一笑:“各位今日的茶錢我出了,出門領錢去。”她手裡掂量著驚堂木,一副不懷好意的樣子,當下眾人一哄而散。

大堂裡靜了,平樂這才挑眉看向汝陽王:“你今日才知道我囂張跋扈嗎?”

“這可是在我大晉。”

平樂不屑地冷笑:“重要嗎?”

“你不過是那豎子的賤妻,竟敢如此對本王說話!”

平樂惱怒地將手裡的驚堂木丟了出去,砸在他肉墩墩的肚子上,將他砸得後仰,一屁股坐在地上。瞧他狼狽的樣子,平樂沒忍住,笑了一聲。

汝陽王從地上爬起來,指著平樂:“本王今日非要好好殺殺你的威風。”

他揮手讓侍從衝上來,平樂站著沒動,樓梯那豫侯冷喝一聲:“三哥!”

他快步走過來擋在平樂身前,白楓站在他旁邊,手握刀鞘。

汝陽王“呸”了一聲:“憑你也配叫我三哥?”

平樂抓著他的胳膊,一本正經的教訓駙馬:“就是啊,傅南笙,你怎麼能自甘墮落與豬狗論兄弟。”

白楓嘴角抽動,這女人實在牙尖嘴利。

汝陽王臉漲成了豬肝色,怒喝:“給我上,今日不收拾你們,我枉姓傅!”

平樂冷笑,眼瞧著人衝上來,她把駙馬推給白楓,往前衝了兩步後仰身子低了下來,滑出包圍,直取賊首。不過三招她就拿下了汝陽王,擒賊擒王,那邊侍衛們也都不敢妄動。

平樂一手鎖喉,另一隻手拍了拍他的臉,頗為嫌棄地撇撇嘴:“我當河陽郡王年紀小才如此廢物,感情汝陽王隻憑白長了歲數,空有一身肥膘。”

原非進來正聽到這話,噗嗤一聲樂了。白楓和他對視一眼,也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