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你的夫君 做駙馬我給你榮華,做我……(1 / 2)

渡情 長不辭 3405 字 11個月前

他一隻手鉗製住她的手,另一隻手挑開她的衣襟。俯身去親吻她的脖頸。他本隻是惱怒,想撒撒氣。卻被她頸肩柔軟的香氣迷惑。她身上有一股淡淡的清香混著酒香著實醉人。

他貪戀地親吻她的肌膚,如同荒漠裡斷了水的人忽然見到一片綠洲。他的手掌握在她的腰間,向上滑過她曼妙的曲線,由她的肩窩向手臂脫去她的襦衫,露出蓮藕般的手臂,他的唇滾燙熱烈,一寸寸征服她的皮膚。

季時卿瑟縮一下,忽然靈台清醒,她惱怒地喝他:“你放開我!”

傅南笙置若罔聞,眸子裡一片瀲灩的水光,他輕輕眯著眼,眷戀又溫柔地親吻她,季時卿不安地瑟縮取悅了他,他輕輕一笑曖昧纏綿。眼光落在她白皙的手臂上,陡然停住了。

一抹圓潤的朱紅落在她的手臂內側,明晃晃地刺著他的眼。

季時卿眼神一錯,驀地哭了起來。

傅南笙被嚇住,緩緩鬆了手。他手忙腳亂地將她的衣襟收好,輕輕地攬住她,溫柔地安撫:“不哭,小九不哭。對不起,我嚇著你了。”

他是昏了頭才會做這麼荒唐的事。刀劍相向他的小九也從未流過淚,卻被他欺負得嚎啕哭泣。他哪裡還顧得上與她爭什麼,隻剩下滿心的心疼和自責。

那一抹朱砂,刺著他的心,昭示著她的清白。荒淫無度流連煙花之地的平樂公主竟從未越雷池。他更加悔恨,這親密的肌膚相親本該是他們兩情相悅的錦上添花,如今卻被他做得像個強盜偷取她的清白和柔軟的心。

傅南笙輕輕的拍她的肩膀:“是我不好,小九彆哭了。”

季時卿抽抽啼啼,見他鬆了力氣,一腳將他踹下床,翻過身去縮成一團。

傅南笙爬起來沒有出聲,也沒有離開,隻是靜靜地看著她的背影。

她就躺在床上,睜著眼感受天色越來越暗知道完全變成黑的,熟悉了黑夜後也能看到床幔和床頂的雕花,然後漸漸由黑色變成很濃很濃的灰藍,然後是暗青,窗邊泛起光亮,變成青色,然後陽光透進來,又是五彩斑斕的世界。

傅南笙一直也沒有離開,他就站在床前,替她蓋上被子,然後靜靜地看著她。

她的胡鬨和荒誕都是假的,就如朱砂藏於衣衫裡,隻有落了衣衫、抬起手臂才能看到。而她就是這樣被層層包裹著,和他一樣。一種莫名其妙的同病相憐的感覺叫傅南笙的心澀澀發苦。明明她是驕陽,他是泥土。

若荒誕是假、愚蠢是假、跋扈是假,他隱隱約約知道她這麼鬨是為了什麼。可好似隻要這層窗戶紙不捅破,他們就還有一分臉麵做夫妻。

平樂一直住在醉臥樓,整日醉生夢死,駙馬也不肯回府,她鬨任她鬨,任由她喝酒,也任由她摟著彆人聽曲唱詞,他就縮在角落,像暗夜裡的鷹。

平樂被盯得煩了,拿盞子砸他,將他的額角刺出血來,半點不心疼。

白楓卻心疼極了。他家侯爺半生受苦,沒得在這兒受這樣的羞辱。

傅南笙卻很平靜,他隻是把血擦乾淨,把帶著血的手帕收進懷裡,然後將酒盞送回她的桌子上。

醉臥樓的裡人都說,駙馬爺這是瘋了。不知公主給他下了什麼蠱,便是這花樓裡的奴,若日日見心愛的人與他人纏綿,隻怕也是受不住要投井自儘了。

旁人道公主馭夫有術,道駙馬情之所鐘。

可隻有季時卿知道,她和傅南笙都在賭、在等,賭真心,等妥協。她在醉醺醺中用餘光看角落裡的傅南笙。他瘦了很多,臉色青白,黑黢黢的一雙眼睛裡沒什麼光彩。

季時卿想起在盛京郡王府柴房裡的傅南笙,心很疼,呼吸不敢太重怕壓在心裡的情緒一下子噴薄而出,會收不住眼淚。

“傅南笙。”她壓著嗓子叫他,他如同在黑夜中見到一縷陽光,喜悅又興奮地跑過來,蹲在她身前。

季時卿摸摸他的臉,手指拂過他下巴的胡茬,癢癢的有些刺痛。傅南笙的眼睛很紅,泣淚如血,看著她的眼光裡帶著希翼。

她的手指輕輕劃過他的唇瓣,激起他一身戰栗,不等他反應,季時卿低頭吻上他的唇。

淚水滋潤了他乾涸的唇瓣,那些裂開的細小的傷口陣陣刺痛。

長生帶著人悄悄離開,屋子裡隻剩下纏綿的兩個人。她的唇柔軟溫熱,口腔裡充斥著桂花酒的芬芳,傅南笙的手攬著她的脖子,慢慢站起身子反客為主將她圈在椅子上。他貪婪地攫取她的美好,用最直白的方式表達所有的情感。

分開時,兩個人的呼吸擁簇在一起,耳朵裡隻有粗重的喘息的聲音。

季時卿抬起水潤的眸子,看著他狂喜的眼,她的唇殷紅一片:“傅南笙,我給你選擇。”

他尚在愛的汪洋裡遊蕩,驟然被拎起脖子提上岸,隻有無儘的冷風吹著他濕漉漉的身體。

“你要做平樂的駙馬,還是做季時卿的夫君?”她笑起來,美豔如妖精,“做駙馬我給你榮華,做我的夫君,從此不問世事,隻做夫妻。”

她拿出所有的勇氣和誠意與他坦白。這是她能想到的,最好的辦法。離開邯鄲,離開權力的漩渦,就如同在眷園村一樣,他不是晉國豫侯,她也不是什麼公主。

隻做尋常夫妻,一生足矣。

傅南笙低低地笑。他懂她的意思,時至今日,他們彼此之間也有了默契。那未曾捅破的窗戶紙,不過是遮掩的最後一塊遮羞布。

季時卿緊緊握著他的衣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