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叛 他給了她機會坦白,可是她又怎麼……(1 / 2)

渡情 長不辭 3659 字 11個月前

上元節夜,禁軍副統領石櫟護駕身亡。第二日早朝上,皇帝將禁軍副統領之職交給了兵部推薦的外駐軍一名副將,名叫鄭長河。

聽聞此事時季時卿一行四人已經在灤州驛站,正坐下等著吃飯,原非從外麵買了一包牛肉回來,說著街上的傳聞。

“皇兄沒事吧?”季時卿聞皇帝遇刺,自然是最關心他的安危,見原非搖頭,這才問,“這個新任副統領是什麼出身?”

原非坐下來將牛肉外的油皮紙剝開,將牛肉的香氣瞬間彌漫開來。

“聽聞是出身郢河世家鄭氏。”

“郢河鄭氏?”傅南笙好奇地問,“那也算是楚國豪族,怎地如今才升上來?”

原非看了一眼季時卿,解釋道:“聽聞他自幼父母雙亡,家產被堂伯父侵占,至二十三歲立了功名才奪回了半數家產。”

季時卿挑眉問:“他和兵部的嶽宵是舊識?”

原非搖頭:“這倒是未聽說,這位鄭將軍原配夫人姓沈,似乎與尚書右丞沈著清大人是本家。”

傅南笙加了牛肉放進她的碗裡,適逢店裡小二來上菜,這事便被岔了過去。

皇帝下了早朝,將鄭長河留下說話。此人生得五大三粗,眉眼間都是軍人的殺伐之氣,說起話來也是聲如洪鐘,如雷貫耳。

皇帝笑眯眯地與他聊起駐軍的軍餉和演練,話至晌午一起用了午膳這才讓鄭長河離宮。

汪成海跟在皇帝身後,禦花園的光禿禿的枝丫上停著兩隻喜鵲,嘰嘰喳喳叫個沒完。皇帝走了兩步停下來。

“汪成海,當年父皇有沒有和你說過,簫氏於他究竟算什麼?”

汪成海嚇了一跳,貓下腰說:“老奴不敢妄言。”

“如此,便是說過。”皇帝扭過身來看他,“說來聽聽。”

汪成海撩起前擺跪了下來,叩首道:“老奴請陛下恕罪。”

“朕讓你說,你就說。”

他抬起頭仍跪著,滄桑的聲音裡有些顫抖:“冬雪之荷,炎夏之梅。”

皇帝聽完笑了一聲。

“美則美矣,非時也。”

汪成海回想起曾經名冠後宮的貴妃蕭氏。先皇為太子時便娶了蜀地蕭氏之女為太子妃,蕭氏歸順,自榮萊侯收複蜀州後蜀地第二次叛亂就這麼悄無聲息地結束了。

楚國得以喘息,兩年後越過蜀州奪了魯國半壁江山。

一人悲喜換西南數十萬百姓的悲喜,大約是值得的。彼時太子心裡也沒有彆人,但蕭氏也從未走進他的心裡。

直到遇到先皇後……

皇帝又嘟囔了一句什麼,汪成海沒聽清,他心中一陣惶恐,在禦前怎麼敢走神?他真是老了,索性皇帝好像也不是對他說的話,沒在意他的失職。

“起來吧,去芳華宮。”

禦駕到半路,皇帝敲了敲轅杖:“去皇後那吧。”

“轉駕玉坤宮!”

方妤早得小太監通報,使了幾兩銀子,收拾得當等著。可過了一會兒,小太監又跑了回來說:“稟娘娘,陛下有事兒先不過來了,請娘娘少歇。”

方妤嘴角的笑一僵,她輕聲問:“陛下去哪了?”

小太監猶豫著不敢說,看著她臉色溫平,又經一旁初香一喝,這才說:“陛下去了玉坤宮。”

“本宮知道了。勞內監多跑一趟,這天寒地凍的,下去喝碗熱茶再回吧。”

“奴才謝娘娘賞。”

等人退了,方妤怔怔地盯著門口的地磚,眼珠都不錯一下。初香看著她害怕,輕聲叫她:“娘娘……娘娘……”

她恍然回神,僵硬的臉動了動,初香膽怯地問:“娘娘,陛下是不是知道了?”

“住口!”她驟然發怒,初香撲通跪了下去。她緊緊攥著手,驀地流下淚來。

四郎,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方妤捂起臉哭,掌心裡粘滿了淚水。

夜深時,有人敲響了宣平侯府的後門,來人披著黑色的鬥篷,大大的帽子將臉這在陰影裡。小廝開了門,站在前麵的人遞出一塊腰牌,小廝拿了關上門,片刻後宣平侯親自將人迎了進去。

明亮的堂屋裡,沉水香嫋嫋生煙。宣平侯將人迎了進來,婢子奉上茶水,他將人都散了出去。

兩個披著黑鬥篷的人摘下兜帽,宣平侯一張被柔撐得圓鼓鼓的臉上露出不悅的神色。

“娘娘此時出宮,實在冒失。”

來人正是方妤和初香。

方妤鷹似的眼睛裡一片寒光。宣平侯自顧自坐了下來,擺起老大的譜:“娘娘所為何事?”

“我妹妹人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