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章 因為蜜璃的突然來……(1 / 2)

因為蜜璃的突然來訪,立香停下了手頭的工作。

“今天街上的那家點心店做活動,櫻餅買三送一真的好劃算啊,”雖然是買三送一的活動,但光是蜜璃帶來放在桌子上的就已經有十盒了,不大的桌子放不下那麼多櫻餅,蜜璃下意識要把桌子上的東西整理掉,卻發現那堆她原本以為是廢品的石頭上刻著一些奇怪的符號,“這是什麼啊?”

“這是盧恩符石啦,一種嗯...魔術媒介?可以這麼說吧。”立香推著輪椅把符石隨手捧起來放到旁邊的櫃子上。

“這是給玉藻前小姐他們用的嗎?”

立香搖搖頭:“他們不需要這個,這是我做給自己用的。”

“但是立香現在的身體狀況不適合戰鬥吧!”一時心急的蜜璃語速不自覺加快了,她還記得立香上次就因為使用了太多魔力對抗下弦壹昏迷了整整三天。

“隻是備用而已,不到危急時刻是不會用的。”立香摸了摸蜜璃的腦袋。

蜜璃立刻雙頰緋紅,低下頭默默吃著櫻餅,立香也隨即拿了一塊小口吃了起來。雖然話是這麼說,但立香自從上次與下弦壹一戰後就一直心裡發慌,所以才讓迦爾納幫自己去靈脈附近找了點石頭回來。以前斯卡哈給她上課的時候曾經教過她一點盧恩魔術,但她當初想必也認為立香沒必要使用...不,應該說是按照立香的魔術資質根本沒法發揮出盧恩魔術真正的實力,所以主要還是把教學重點放在體術上。

當時也確實認真做了筆記,雖然課後也沒再看過就是了...立香憑著記憶製作了一些盧恩符石,雖然勉強能用,但威力遠遠比不上當時斯卡哈隨意演示給她看的那個,更不用提真正的盧恩魔術了。

“你要對我妹妹做什麼!”

立香正在沉思,卻被一聲怒吼打斷,說話的那個人似乎是炭治郎,難道是禰豆子出事了?

蜜璃顯然也聽到了,她與立香對視一眼後達成共識。蜜璃咽下最後一口櫻餅,拍拍手彈掉了手上的碎渣,推著立香的輪椅朝聲音發出的地方而去。

當她們趕到蝶屋的時候正看見門口圍了一堆人,鬼殺隊的各級成員在看見戀柱出現在這裡後都自覺地讓出了一條道。這也成功讓立香看見了炭治郎的身影,此刻他被高文禁錮著,正在不停掙紮:“你這家夥,不準用禰豆子來試藥!”

試藥?

聽到關鍵詞的立香立刻明白了什麼,她往屋子裡一看,就看見在哪怕是白天也無比昏暗的房間裡,阿斯克勒庇俄斯正背對著眾人和摘掉了嘴上竹筒的禰豆子在說些什麼。接著,他們似乎達成了什麼共識,禰豆子乖巧地點點頭,主動拿過了阿斯克勒庇俄斯手上的試管。

“禰豆子!”

炭治郎的阻攔已經無力回天,禰豆子把試管裡的液體一飲而儘。在眾人驚恐的目光下,禰豆子搖晃著站了起來,她似乎在喝下那管藥後就喪失了全部的力氣,現在隻能撐著牆一步一步走,立香看著她的樣子,突然想到了童話故事裡那個每一步都走在刀尖上的小美人魚。禰豆子的表情因為痛苦而扭曲,看到這樣的妹妹,炭治郎試圖用頭槌擊退高文,但毫無疑問地失敗了。

禰豆子馬上就要走出來了,而現在是下午一點,正是太陽最強烈的時候,身為鬼的禰豆子根本沒法在這樣的陽光下生存。

“禰豆子!不要過來!”炭治郎驚恐地尖叫起來。

可禰豆子卻充耳不聞,整個人離開了建築物的陰影。幾個看熱鬨的隊員下意識閉上了眼,不願意去看這生離死彆的一幕,可想象中哥哥在失去相依為命的妹妹後的哀嚎卻沒有響起來。在鬼殺隊眾人的見證下,身為鬼的禰豆子大大方方地站在了烈日之下,她也沒有了剛剛的痛苦,反而張開雙臂升了個懶腰,像是就享受久違的陽光。

此情此景,就連剛剛一直在掙紮的炭治郎都停下了動作,高文也順勢鬆開了手,炭治郎立刻倒在地上。但他很快又站起來,不可置信般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禰豆子?”

“中午好,哥哥。”

在聽到妹妹幾年來的第一句話後,炭治郎再也無法壓抑自己激動的情緒,跑上前抱住禰豆子大哭起來。禰豆子也眼含熱淚,和哥哥相擁在一起。

而姍姍來遲的善逸和伊之助正好看見這感人的一幕,善逸幾乎下意識就要衝上去給他們抱在一起,但沒跑幾步就被退回來的高文逮住了,成功阻止了他去破壞這兄妹相擁的美好一幕。而蜜璃和周圍部分鬼殺隊成員也不由自主地紅了眼眶。

“謝謝您先生!”在阿斯克勒庇俄斯出來後,炭治郎立刻和他道謝,他的臉有些紅,不知道是哭得太用力了還是因為誤會了彆人的尷尬,“剛剛的事真的對不起,但禰豆子是我最後的親人了,關於她的事我必須謹慎。”

阿斯克勒庇俄斯點點頭,做出一副深藏功與名的模樣:“這是一個長期治療,在病灶被徹底切除前,每天都得準時吃藥。”

想起立香曾經說過阿斯克勒庇俄斯最討厭不遵守醫囑的人,炭治郎忙不迭地點頭:“我知道了,禰豆子很懂事的,我也會督促她吃藥的!”

炭治郎抹了一把眼淚,朝阿斯克勒庇俄斯深深地鞠了一躬,又再次抱住妹妹:“禰豆子!哥哥我一定會殺掉鬼舞辻無慘,你一定馬上就會好起來的!”

而阿斯克勒庇俄斯則是麵無表情地從蜜璃手中接過立香坐著的輪椅:“現在輪到Master接受治療了。”

“這種事情不要啊!”

惡心。

當下弦壹看到童磨慢條斯理地吞食著一名年輕美麗的女性時,她不由自主地抗拒起了這血腥的一幕,而童磨而笑語盈盈地張開他真正意義上的血盆大口道:“小壹要吃一點嗎?女孩子可是很有營養的哦。”

“大人派你我出來,不是為了讓你過來吃夜宵的。”下弦壹厭惡地皺了眉,不再去看女子死前露出的驚恐眼神。

“可是我餓了啊,”童磨嚼著指骨,發出清脆的哢嚓聲,“就像鬼殺隊也不是無時無刻都在送死一樣啊。”

下弦壹看著那具殘缺的屍體,忍不住去想象她生前的模樣。

她的頭發柔順,身邊卻放著一條沾血的綠色絲帶,應該沒有盤發,而是留出一點頭發用絲帶做了裝飾。她的眼睛圓潤而明亮,雖然左臉已經被啃掉了,但還是看得出她的臉型棱角分明,五官精致,顯然是個美人。她穿著的衣服應該是有荷葉邊的綠色洋裝,雖然這件價格不菲的衣服已經被童磨當成豬毛一樣剝掉了,但還是能看得出來工藝和刺繡都彆出心裁。另外不遠處還隨意丟著一雙斷了根的高跟鞋。

她打扮得這麼漂亮,難道是去約會的嗎?

隻是還沒見到情郎,就已經變成福中餐了。

她的膝蓋、手肘、手掌都有不同程度的淤青和擦傷,這顯然不是童磨造成的。不難想象出在她察覺到危險的那一刻一定奮力反抗過,這些傷可能是她在逃跑上不小心摔的,也有可能是在被童磨從背後摁倒時在地上摩擦出來的,唯一能清楚的是,在生命的最後一刻,她還是下意識地用雙手保護自己身體其他脆弱的部位。

這是人體自有的保護機製,哪怕是弱小的人類也會想要保護自己。

可是她還是死了。

童磨一邊抓著腿吃肉,一邊拔下女人的頭顱像傳球一樣拋到下弦壹懷裡。他嘴裡塞滿了肉,說出的話有些含糊不清:“我一個人吃不完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