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啊,他就說,雖然你騙了我,但這次我就不和你計較了。”
立香裝模作樣地表演出了小芭內當時的神態和動作,假如本人在場的話,一定會表示你這家夥演技真爛,但總的來說,立香拙劣的演技確實逗笑了瑪修和奧菲利亞。
雖然隔著通訊器,但這也算是一場茶會,迦勒底的瑪修和奧菲利亞泡了紅茶,還從羅馬尼那裡要來了兩份草莓蛋糕,而身處大正的立香喝著綠茶,一邊還放了一盒蜜璃送來的櫻餅。
“話說回來,衛宮先生昨天晚上還和我說了,”瑪修想起之前遠在日本的衛宮發來的通訊,作為立香目前和外界的聯係,衛宮一直沒有回迦勒底,“他說前輩班裡那個叫亞夢的孩子最近打過幾通電話。”
說來,現在已經過去一個月了呢。立香那晚在睡夢中突然消失,過了好久才確認立香是被靈魂碎片的牽引拉入了這個有食人鬼的世界,因為想到立香這次一定會花很多時間,直接請病假不太好,再加上立香回來後身體肯定會有變化,所以達芬奇和羅馬尼在小小的討論之後直接讓衛宮告訴聖夜學園的老師,就說立香去國外做手術了。
之前立香已經給了亞夢電話號碼,但亞夢一直沒有打來過,或許是因為害羞吧。上次和亞夢見麵還是在新年演唱會上,之後假期還沒結束就來到了這個世界,一請假就是一個月杳無音訊,難怪亞夢會擔心。
“要不要給那孩子寫一份信呢?你知道她的家庭地址嗎?”
於是,聽進了奧菲利亞提議的立香,在茶會結束後的第二天就和玉藻前,以及炭治郎四人一起前往了鎮裡。
畢竟按照衛宮的說法,立香現在人在國外,自然不可能用鬼殺隊裡常用的信紙,必須得去進口商店買西洋貨才可以。雖然這趟旅程的同伴一開始隻有玉藻前,但自從禰豆子開始接受阿斯克勒庇俄斯的治療後,已經頗有成效,阿斯克勒庇俄斯也提及過可以帶著禰豆子去外麵多走一走,所以在知道立香打算外出後,炭治郎立刻表示想要一同前往,一來他一直想要感謝一下阿斯克勒庇俄斯,但他一直都說什麼[隻要你能遵守醫囑就萬事大吉了]之類的話,於是他就轉而想要幫助阿斯克勒庇俄斯的Master立香,畢竟炭治郎對這一片還是比較熟悉的,到時候也能給她們帶路。二來炭治郎也擔心禰豆子見到太多人,萬一她突然鬼化,有身為英靈的玉藻前在身邊也能化解一二。而善逸則是在知道禰豆子打算出門後死纏爛打跟著來的,炭治郎見善逸也要來,自然不能冷落另一個好朋友伊之助,所以哪怕伊之助說了不想出門還是被炭治郎當成是在鬨脾氣硬拉來了。
但是在這個偏遠的村莊裡,哪怕是鎮上也沒有賣西洋信紙的。因為時間還早,身邊又有玉藻前保護,所以一行人在商議後決定走坐列車去市裡。
這還是炭治郎、禰豆子和伊之助第一次坐列車,雖然隻是一小時的短期旅程,但還是足以讓他們興奮不已。炭治郎還主動掏錢給大家都買了一份便當,哪怕是不需要進食的禰豆子也得到了一串花見丸子。
一上車,善逸就死活黏著禰豆子坐在一起,說是什麼約會不能讓彆人打攪,還買了離大部隊有兩排遠的位置。雖然炭治郎嘴上說著[我可沒有答應讓禰豆子和你交往]但還是隨善逸去了,畢竟善逸雖然好色又不著調,但是作為好朋友的炭治郎還是能看得出他是真心喜歡禰豆子。
伊之助很快就從第一次見到現代工業的新奇中清醒過來,走了好長一段路才乘上車,他隻感覺肚中空空,一坐下就立刻摘下頭套開始吃便當。
“這孩子,長得很美嘛。”
這還是立香和玉藻前第一次看見伊之助摘下野豬頭套露出自己本來的麵貌,長相宛若女孩一般清秀俊美的少年,就連以美貌著稱了玉藻前都忍不住發出了感歎。
“伊之助,原來是人類嗎?”
炭治郎聽見了立香的喃喃自語,忍不住笑起來:“難道立香一直以為伊之助真的是野豬嗎?”
“呀!這個這個!其實...”立香手忙腳亂地解釋起來,畢竟把人當成野獸什麼的真的太失禮了,但炭治郎確實也沒有說錯,畢竟在迦勒底也有長著獅子頭的發明家,在看見伊之助一直戴著頭套時居然真的忍不住先入為主了。
“無所謂無所謂,”伊之助吞了一大塊肉,嘴裡含糊不清道,“反正我本來就是被野豬養大的。”
野豬?
說起來,伊之助確實從來沒有提及過他的父母呢,鬼殺隊有太多因為鬼而失去父母的孩子了,立香和其他兩人交換了眼神,默契地轉移了關於野豬的話題。
列車就快要到站了,炭治郎起身去後麵提醒善逸和禰豆子準備下車,卻看見善逸緊緊挽著禰豆子的胳膊靠在她身上睡著了,在旁人看來,這倒確實像是一對難舍難分的愛侶。可這個舉動一下子就戳中了妹控哥哥脆弱的內心,他不顧禰豆子的阻撓一把晃醒了善逸:“你這家夥!不要和未婚少女靠那麼近啊!”
“哥哥!”禰豆子察覺到周圍人投來的探究的視線,不由紅了臉拉住炭治郎的袖子勸他冷靜下來。
而剛剛睡醒的善逸腦回路清奇:“這麼說,你答應我和禰豆子結婚了?”
“我可從沒這麼說過!”
“大舅哥!我一定會給令妹幸福的!”
“不要這麼叫我!”
“哥哥,善逸,你們兩個都冷靜一點啊!”
最後,在伊之助的野豬突進下,兩人終於恢複了平靜,灰頭土臉地下了車,哪怕是已經冷靜了下來,炭治郎還是忍不住抱怨著:“善逸能不能儘快學會如何保持男女之間的健康關係啊。”
到了市裡後,幾人輕鬆地找到了進口商店,不僅買了立香需要的信紙,玉藻前還送了禰豆子一條粉色絲帶。因為時間還早,所以眾人又在立香的提議下進入了一家咖啡館。
四小隻都沒有喝過咖啡,玉藻前不愛喝這種東西,而立香自從時間神殿一戰後就被禁止攝入咖/啡/因,所以除了玉藻前點了杯冰水之外,其他人都點了熱可可。
雖然是休息日的外出,但是身為鬼殺隊隊員的三人還是帶著日輪刀,隻不過被玉藻前施加了暗示魔術,普通人都看不見日輪刀,不然像他們這樣大大咧咧地佩刀進入公共場所,恐怕是要引起人們的恐慌了。
但最近的市內,倒好像確實發生了一些事。
“你看報紙了嗎?”
“看了看了,好可怕啊,我都不敢出門了。”
“嘴上這麼說,你人不還是在外麵嗎?”
耳朵極為靈敏的善逸一下子就聽見了角落裡那桌,兩名貴婦太太的議論,但她們的話含糊其辭,沒什麼重要信息,再加上她們對這個話題顯然並沒有什麼興趣,立刻轉而聊起了香水和衣服。但這點小小的怪異,還是引起了鬼殺隊幾人的注意。
坐在窗邊的立香正巧看見外麵有個報童,於是她敲敲窗戶示意讓報童進來。
衣著襤褸的報童在門口遭到了侍者的阻攔,但是在玉藻前的眼神恐嚇下,侍者秉持著[顧客就是上帝]的原則,還是不情不願地讓報童進來了。
報童第一次到這種場合,顯然有些不安,在拿報紙出來前,他還小心翼翼地衣服上擦了擦手。立香接過了報紙,準備從錢包裡拿錢,卻在低頭的時候看見了報童破了洞的鞋子,她收回了已經拿出來的硬幣,轉而掏出了錢包裡一大半的紙幣。
報童第一次見到這麼多錢,嚇得手都在抖:“一份報紙是兩錢...”
“你所有的報紙我都買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