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天 就覺得是自己的那玩意貼著江赫的……(1 / 2)

男友軟綿綿 星一田 4459 字 11個月前

林杬一開始找話說:“你以前在學校住過宿嗎?”

薑凡真搖了搖頭。

“我們初三的時候住過校,八個人住一間,你能想象八個男生住一起那種場景嗎?那味道,就像整個房間都裹在臭襪子裡一樣。”

“這麼誇張嗎?”薑凡真睜大了眼睛。

“一點都不誇張,床底下放一排球鞋,球鞋裡塞滿了臭襪子,一星期都不洗,你想想看,跟氣味工廠一樣。不過,嗅覺會疲勞,所以也還好,連著住上幾天,就什麼也聞不出來了。”

“那有什麼趣事嗎?應該不隻有臭襪子吧?”

“趣事嘛,”杬一想了想,“也還是很多的。比方說鬥地主,在宿舍裡麵點炸雞,那個時候學校不允許點外賣,於是每一次都要跟保安打地道戰,偷偷地去圍牆欄杆那裡拿,有時候保安來巡邏,被抓到了,外賣就要交公,所以,拿外賣這種事情我們一般都讓江赫去做,因為他跑得快,保安追不上。江赫你知道吧?”

薑凡真點了點頭,“我知道,他在學校裡很出名,好像人人都認識他。”

“對,就是那傻蛋,”林杬一說,“你知道住校時,那傻蛋的洗漱用品都放在哪裡嗎?他放在課桌抽屜裡。”

“為什麼?”薑凡真詫異道。

“因為他早上起不來,我們住校的,六點半就要到教室了,然後上半個小時的早自習,再去食堂吃飯。江赫早上死活起不來,他一般都是六點二十五起床,兩分鐘用來穿衣服,然後再用三分鐘從寢室樓五樓衝刺到教學樓三樓。有一次跑得太快,還把掃地的老大爺給撞翻了,愣是送著人家去做了個全身檢查。”

薑凡真忍不住笑了起來。

“那傻蛋早上根本來不及洗漱,所以他就把牙膏牙刷,毛巾梳子這種東西拿到教室裡去,等早自習結束,他就在教室的雜物間裡刷牙洗臉,到了冬天,他的課桌裡還會放一瓶雪花霜,他說用冷水洗臉皮膚太乾。他那雪花霜還是嬰兒款的,奶味特彆大。不光如此,他連襪子都放在抽屜裡,踩點進教室後的第一件事,就是脫鞋穿襪子。”

薑凡真咯咯地笑出了聲,一臉興致勃勃地看著林杬一。

其實,初三那年,江赫跟林杬一的襪子內褲都是混穿的,他們在學校住一周,衣服褲子都是不洗的,到了周五就打包起來,帶回家讓廖雪洗。所以一到周末,他們家的陽台就格外熱鬨,十幾條內褲在那裡迎風招展。襪子就更不用說了。

林杬一特彆討厭江赫穿他的褲子,他的內褲都被他撐出弧形來了,感覺上麵還帶著點野獸的膻味,每一次穿,就覺得是自己的那玩意貼著江赫的那玩意,讓他感覺很不痛快,所以後來,他就改穿一次性的了,穿一條丟一條,襪子也是。

“我們初中的宿舍樓還鬨鬼,你信嗎?”林杬一又想到一件趣事,“不過我是沒有見到過,但他們有好些人都說晚上十二點以後,就聽見走廊裡就有嗚嗚的聲音,像是有人在哭。”

“真的嗎?”薑凡真很認真地問道。

林杬一搖了搖頭,“說不好真假,我是沒有聽見過。不過我們用這事跟檢查老師開過玩笑。有一回,我們宿舍一個男生不小心帶了本色情雜誌來,又正好遇到老師來查寢,要搜手機等電子產品,他這個好學生心裡就怕得要死,萬一被搜出來,他得顏麵掃地。狗急跳牆,他竟然就在陽台上把雜誌給燒了。檢查老師一看見火光,當即就往我們寢室裡來了。結果一開門,就看見那貨裹在杯子裡瑟瑟發抖,老師問他在陽台上燒什麼東西,他說燒的是紙錢,他說寢室裡好像有不乾淨的東西,一到後半夜就感覺老有人站在床頭飄來飄去,所以他家裡老人就去求了一些紙錢來,希望可以驅鬼。檢查老師一聽這話,轉頭就關上門走了,他說,他娘的,鬼的紀律,老子可管不了。”

薑凡真又笑出了聲,“你們的玩笑開得還真大。”

“這有什麼?男生宿舍嘛,什麼事情都有。”林杬一說。

但其實當時是中考時期,如此桀驁不馴的寢室,也就他們一個,因為他們宿舍有江赫帶頭。

他們一個寢室八個人,有五個都是校籃球隊的,那個荷爾蒙簡直爆棚得要死,一到晚上就格外狂野,不是鬥地主就是看黃片,還成群結隊地去公共洗手間裡光著身體洗澡,每天都在比誰的家夥大。

結果當然還是江赫拔得頭籌,畢竟是混血人種,天生就有優勢。他們就說,江赫的那玩意,能把女人搞死。他們班女生一聽這話臉就紅了,紛紛低下了頭,也不知道她們為什麼要臉紅。

林杬一又說:“我們那棟宿舍樓靠河,一到夏天,還有蛇會爬進來,你敢信?有一天晚上,我們宿舍居然也爬了條蛇進來,是條黑蛇,都快有一米長了,水管那樣的粗細,就在地板上麵扭動,結果我們寢室的男生一看見這蛇,就興奮得要死,拿掃把把它趕進了水桶,抓了起來。這群人猿一樣的禽獸就開始搞蛇了,一晚上就把蛇給搞死了,第二天,還把蛇掛在門背後。查寢的人一開門,那黑蛇就對著人臉直衝衝地蕩了下來,直接把其中的一個人嚇進了急診室。”

薑凡真很不可思議地聽著,兩個人不知不覺就走到了江邊,那裡的風明顯大了很多,一下子涼快不少。

“你知道活蛋嗎?”

薑凡真搖了搖頭。

“就是胚胎已經大致成形的鴨蛋,腦袋和羽毛都已經長出來的那種。把這種蛋拿來煮熟,就可以吃了。”林杬一解釋道。

薑凡真仔細地想像著那種蛋,“那樣豈不是很殘忍?鴨子都已經孵出來了。”

“反正我是覺得很惡心,但江赫就敢吃,一口氣能吃下去五六個。”

“啊?”薑凡真有點瞠目結舌。

“他那家夥什麼都吃,真的,妥妥的雜食動物。我奶奶種的東西都有蟲子,玉米啊,青菜啊,連桃子的桃子核裡都有蟲子,我一看見那種煮熟的蟲子,都頭皮發麻,他卻無所謂,直接一口吞下,說是富含蛋白質。”

薑凡真眨著眼睛,“江赫那人那麼有趣嗎?”

“有趣!有趣死了,五六歲時,我們還在鄉下上過一段時間的幼兒園,那個時候他就是帶頭大哥,大中午帶著一票小孩子到大門前的水溝裡抓蝌蚪,幼兒園老師回來一看,魂都嚇沒了,這要是淹死一個,那還得了。抓起來的蝌蚪也沒倒掉,偷偷地找了隻水桶養了起來,結果沒一隻蝌蚪變青蛙,全變成了癩蛤蟆和田雞,滿屋子地跳,把小孩子嚇得哇哇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