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抓了誰了,竟能令他如此自信?
小揚感覺毫無頭緒。他本也是被硬生生的拖進這場是非裡的,對於各中錯雜關係可謂漠不關心。輪勢力,過去隻見過沒藏明裡那一堆咋咋呼呼耀武揚威的,前些日子恭身為客又見了些暗裡的。對這一方勢力多少也可以說已了解了個七七八八。
可是另一方呢?與那個女子雖說有事無事的也見了不少次麵了,可來來往往卻始終見她孤身一人。
一人,卻勝過千萬人。似乎隻要有她出現的地方就沒有過不去的坎兒。強大到足以掩蓋一切的力量,往往就是這麼令人忽視了那光芒背後的其他。
猛然醒悟才發現,她可能也有她的人脈,她的手段。她,也會有不能擊的軟肋。
想來,沒藏便是抓住了這軟肋吧!所以甚至等不及她任務歸來,就要迫不及待的在麵具人這裡吹起了耳旁風。不過,那人真會僅聽他的一麵之詞就令人千裡迢迢將她拿回來嗎?小揚對此持懷疑態度。
一陣鎖鏈聲浮動,是他抬起頭來。然後,小揚意外的聽見了一聲輕微到難以察覺的嗤笑聲:
“一個可笑的殺手而已,什麼名頭不名頭?也隻有你沒藏當個寶貝。”
沙啞的聲音,像鐵片刮過木板般低沉暗啞,近乎完全失去了音色,卻依然驕傲得像隻孔雀。
“我知道你不稀罕!否則也不會放著大好日子不過,去做那找死的事兒。你說我勢利也好沒出息也罷,本君不在乎。這名頭,再不值錢也也是門主他老人家給的,比你這階下囚的樣子不知道好過多少被!我榮耀!怎麼,早知今日後悔嗎?我猜啊,你現在就是打碎了牙往肚裡咽,也不會說後悔的。怕丟人!”
果然,沒藏這家夥三句話便泄了底,又變回那副老樣子。此時此刻他的模樣,在小揚的腦海中幾乎能描繪得有如親見——定是眼睛一邊惡狠狠的盯著堂下人,身子卻早已經扭到了麵具人那邊拱手作揖了。
“沒藏,我不跟你比嘴賤。可你今日想要空口誣陷我,卻是休想如意。”
“哦,是嗎?”突然,沒藏就笑了。大笑,笑不可遏。然後,一瞬間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耳語一般,悄然出聲。
“那……許你見一個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