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前的飯量在三個雙層牛肉漢堡上下。”呂洲洲的豪言壯誌停在半空，人也愣在當場。“好啦，騙你的，再大的胃這些年不訓練，也沒有暴飲暴食，早就小了。”

“陳懷欽這樣，什麼時候能再回去訓練比賽啊？”

“他就是勞損，很多職業網球選手都有這個病，更有甚者會在比賽的時候病發。”

“啊，那還怎麼打啊，好不容易有場比賽。”

“要麼忍著，要麼叫傷病暫停，但是叫暫停也隻是回休息區找隨行醫生給噴一下藥什麼的。”

“競技體育真殘酷。”

“但是捧起獎杯的時候也是真的爽。”

寧鳶的高中是有網球場的，因為這項運動遠不能和足球籃球相比，所以偌大的學校，她多數時候都是拉著王羨做陪練。

一球一球地打出去，獎杯一個個地捧回來，那時的她真的很喜歡網球，加上家裡人也同意，那三四年的時間，每到夏天，就是寧鳶自己拖著箱子跟著俱樂部的教練天南海北地跑。用王羨媽媽的話說，總好過整天宅在家裡睡覺打遊戲，還惹她生氣。

寧鳶從小就很獨立，很多事都是先斬後奏。

比如把自己比賽用的球拍封起來，比如毅然決然地選擇離家很遠的浙大，比如選了一個老一輩不太認同的專業。

吃飽喝足的寧鳶圈著呂洲洲倒在操場上，下過雨的天格外晴朗，碩大的月亮照的地上的人們格外明亮。

“在想什麼呢？”

“在想如果我沒有放棄網球，我今天會變成什麼樣子。”

“那肯定是個家喻戶曉的體育明星，我好像知道陳懷欽學的那個是什麼了，二刀流，漫畫裡講過，我雖然不懂，作者描述地也很超乎想象，寧鳶，你是個天才，無論你當初的選擇是什麼，你都會做的很好。”

“但願如此。”寧鳶已經開始苦惱了，當初教練是怎麼教她的，教不會可怎麼辦，陳懷欽瞞了大家這麼久，不看病曆也知道這次很麻煩，而且新的比賽就快開始了。網球對她隻是一個選擇，卻是陳懷欽的全部，壓力太大了，這比一天考完所有考試都難。

倒在操場上的人從兩個增加到四個，並排望著天，心思各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