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歲,江予安畢業了,他同父親一樣成為了一名禁毒警察,那姑娘笑著恭喜他倔強的不讓眼淚落下,這一彆,不知何時再見。
二十五歲,他的母親永遠離開了他,彼時他正與毒販鬥智鬥勇,子彈擦著臉頰飛過鬢邊發絲燒焦的味道混合著火藥味衝進鼻腔,那是一場惡戰他的腿受了傷,在醫院躺了半個月。他看著那個前些日子還與他並肩作戰的老戰友變成了一張黑白的遺照,老戰友的照片被公開悼念,江予安自是知道這意味著什麼。母親過世的消息所有人都默契的瞞著他沒有人告訴他。母親走的那日恰逢驚蟄萬物生發,母親的生命消逝在萬物複蘇的季節,他的母親操勞成疾藥石無醫,未能等到見他最後一麵便撒手人寰。
二十六歲,他在母親的墓前對那個女孩許下要守護她一生一世的諾言,皇天在上,厚土為證。執子之手,與子偕老。他們一起去照了相,照相館的老板笑著祝福他們。沒有婚禮,沒有酒席,隻有民政局兩個薄薄的紅本本,他們結婚了。
二十七歲,他們有了孩子,他與妻子激動地討論著孩子的名字。孩子的名字還沒確定江予安就接到了任務,隻是未曾想這一彆便是死彆。
江予安死後七個月,他的女兒出生了,妻子給她取名叫念念,皺巴巴的小粉團子張開眼好奇地打量著這個世界,看到了陌生的環境陌生的人圍在自己的小床前,那是她的媽媽,外公和外婆,小床前沒有她的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