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 他看見溫之遙長長的睫毛遮……(1 / 2)

溫之遙沒了周少爺這個窟窿製造機,混的簡直風生水起。周家布莊被她成功升級為周家布號,掌握方圓百裡的布匹交易。

充足資金的支持下,溫之遙又開設了客棧,酒樓,糧莊,鏢局。誰都知道周家的掌櫃處事周到,買賣公平,客戶如潮水般的湧向周家各處產業。

周家田產頗豐,在此基礎上溫之遙開啟了貿易模式,整個周家產業猶如一台賺錢機器徹底運作起來。

溫之遙看著日進鬥金的周家產業,知道是時候開展下一步了。

嗯,碰了一鼻子灰。

寒雨如絲,小二想幫被趕出知府的溫之遙被打傘,卻被溫之遙揮手拒絕。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千古同理。

但也許是讀多了聖賢書,賄賂官員這件事,溫之遙做的彆扭,招了知府老爺的不快,被“客客氣氣”的送出了門。

馬蹄踏在濕潤的青石板上,溫之遙的思緒被一聲賣身葬父打斷,她掀開簾子一看,一個小姑娘跪在路邊,身邊草席露出一雙慘白的腳。

姑娘舉著一塊木板,用黑炭歪歪扭扭的寫著“一兩賣身葬父”幾個字,溫之遙觸景生情,收下這個身世悲慘的姑娘。卻不想,這個姑娘幫了溫之遙一個大忙。

姑娘叫紅梅,年方十六,未嫁,家中隻有一個父親,如今也魂歸山野了。溫之遙見紅梅機靈,對買賣還有些了解,便收在身邊。

知府老爺見溫之遙一介女流,給自己送禮還似不情願,越想越氣,將溫之遙劃進訪客黑名單。

溫之遙沒轍,州上的生意若是沒知府老爺的幫助,那幾家如狼似虎的商戶什麼下九流、下三濫的手段使不出來?

不巧,那一年大旱,鏢局的馬兒卻每日都有長勢很好的青草吃,溫之遙不解,一問都是紅梅姑娘收割回來的。

溫之遙跟著紅梅去她割草的地方,看著地上割了又長的青草,溫之遙想,真是天助我也。一塊風水寶地被溫之遙收入囊中。

溫之遙深知,知府大人不是個清官,彆的不說,田產永遠是第一生產力,這麼好的一塊地他不會不要。於是一張地契送入知府大人的府邸,溫之遙在州上的生意紅紅火火恍恍惚惚的運轉起來。

好了,溫之遙看著紅墨圈起來的江南,垂涎三尺。

江南是豪紳富甲盤踞之地,“稻米流脂粟米白”般的場景,溫之遙可想見上一見。

不過,江南的高門大戶等級森嚴,富甲江南的富商們聯合排外,溫之遙都有所耳聞。

不過,溫之遙深知,有人是最見不得江南的商人們富可敵國的,溫之遙隻需耐心等待,等著這群富商自以為高可摘星,然後落入萬丈深淵,萬劫不複。

當今皇上的一句“不如江南富足翁,日上三竿猶擁被。”溫之遙聽的心驚膽戰,一群江南富商還真以為皇帝老兒羨慕他們。

有時候,溫之遙覺得哪怕富商,也要讀點書,不然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不出一年,江南富商的家產被收抄殆儘,不從者,斬。

溫之遙趁虛而入,搶占江南市場,同時,送了一車祥瑞之物請江南總督代呈聖上。聖顏大悅,賜給溫之遙一幅手書的商字。溫之遙從此在江南站穩了腳跟。

溫之遙將周家產業勻出一部分,分交給手下六撥人,取著不同的名字,看似與溫之遙無關,實則都在溫之遙的掌控之中,逐步壟斷整個江南實業。

看著白牆青瓦、綠映紅;市列羅綺,競豪奢的江南,溫之遙不禁感歎真是自古繁華,古人誠不欺我。

溫之遙低頭撥開飄在杯麵的茶葉,想,聽說江南名伶甚是不錯,拉上紅梅去瞧瞧。

馬車未停,絲竹之聲已然入耳。挑開簾子,看著衣衫半敞的俊美男子們,溫之遙想來對地方了。

老鴇見溫之遙大駕光臨,忙不迭的跑來,生怕怠慢。

“什麼風把您吹來了?快請進,寶官,玉齡,快來,溫掌櫃的來了。”

溫之遙落座雅間,給紅梅單獨開了一間。

溫之遙看著小小的屋子被圍得水泄不通,塗脂抹粉的男人爭先伺候,竟有些乏味。

敷衍應付著男人們遞來的酒水糕點,溫之遙從半開的窗戶向下看去,還真看到個絕世美男。

溫之遙連忙招來老鴇,興高采烈的說:

“看見沒,就那個穿著白色綢衣,頭戴黑色氈巾的男人,你給我叫過來。”

老鴇犯了難,“溫掌櫃,那應該是個客人。”

溫之遙差點茶水四濺,嘖嘖歎息,如此一個膚白俊美,柔情似水的男子,卻喜好男色,看來是沒機會了。

左思右想,溫之遙還是不甘心,伸手拉住要走的老鴇,“那你給他說,我見他好生麵熟,請他喝酒,雅間一敘,至於男人們,給他說這裡多的是。”

老鴇去了,美男子來了,來了,就把溫之遙房裡的男人趕了個乾淨。

溫之遙看著他一步一步走來,越看越好看。

來人坐在溫之遙的對麵,為自己斟上酒,溫之遙心想,此人簡直可以用“貌若潘安,冠如宋玉”來形容。

“溫掌櫃,看上我了?”眼前人的聲音穩重磁性,好似古琴的低音。

溫之遙莞爾一笑,大方點頭。

“不知,如何稱呼公子?”

“姓勳字之寅。”

溫之遙聽完來人的名字,頓時後悔自己剛才點頭,造孽啊。

“勳公子,都是尋歡作樂之人,將他們趕出去作甚?”

“我不喜歡男人。”

要不是看他長得好看,溫之遙到底要罵他一句神經病,你不喜歡男人,來什麼伶館?但是慣例的笑容鋪在溫之遙臉上,她點點頭不做聲。

勳公子仿佛看穿了溫之遙的想法,開口,“我是為溫掌櫃前來的。”

溫之遙無語,喝口酒壓壓驚,問,“生意?”

勳公子點頭。

溫之遙惱火,來這種地方找找她談生意,又是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果然色字頭上一把刀。

“勳公子,這不是談生意的地方。”

“我知道,溫掌櫃,這筆生意不一般。”

“什麼生意需要當今寵臣勳大人屈尊降貴,來這種地方避人耳目?”

勳季淵一愣,竟有些開心,問,“你知道我?”

溫之遙沒料到他的反應,有些不知如何是好。勳季淵察覺自己失態,捂嘴咳嗽一下,

“既然,溫掌櫃知道我,那我就明說,我需要溫掌櫃幫我秘密送一批東西前往河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