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夜無聲千千聲,熾情難許深深許
---------子書爵
靜妃住在宮中,與世隔絕,準許彌湘不必日日去請安,子書爵若是進宮,她偶爾跟著去見見一麵,此後便是一人在奡王府,無所事事。
自上次蹴鞠比賽後,沈菱時不時找機會與她碰麵,上次比賽意猶未儘,總想與她再較量一番,彌湘自然不會如她所願,與她本就不和,躲都來不及,更不會與她多做糾纏,雖說子書爵現在的態度好些,可是一旦出事,彌湘不認為他會為她解圍。
沈菱,聶成君與娉漪關係極好,自小一塊兒長大,她財大氣粗,隔三差五的舉辦宴席,邀請各家貴女,世子王妃參加,彌湘就是想拒絕,也是沒有理由。
不過整日待在府中,屬實太無聊,子書爵常常早出晚歸,不知在忙些什麼,與他成婚已有幾月之久,兩人說過的話,卻不超過幾十句,彌湘心中倒不是傷心,反而暗自慶幸,與他能少見則少見,免得又諸事纏身。
沈府大院,人聲鼎沸,說笑聲不絕,彌湘與侍女進去,便有沈府侍女來迎,兩人打發了那侍女,站在角落,閒看此時此景。
“贏桑姑娘”
身後有聲音傳來,彌湘轉身看去,聶成君一身藍衣,衣衫之上紋路清晰,極是好看,溫柔輕笑,額前碎發被風吹起,拂過眼前,些許碎亂卻不失美感,無意間閉眸又抬眼看來,彆有一番韻味,與平日裡素淡的她,大相徑庭。
彌湘微笑示意,低頭回應:“聶姑娘”
聶成君走上前來,拉住彌湘,讓她有些驚訝呆滯,下一秒,聶成君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這邊吵鬨的很,我們去後院”
聶成君輕車熟路的,想來經常來這裡,兩人到了後院,便看見娉漪公主和沈菱正在鬥劍,兩人身影翻來翻去的,看不清誰是誰,隻見一黑一紅身影,在眼前來回翻動旋轉,劍反射日光,刺眼的緊,聶成君衣袖抬起,為兩人避光。
衣袖落下,兩人上前方,沈菱身影向二人襲來,聶成君大驚失色,顯然沒想到沈菱突然如此,彌湘一把將身旁的聶成君拉向身後,隨手拿起手邊的一把劍,擋住沈菱,沈菱不死心,又舉劍落下,彌湘手中劍揮過,劍的摩擦聲響起,她右腳從後向前踢去,沈菱伸手,胳膊受了彌湘一腳。
彌湘也沒占到便宜,被沈菱一掌擊開,險些跌倒,幸虧有人將她扶住,不至於出醜,隻是扶著她的人,竟是子書爵,令她有些意外,他也會來這種無聊的場合。
看清來人,彌湘連忙起身:“你怎麼在這兒”
子書爵身旁,還跟著其他兩位男子,看見人後,沈菱高興的跑過去喊道:“兄長,錦王殿下”
娉漪跟在身後,來到幾人麵前,聲音清甜:“兩位王兄,你們來了”
子書爵微微點頭,他身旁的錦王殿下,打扮的衣冠楚楚,雙手背後,目光清亮,打量著彌湘,彌湘裝作些許怕生,慢慢移到了子書爵身後,子書爵臉色不變,眼神卻緊隨著她,見她這般,嘴角微揚起些,不仔細看,不會輕易發現。
子書爵手落在彌湘腰間,彌湘腰間一緊,被拉過去,緊貼著他,子書爵隨即開口:“這位是我王兄,錦王,此前在外辦事,剛回昱都不久,他是沈堯,沈菱的兄長”
“見過錦王殿下,沈公子”
錦王方才冷著臉,可是在彌湘聲落後,突然開口大笑,讓彌湘顯得幾分失措:“阿爵,我就說,會嚇到她的,你還不信”
錦王說後,笑著看了一眼彌湘,便去了沈菱身旁,將自己帶來的東西遞給她,沈菱接過,是一塊兒玉玨,形狀看起來像玄鳥,精致透亮,沈菱喜笑顏開:“多謝錦王殿下”
彌湘手悄悄落在身後,想把子書爵的手掰開,他這麼摟著,她的腰快要被掐斷了,不成想,子書爵非但不鬆開,反而越發的緊,彌湘掙脫不開,隻能隨他一同落座。
“子書爵,你故意的”
子書爵壞笑,將手中酒飲下,突然偏頭,埋在彌湘頸間,不理他人目光,兩人動作,看起來親昵無比:“方才沒摔倒,差些傷了腰,母妃催得緊,這時候若是腰傷了,母妃定會多問”
彌湘反應過來,立刻起身與他錯開,大庭廣眾之下,他竟提這些,一點兒也不害臊,卻讓她緊張慌忙,生怕他人聽了去。
子書爵鎮定自若,又倒一杯酒飲下,舉止間掩不住的貴氣與肆意,還有那麼點邪氣,他本就生的俊俏,一身貴氣,衣著華麗,不怪那些女子,一個個被他迷的五迷三道的。
幾人靜坐,無聊煩悶,沈菱突然提議要玩遊戲,錦王立即附和,沈堯一句話也不說,由著妹妹胡鬨,亦無他人反對,便開始了遊戲,這其中,輸的最慘的莫過於彌湘,既不清楚遊戲規則,也跟不上眾人思緒,隻能次次認栽,次次飲酒,可惡的子書爵,隻在一旁冷眼相待,一句幫忙的話也不說。
日光漸沉,入了山頭,留下最後一抹紅,與人告彆,娉漪和聶成君,臉紅撲撲的,喝了不少,尚存些意識,沈菱手裡拿著酒壺,還在不停的給彌湘灌酒,今日彌湘落在她手裡,逃也逃不掉,此時已是不省人事,全靠身旁的子書爵撐著。
“來,贏桑,你又輸了,喝”
彌湘暈乎乎的,眼前好像擺放著成千上萬的酒杯,怎麼也看不清,她伸手去拿,全倒在了衣服上,身體還向前倒去,與桌案快要撞上。
子書爵長手一攬,把人帶到身邊靠著,寵溺的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