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喝多了就是麻煩,快來幫忙”
錦王拉著胡鬨的沈菱,嘴裡念叨著,向沈堯求救。
前院客人走的已經差不多,整個院中一片臟亂,即使如此,沈父和沈母也未多說一句,反而擔心女兒身體。
沈菱身患惡疾,無法醫治,不知道哪一日,會突然出事,因此無論什麼,沈父沈母都會答應,隻希望他們的女兒,能夠快樂的度過餘生,沈堯平時嚴肅剛正,但在沈菱麵前,一切規矩皆成了虛設。
府外幾輛馬車等著,幾位小姐被送上車後,紛紛離去,隻有沈菱的叫喊聲,在身後漸漸遠去:“贏桑,來,快喝,聶成君,到你了……”
馬車裡,彌湘已經醉的不省人事,分不清現實還是虛幻,她靠在子書爵肩上,很不安分:“不喝了,不喝……”
子書爵拿著手帕,為她擦拭嘴角,卻被彌湘一把扯過,臉向一旁轉去。
子書爵將她的頭轉向自己,仔細打量著彌湘,眉眼如畫,神色迷離,皺著眉頭,好像受了多大委屈似的,他輕微一笑,手指落在她的臉龐,細細拂過,弄的彌湘有些發癢。
“就這酒量,也敢出去,真是去給本王丟臉去了”
彌湘昏昏沉沉的,沒有聽見這些。
彌湘正睡時,快要喘不過氣來,身體似乎被什麼重重壓著,她抬手去推,卻越推越重,熟睡中的子書爵,被彌湘的哼息聲吵醒,一陣無奈,昨日折騰到夜半,現在不到卯時,又開始不安分。
“再鬨,本王就辦了你”
子書爵再是意誌堅定,也是一個血氣正剛的成年男子,被她這麼鬨,當真是深受折磨。
起初,子書爵隻是奉令迎娶,對她沒有絲毫興趣,甚至有愧於聶成君,然而那次蹴鞠,卻叫他大開眼界,一介女子,身懷絕技,踢個蹴鞠,引得在場之人拍手叫絕,惹人而不自知。
成日裡一人待著,口中不知碎念叨些什麼,甚至後來,連娉漪和聶成君,也時常提起她,聶成君曾對子書爵言:“阿爵,此前種種,已是往昔,你我今後,便以摯友相稱,贏桑姑娘一人來到這昱都,孤苦無依,她能依靠的人隻有你,既已娶她,便應真心待她”
子書爵聽後,深感慚愧,想他在外頂天立地,心中格局竟不及一位女子。
後來,彌湘與沈菱她們的交集多了起來,沈菱嘴上不饒人,卻是想方設法的把彌湘往沈府引,今日一個生辰宴,明日一個接風宴,這般荒唐行為,沈將軍也是縱容無視。
昨日,錦王為沈菱準備禮物,子書爵從他口中得知,沈菱又要舉辦宴席,便猜想彌湘亦會前去,到了沈府,就撞見了她們比試的畫麵。
翌日
彌湘睜眼,黑色帷幕撞入眼底,一片陌生,她猛地驚起,轉頭看去,子書爵睡眼朦朧,緩緩清醒過來,看她這般驚恐無措,全然無視,彌湘心中憤然,指著子書爵指責:“子書爵,你……你個禽獸,你沒乾什麼吧”
子書爵一把將她拽過,倒在自己身上,彌湘想起來也做不到:“你是本王的王妃,與自己的夫人就寢,何來禽獸一說”
彌湘自然說不過他,氣急敗壞,掙紮著起身,慌亂穿上衣衫,回了房中,連門外經過的侍女,都忍不住偷笑。
無論神界還是赤靈神州,她向來一人,從未與男子有過親密舉止,如今碰上子書爵,倒真是令她措手不及,不知如何應對。
此後數日,兩人同歡喜冤家一般,一個追,一個趕,一個喜,一個怨。
懸寂山
鐘離歌力量散儘,倒下身去,馭魂笛消失,夙沙旻恱額間的靈印,顏色發生變化,與之前每一任守護者靈印相同。
扶零的另一半靈印,與她完美融合。
屏障消失之際,祭淵迅速出手,卻被夙沙旻恱輕鬆阻擋,如今,夙沙旻恱原本的力量不但恢複,而且還繼承了守護者之力,一個祭淵,已不足為懼。
趁著夙沙旻恱擋住他們,鐘離歌匍匐著靠近彌湘他們,想要喚醒幾人,如果他們再不醒過來,夙沙旻恱堅持不了多久,便都要死在這兒了。
她來回看著彌湘和墨夷淮,猶豫不定:“墨夷淮,贏桑神女,我該選擇誰”
片刻後,鐘離歌將自身僅剩的一點靈力,送入到彌湘眼前的石門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