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苦短與卿識,生至此時餘不悔,若有來時路,隻願同歸渡
---------子書娉漪
大街上,彌湘和沈菱她們一起轉悠,天清氣朗,徐徐微風,最適合逛街,幾人走走停停,看見什麼都買,幾人身後跟著的家丁侍女,手裡提滿了東西,心中叫苦。
聶成君安安靜靜的跟著,四處瞧望,隻有沈菱,一刻也不停歇,彌湘麵色愁苦,還沒有停留片刻,就被沈菱拉著到了另一個攤邊,挑起了東西,低眸看去,零零碎碎的,讓人看的眼花繚亂。
彌湘已沒有心思再看,便將娉漪拉過來擋在身前,她趕緊退到聶成君身旁,聶成君被這舉動逗的捂唇輕笑,彌湘轉頭看向人群,遠處一長隊人馬,浩浩蕩蕩前來,她眼神示意,聶成君同時轉眸看去。
幾輛馬車,裡麵不知坐了什麼人,看起來來頭不小,那些人的衣著打扮,和昱都其他人格格不入,聶成君隨即言道:“許是迦域使臣吧,聽錦王殿下提起過”
彌湘這兩日都沒有見過子書爵,他忙的不可開交,難道是因此事?
彌湘心中疑慮,再抬頭時,馬車從眼前經過,紗簾被風吹起,幾人目光瞧去,看見裡麵坐著的是一位女子,非常漂亮,尤其是那雙眼睛,好像會攝人心魂一般,讓人看一眼便難以忘記。
“看什麼呢”
沈菱來到二人麵前,順著二人目光看去,除了車隊,並沒有發現什麼新奇的,她也不感興趣,沒有追問,而是將方才挑好的發簪送給二人,還在她們麵前晃來晃去:“我們四個,一人一個,好看吧,快謝謝我”
幾人相視一笑,又向他處而去。
轉了幾個時辰,幾人精疲力儘,便分道揚鑣,各回各府。
彌湘心情大好,蹦蹦跳跳的進府,收拾一番,準備吃飯,桌上卻多放了碗筷,旁邊侍候的侍女會意,立即向彌湘解釋:“王妃,王爺說從今日起,要與你一同用膳”
彌湘愣了一會兒,什麼也沒說,反正說了也是白說。
一刻鐘後,子書爵提著些東西進來,隨手交給侍女,坐在了桌前,看了一眼彌湘,拿起筷子吃飯。
兩人一句話也不說,氣氛有些沉悶,彌湘猶豫再三,還是忍不住開口:“今日在街上,看到了一些打扮的很奇怪的人,不像是大昱子民,他們是誰啊”
子書爵聽後,抬眸看向了彌湘,久久不語,不知再想些什麼,彌湘快要沒耐心時,他又連忙解釋:“是迦域公主和王子,此次前來,與君上商討兩國聯姻之事”
“聯姻?”
彌湘一直認為,大昱國力強盛,不必通過這種手段,穩定與他國之間的關係,沒想到竟是她錯誤的認知。
“這是兩國幾十年來的規矩”
彌湘點了點頭,沒再說什麼。
看她興致不高,子書爵抬手示意,侍女將方才他給的東西拿過去,子書爵拿來展開在她麵前且言道:“這是你最愛吃的酥凝糕”
彌湘笑意展開,驚喜地看向他,這糕點難得,沒想到他會這麼細心。
用過膳後,兩人又到處逛了逛,來奡王府許久,兩人從未像今日,肩並肩的遊遍了整個王府。
深夜,兩人躺下不久,子書爵的侍衛忙忙敲門,兩人不知說了什麼,子書爵換了衣衫,同侍衛離去,彌湘本就沒有睡意,這麼一折騰,睡意全無,她披上衣衫,出去院中獨行,身旁的侍女勸言道:“王妃,聽聞都中近有妖邪作怪,深夜不寧,我們進屋吧”
彌湘聽後,並沒有多大反應,隻是靜望四周,這隱世當中,一切不明,這樣的生活不知何時到頭,難不成要一輩子困在這裡不成,還有洛舟曾說的封印,這裡哪有什麼封印,沒有任何眉目,到時就算找到了,又該如何破解呢,一步不慎,怕是會葬命於此。
第二日彌湘起身,子書爵還沒有回來,她總覺得事態不寧,好像要有什麼事發生。
今日沈菱乖乖待在府中,連人也不見,彌湘去尋,卻被擋在門外,派人去調查,才知道她被沈大將軍關在府中,不得外出。
“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彌湘口中念叨,隨後進宮去見了靜妃,之前子書爵給了她一塊令牌,今日卻是派上了用場,她本想向靜妃打聽,卻意外得知子書爵受了重傷,聽靜妃言,是昨夜準備出宮,遭到了暗殺,所以待在宮中養傷。
一事未平,一事又起,彌湘去尋子書爵時,居然聽到迦域王子想迎娶娉漪的傳言。
彌湘找到子書爵時,看他已無大礙,便問起娉漪之事,得到的答案,令她大失所望,讓娉漪和親,昱帝起初猶豫不決,但是子書爵卻向昱帝進言,認為娉漪是和親的不二人選,此事落定。
子書爵麵對她的質問,擲地有詞:“身為大昱公主,理應承擔起公主之重任,為大昱著想,為百姓著想,父君一旦拒絕迦域王子,兩國交戰,將不可避免,難道要讓百姓經受戰亂之苦?你這麼善良,不願生靈塗炭吧”
彌湘出奇的冷靜,沒有與他再討論,留下一句:“你好好歇息吧,我先走了”
看她離開的身影,失望決絕,子書爵捂著傷口,眼神怨且冰冷,他閉上眼又睜開,眼中流露出的,是狠絕與漠視。
彌湘出來後,腦海中出現的,是與她們三個在一起的畫麵,短短一日,為何就發生了這麼多事,還記得前些時日,她們幾個還一起去靈棲寺,為自己求福緣,沒想到緣沒求到,反而求到了禍端。
沈菱:“我以後一定要嫁一個比子書爵更體貼,更溫柔的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