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成君:“希望來世,還能與母親相伴”
聶成君的母親,因病早逝,她的父親續弦後,後母薄待,多年來過的很是艱辛,若非有沈菱和娉漪幫著,恐怕不會有今日溫婉善良的她。
兩人言後,彌湘跟著敷衍了一句:“希望世界和平”
“希望命運掌握在我們自己手中”
......
彌湘抬眸,娉漪孤寂單薄的身影,在遠處靜立,方才所有回憶中的畫麵,瞬間靜止在眾人歡笑的那一刻。
彌湘緩緩前去,來到娉漪身後,娉漪轉身看了一眼,強顏歡笑:“你來了”
她不知該說些什麼,娉漪卻又開口:“我要和親的消息傳出,成君被軟禁在府,沈將軍怕沈菱胡來,便囚著她,到現在,她估計都不知道這個消息呢”
彌湘上前一步,與她並肩,同望前方:“沒有回旋的餘地了嗎”
娉漪苦笑搖頭,長歎了口氣:“君上已經下旨,半個月後啟程,君令一出,無可挽回”
如今,彌湘不過凡人一個,縱使想幫忙,也是束手無策,她看向娉漪,平日裡最是愛笑的惹,如今愁容滿麵,從認識她的時候起,她的眼中,永遠是笑意,可是現在的她,與從前判若兩人。
嫁給一個陌生的人便也罷了,還要遠渡萬裡,從此家國難歸,親人難見,摯友難聚,自己獨身一人在他國,無依無靠,換做她,就是死也不願。
可是生在大昱,生在皇室,身不由己。
半個月後
彌湘和沈菱還有聶成君,聚在宮門外,目送娉漪,看著紅嬌從宮中到宮外,再從宮外到昱都外,幾人心中沉痛,一語不發。
回到奡王府中,她和子書爵碰麵,依如往常,隻是他們彼此心中,卻離對方越來越遠了,彌湘不知該如何與他相處,更不知該以怎樣的心態,去麵對這些是是非非。
第二日,彌湘在府中無聊,便悄悄出府,沒有讓侍女跟著,一人在大街上漫無目的的行走。
“聽說了沒,沈大將軍的女兒去世了”
“昨日不還好好的,怎麼這麼突然”
“是真的,沈府辦喪,白條高掛,沈老夫婦心痛欲絕啊”
......
“小姐,看一看手帕”
有人向她推銷,她一句沒有聽進去。
什麼?
去世?
沈府
彌湘突然反應過來,再回頭去看,街上人來人往,已不見方才議論之人,她急忙轉身,向沈府跑去。
到了沈府門外,竟真如方才那幾人所言,白條高掛,肅冷清淨。
她想進去,卻發現沒有勇氣,去麵對那樣的場景,沒想到這時,聶成君卻沈府中出來,手中拿著已經被拆開的書信,她走上前來,將信交給了彌湘,彌湘疑惑,拿起書信閱覽:“人生苦短與卿識,生至此時餘不悔,若有來時路,隻願同歸渡,子書娉漪絕筆”
“沈菱不知何時收到的這書信,她走的時候,手裡緊攥著,娉漪應是寫了三封,我的被人扔了,找到時皺成一團,連字也看不清了”。
沈菱和聶成君都收到了,她也應該能收到,為何……是他,子書爵。
那日,彌湘回去後,將書信扔到他麵前,他竟絲毫不加掩飾,直言不要讓她再與沈菱她們來往,彌湘心中惱火,與他大吵一架,出口傷人:“子書爵,與你相處這麼長時間,我根本不認識你,你根本,沒有一絲與洛舟相像的地方”
聽到洛舟二字,子書爵猛地抓住彌湘的胳膊,厲聲警告:“你給本王看清楚,本王是誰,贏桑,你莫要忘了,你是本王的女人,本王對你有惻隱之心,但是……不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戰本王的耐心”
彌湘使儘全部力氣,掙脫開來,退後兩步,規規矩矩的行禮:“是,奡王殿下”
言儘,彌湘頭也不抬的轉身離開,先前餘存的一絲留戀,在這一刻,消失的乾乾淨淨。
此後,兩人相敬如賓,彌湘再未有出格之舉,可是子書爵卻心中不滿,他似乎覺得,先前那個愛著自己一些的贏桑,已經死了,即使如此,他也要將她困在身邊,哪怕殺了她,都不會讓她活著離開自己身邊的。
一個月後,昱帝駕崩,子書爵繼位,彌湘封後,場麵隆重盛大,前無僅有之盛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