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歲打量幾人舉止,微微眯眼:“怎麼,沒有?果然是在騙人”
“非也”
墨夷昪連忙出聲。
雲歲目光停在他身上,細細瞧去:“你是誰的夫君啊”
事到如今,墨夷便隻能硬著頭皮說:“我夫人柔弱膽小,你們若敢傷她半分,定掀翻你終覺天”
“好大的口氣”,雲年現身,怒意直升。
他看了雲歲一眼,又轉向幾人:“還有一人呢”
長鶩欲向前,沒料到洛燃搶先一步。
雲歲兩兄弟相視一眼,當即吩咐,讓人將景枝兒二人帶出來。
兩人被綁著雙手,毫無反抗之力,出來後看見他們幾人,眼中重燃希望。
雲年一把扯過那箏,指著洛燃問她:“他可是你的夫君?”
洛燃與那箏相視,一個凜然,一個躲閃,那箏心虛轉眸,低頭小聲回答:“正是”
“枝枝,你沒事吧”,墨夷昪看她被這樣對待,又生氣又心疼,卻又不敢上前。
雲歲微微歎息一聲,替她們二人解了綁:“我兄弟二人是講理之人,既然已經清楚明白,自然不會為難各位”
看著被磨破皮的手腕兒,那箏瞪了一眼,轉身走下木階。
雲歲舉止,倒叫幾人百思不得其解,本是行惡之人,竟輕易放人,絲毫不像土匪惡徒做派。
這時雲歲又開口挽留幾人:“各位,天色不早了,不如留下,讓我好好招待幾位,以表歉意”
如今形勢,便是他們想走,也走不了。
用過飯後,雲歲當即吩咐,為幾人收拾了屋子,那箏與洛燃一間,墨夷昪和景枝兒一間,其他兩人各一間。
那箏進屋,不管不顧的躺下,洛燃無奈,隻能坐在木凳上將就。
深夜那箏醒來,便將位置讓出些,叫他躺在床上來:“多謝你仗義相救”
再三猶豫,那箏憋了許久的話終於說出,洛燃卻無一聲回應,一會兒傳來他均勻的呼吸聲。
另一間屋中,景枝兒些許不安局促,墨夷昪看她這彆扭模樣,搖頭輕笑:“枝枝,你好好休息,我在這兒陪你就行,明日一早我們就離開”
景枝兒眼神堅毅,少了些平日裡的閃躲,她拿出一個平安福,遞到他麵前。
“墨夷昪,你是心善之人,命運定會善待你”
墨夷昪高興手下,回贈她一束梔子花:“前來途中遇得,我覺得你會喜歡”
隱在翠綠葉下的潔白花瓣,湊近聞去,清香馥鬱,聞著瞧著,令人心中平靜與舒適。
“梔子皎皎及素娥,暗香陣陣閒此時,我很喜歡”
兩人笑顏如花綻開,即將此時永刻心間。
......
夜深時,趁人熟睡,彌湘起身,查看這寨子周圍,果然發現了不尋常之物。
木樓正前方一棵柳樹,粗壯高大,青鬱蔥綠,四方拉起的細繩,繩上掛著燈籠,夜間點亮,掛滿肉眼所見之處。
彌湘找來東西,在樹根處向下挖,果然發現了不尋常幾物。
樹底埋著一顆紅色靈珠,滋養著柳樹,並通過柳樹,吸取力量。
怪不得他們進入這裡,靈力無辜消失,竟是這珠子所為。
她將珠子收進書中,並且通過長情書知曉此物。
焚天珠原是神女胥凰神器綴飾的一顆珠子,與惡靈大戰時丟失,竟落入下界來。
彌湘收了珠子,回了屋中。
第二日,雲歲好聲好氣的招待幾人,閒談時得知一些事,竟涉及長蘇宮中幾人。
幾年前,雲家兄弟本在宮中當值,卻遭子桑花暗害,被趕出宮,名聲儘毀,以致沒有女子願娶他們為夫。
子桑花曾答應雲歲,會稟明城主他們二人之事,卻不想都是虛言,她在與雲歲糾纏的同時,又覬覦雲年,後被戳破,她一不做二不休,讓他們淪落至此境地。
終覺天先前乃女子當家,強槍文弱男子為夫,後被他們兄弟二人趕走,自此盤踞在此。
“我們手段雖下作,但從未害人”
雲歲向幾人解釋。
那箏一聲嘲笑:“哼,若非騙你我們已經成婚,不知你會如何強迫”
雲年猛然看來,極是不悅:“竟敢騙我們”
墨夷昪立馬擋在眾人麵前:“怎麼著,想乾架呀”
這時,一向和氣的雲歲亦是變了態度:“她們既未出嫁,便休怪我使用雷霆手段”
雲歲一聲,外麵湧來眾多人,動手搶人。
彌湘隨手一揮,定住所有人,雲歲驚訝失措:“怎麼會……”
彌湘將焚天珠拿出,反問他們兄弟:“進入此地無法使用靈力,皆因此珠,這東西哪兒來的”
雲歲識相,已成甕中之鱉,反抗都是多餘,便本分回答。
“隨便買的,本想贈人被拒絕,後埋於此,我們也是偶然間發現,這珠子的神奇之處”
至於為贈何人,彌湘沒有多問,便將他們二人,交予長鶩處理。
對城中之事,長鶩知之甚少,然而此事涉及子桑花,長鶩還是決定,將他們二人帶回,重審當年之事。
彌湘將焚天珠送給洛燃,施法與九元珠融合,有神力加持,九元珠威力更深從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