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下之意,不會錯抓好人噠。
千裡嘴角抽了抽,疑惑的問:“姐你怎麼知道?還有你認識他?”
老板娘:“我有個表妹,也不知道說她運氣好還是運氣不好,總能遇到凶殺案,每次來解決的都是目暮警官——喏,就是那個穿風衣,八字胡的。”
“氰|化|物中毒......”
“咖啡裡檢測出氰|化|物成分......”
千裡一心二用。
一邊回答著老板娘,一邊偷聽警察那邊的動靜。
果然是氰|化|物。
咖啡液裡有毒......是把毒下在了渣男嘴唇上吧,隻有嘴唇會沾到咖啡。
那麼潑咖啡的動機就很可疑了,是為了甩脫自己的嫌疑?
千裡希望警察能儘快想到這點,可惜他的希冀落空了。警察表示要請他去警局走一趟。
偵探呢......?
這時候不應該有偵探嗎!
快來個聰明人救救叭。
千裡對老板娘口中的目暮警官辦案還可以產生了懷疑。
這叫還可以?
接收到千裡一言難儘的眼神,老板娘也沉默了。
這怎麼和表妹說的不一樣?
千裡無奈的扯了扯嘴角,起身,準備跟警察走,就在這時,一個金發男人走了進來,並有目的的走向目暮警官。
“咦?你怎麼在這?”
“路過,案子有眉目嗎?”
“有懷疑人選,準備回警局再審。”
“就是還沒確認是嗎,可以跟我說說案子嗎?”
“當然......”
千裡看到金發男人的瞬間下意識躲到了老板娘身後,搞得老板娘還以為他是害怕,更溫柔的安慰他道:“彆怕!我跟你一起去,放心吧,姐姐家裡有點勢力,實在不行把你撈出來也沒問題。”
千裡:“......”
並沒有被安慰到啊,他真的沒有殺人!還有姐姐你這思想很危險,怎麼能為凶手開罪呢。
*
安室透耐心聽完目暮十三的講述,沒一會就分析出了整個作案過程。
期間,他分了一些注意力在那邊的服務生上。
路過是真,但進來專門解決案件是假,他剛做完一個任務,正急著走人,不可能多此一舉給自己找麻煩。
——前提是沒有看見那道熟悉的身影。
長相相似?還是真的是那個人?
感情上他想傾向後者,理智上,他知道千裡已經死去。
墓是他選的,棺材是他親眼看著放下的。
......
他比誰都清楚,千裡死在了那年冬天的最後一場雪。
本該打在他身上子彈,全被好友以血肉之軀擋了下來。好友為他的衝動付出了生命的代價,是他一生忘不掉的最慘痛的噩夢。
千裡不太希望降穀零看見自己,他對降穀零的感情很複雜。
......
好吧。其實也沒那麼複雜,主要是尷尬。
他當初是抱著和人搞一起的目的接近人家的,結果人實在是太好了,好到他覺得自己做的事簡直不是個人,在良性未泯的情況下,他選擇了忍痛放棄——這浪費了他一個殼子。
偷摸溜進地球也是要消耗不少能量的,這部分能量他擁有的本來就少,且屬於是不可再生能源,不然他累死累活是為了什麼。
綜上所述,他不太想出現在降穀零麵前,也不希望降穀零對自己有過多關注。
同時他認為降穀零應該認清現實:‘他’已經死了,所以不要想太多,人死而複生是不可能的,好好的該乾啥乾啥。
也得虧出現這種‘小狀況’本人的是降穀零,換成另外幾個該著重批評的對象,千裡就該認真審量自己的處境:要不要跑。
原配在安室透毫不留情的戳穿下承認了罪刑,她沒有反抗,麻木的任由冰涼的手銬戴上,隻是在要出門的時候,她轉頭看向藤原美伢子,眼神死寂的說道:“真可惜,本來我要除掉的人裡也有你。”
“你們感情這麼好,就該一起去死。”
藤原美伢子被凶手充滿殺氣的眼神嚇到,臉色蒼白。
等人走後,她才小小的鬆了口氣,然而一轉頭看見她討厭的人,立即反應過來自己這波出糗出大了,又是後悔又是怨恨,但又無話可說。
最後隻能狠狠瞪了老板娘一眼,然後踩著高跟仰起下巴神氣的離開。
隻是背影怎麼看怎麼有種落荒而逃的感覺。
老板娘聳了聳肩,單手叉腰轉頭對千裡說道:“今天怕是開不下去了,回去吧弟弟——放心,工資照發。”
千裡擔憂的說:“姐,會不會影響到生意啊......”
老板娘翻了個白眼沒好氣的說道:“藤原那家夥一向會找死,她這性格能安然無恙活到現在都是她家有點能耐,我算是被她連累了。”
“唉,算了,反正我也不缺錢,先關幾天門,正好出去旅旅遊散散心,自從開了咖啡館我都有段時間沒出門放鬆了。”
於是打工兩個月都沒有的千裡被迫下崗了。
幸好老板娘大方,不然身無存款的千裡又即將麵對流落街頭的處境。
從咖啡館離開,千裡琢磨他要不找個臨時工。
看老板的語氣咖啡館還是要開下去的,他也很喜歡老板娘和咖啡館的工作,真不舍得換——畢竟老板有錢還大方,且工作氛圍輕鬆、工資給得高、平時屁事沒有,這樣的工作,他是傻了才不乾。
“雖說算是帶薪休假了,但閒著也是閒著,多打份工掙點錢也不錯......”
千裡很快做好打算,心中也有了方向。
一般招聘臨時兼職的大都是便利店、超市、奶茶店,他可以到這些地方碰碰運氣。
正當千裡要往記憶中的某個地方去時,眼前忽然撞進一張帥氣英俊的臉龐,嚇得千裡下意識後退,然後不知道踩到了什麼硬物,差點摔倒,幸好罪魁禍首拽住了他的手腕往裡帶了下。
“啊抱歉抱歉,嚇到你了嗎?其實我是聽到你說要找臨時工,剛好我這兒有一份工作,你要不要試試?”金發男人語氣輕鬆的快速說完了自己的來意也順便道了歉。
千裡嘴角抽了抽,這家夥怎麼風風火火的?按他的性格不應該,所以是在試探他?
死心吧,他不可能露出馬腳的。
“你是剛才那個......”千裡假裝不認識降穀零的樣子,遲疑的說道。
未說完的話留足了空白,同時千裡放鬆自己的身體,現在就是最厲害的專家(好吧降穀零就是)來了,也得承認他是從沒接受過任何訓練的普通人。
降穀零趁著拉人的動作,不動聲色的摸了摸千裡的手臂,軟綿無力。
但降穀零沒有因此放下警惕。
他想了想,還是覺得有貓膩。千裡的存在雖然並沒有被特意封存,要想查還是能查得到。但問題是他現在正在做臥底,不排除是有人察覺到了什麼,故意試探他。
世界上的確有長相相似的人,比如雙胞胎,比如有血緣關係的人,甚至是毫無乾係的陌生人,但後者,絕不會像到宏觀上一模一樣。
而他知道,千裡是獨生子,沒有哥哥弟弟,他的父母也在他很小的時候出意外走了,同時他父母又都是獨生子,也就是說千裡不存在表親。
所以,像到這種程度......他更願意相信是易容。
而能易容到這種程度的,他認識和知道的人裡隻有一個。
Vermouth——貝爾摩德。
如果是貝爾摩德,那麻煩就大了。
貝爾摩德某種程度上代表組織Boss,是不是Boss知道了什麼?是否已經在懷疑他了?
安室透想了很多,但實際上就是一眨眼的功夫。
他鬆開攙扶男生的手,不好意思的笑道:“其實我也算是個偵探吧,不過還沒出師。我師父是毛利小五郎,你知道毛利小五郎嗎......哈哈,所以你不用擔心我是壞人,我隻是正好在找人做短工,你看上去又正好需要。”
“請問是什麼工作呢?”
“偵探助理。”
“偵探......助理?”
“雖然我還沒有從師父那畢業,但相比較周圍普通偵探,我的能力還算出眾。近年開了個偵探事務所,工作完成率還算不錯,工資可日結,來嗎?”
“一般需要做什麼?”
“嗯......幫助我接待客人,整理資料打印資料,還有收集近期案子之類的後勤工作。”
“聽起來還可以。”
“哈哈,那就好,感興趣的話......”
“抱歉,我認為我的能力無法勝任。”
“啊......?”
“其實我這個人暈血,還特彆怕屍體,雖然作為偵探助理不一定會親身接觸到屍體,但畢竟工作相關,誰說得清呢。”
問了很多,恰恰是因為千裡不準備答應,伺機尋找理由。
若是一開始就拒絕,降穀零肯定會更加懷疑他。故意打聽工作內容,就是想從工作內容上找‘漏洞’。
瞧,這不就完美自洽的整出了個借口。
微笑著拒絕了降穀零的邀請,千裡抬腳離開。
他不怕降穀零調查他,他的資料早在他成功登錄地球的時候就偽造好了。
再怎麼查,也隻能查到他赤井千裡從小生活在國外,是大約半年前父母飛機失事死亡,他傷心的處理完父母的後事,踏上了回國之旅。
——理由充足簡單。
他父母都是日本人,如今父母死了,他作為子女回國也算是為了緬懷父母。
而如果還要調查得再詳細,就必須和M國相關部門打招呼,從他們那抽取檔案。
他雖然不知道如今降穀零的身份地位如何,但以降穀零的能力想必不會太差,非要調檔也能做到。
但反正就算抽調M國那邊他的檔案,也不會有任何問題,除非詳細到去一個個找和他有過密接的人。
不過他應該罪不至此。
降穀零也不是那種會用自身權限謀私謀利的人。
所以總的來說他是安全的。
*
千裡很快就找到了一份零時工,在一家寵物店當前台接待員。
實話說他也沒想到,他隻是普通的路過,然後就被一個穿著唐裝的漂亮美人攔住了。
美人非常積極熱情的詢問他要不要去他的店裡打工,當他說到他不是學這塊時,還說沒關係,隻做個前台接待就夠了,一問工資還不低,並且可以日結。
千裡十分迷惑。
這老板開的條件也太好了,但是為什麼?
憑他好看嗎?
嗯......彆說,他的第一份工作:咖啡館。就是老板娘看他長得好看,心花怒放收下他的。
按老板的說法,其實那會她已經招夠人了——就不久前,是之後忘了拿掉貼在玻璃上的招聘廣告。
千裡看了眼寵物店老板,老板那張美得雌雄莫辨的臉上,一雙魅惑勾|人的眼睛水汪汪的看著他。一時沒忍住,千裡答應了。
倒沒有其他想法,千裡隻是單純的覺得老板太漂亮了,而且很可愛。
就像走路上被一隻貌美布偶碰瓷上了,布偶貓用它的大尾貓勾著人小腿,圓圓的小腦袋則蹭著人的腳,靈澤的藍眼睛可憐兮兮的看著人,好像在說“帶我走吧”。
這誰把持得住啊。
在千裡眼裡,老板就是這隻利用自己美貌碰瓷的心機深沉的布偶貓。
“請簽下這份契約......協議書吧。”老板帶著千裡走進寵物店,然後拿出一份合同,遞給千裡。
千裡接過。
【一、好好吃飯。】
【二、好好睡覺。】
【三、禁止勞累。】
【四、護理好自己的毛發。】
【五、身體不舒服請第一時間告知老板。】
【六、寵物店的大家都很好相處,可以和它們交朋友(*^▽^*)】
【七、本店以人為本。】
千裡:“......”
這是招員工還是招祖宗啊?
千裡不可置信的抬眸看向老板。
老板對他眨了眨眼睛。
千裡隱約覺得老板有些問題了,而且他一踏入寵物店,就覺得寵物店內很不一樣。
可惜他不能用神力試探,現在的他除了身體素質比普通人強點,還有一身學到的技巧,真沒彆的了。
老板看起來不會害他,還有這份協議書,是真實有效應的,被世界意識所承認。
這可不得了。
千裡垂眼,拿起筆,頓了下,然後行雲流水的簽下一串鬼畫符。
【???????】
寵物店老板接回協議,看著千裡寫的與其說是字不如說是一串畫的字,眼神柔和,輕聲說道:“真是個漂亮的名字。”
果然老板不是普通人。
千裡笑笑,欣然接受了老板的誇誇。
他的名當然好看,一筆一劃都充斥著愛|欲,除了死物能抵抗這份魔性,沒有任何一個活物能逃掉。
“千裡,你好,我叫D.伯爵,如果可以,我更想與你交朋友。”漂亮美人說著靠近並牽起了千裡的手,兩人的胸膛幾乎挨在一起,彼此間呼出的灼熱氣息曖昧的纏繞。
千裡任由D.伯爵貼近,眼尾暈染開動人心魄的緋紅,低笑一聲,說道:“寶貝,不要勾|引我。”
老板臉色爆紅的捂著臉跑進了寵物店後台。
千裡注視著老板害羞到落荒而逃的身影,忍不住笑了兩聲,也順便通過老板鑽進後台時掀開的簾布,窺見了幾分裡麵的真實樣貌。
是一個很長的似乎沒有儘頭的長廊樓道。
按照寵物店從外看的規模,簡直不可思議。
千裡知道這家寵物店非凡,但那又如何呢。老板不會害他,也不像那種妄圖毀滅/統治世界的野心家,所以沒關係了。
不過話又說回來,老板即使想害他,也頂多是把他這具全由命運打造的軀殼損壞,而他若不想鬨大,就離開地球,但同時不妨礙他走前向D·伯爵複仇。
至於簽訂的契約,暫且不談上麵沒有對他不利的部分,就算有,也束縛不住他。
說來說去,他需要承擔的風險隻有一個。
不過活著嘛,總有風險是要承擔的,這點千裡倒是看得開。
走神間,右手小拇指突然被一股溫軟的力量輕輕握住,千裡低頭看向身側,一個穿著中式長袍,頭戴旗頭的小女孩仰頭望著他,巴掌大的小臉五官精致無暇,完美得就像個藝術家精心雕刻打造的人偶。
“我是麟。”小女孩說道,她的聲音空靈如恒古傳來的鈴響,清脆如百靈鳥美妙的歌喉,讓人聽了有沁入心脾的清新感。
千裡注意到小女孩自我介紹時前兩個字“我是”用的是日語,後麵的名字“麟”,用的則是非常字正腔圓的中文。
配上小女孩的穿著,千裡用中文問道:“華人?”
實際上千裡不止會說中文,地球上的任何一類語言千裡都會,好歹是神明,學會知識了解知識懂得知識......對神明來說就像喝水一樣簡單。
小女孩沒有回答這個問題,仍舊執著的重複道:“我是麟。”
千裡眉眼低垂,頓了下,說道:“我叫千裡。”
小女孩臉上終於綻放開一抹笑容,隻是或許是因為她的眼神過於睿智鋒利,放在古稀老人身上還正常,放在一個小孩身上就出奇得古怪詭異了,以至於她的這個笑,給人一種莫名的恐怖。
“我喜歡你。”小女孩說。
千裡忍不住樂了,彎腰抱起小女孩,說:“哥哥也喜歡你。”
小女孩歪頭,似乎在理解上句話的意思,又像是在和誰交流,半晌,說道:“哥哥也喜歡你。”
似乎隻是單純的一句重複,但千裡敏感的察覺到小女孩口中的哥哥和他口中自稱的哥哥沒有任何關係。
千裡想問小女孩她說的哥哥是誰,這時D·伯爵出來了。
看見相處融洽的一大一小,D·伯爵心都快軟化掉了,忘卻剛才的尷尬,出聲道:“沒想到這孩子這麼喜歡您。”
您。
千裡沒有糾結D·伯爵口語中明顯的變化,估計是進到後台後確認了什麼,隱約察覺到了他的身份。好奇的問道:“為什麼這麼說?”
D·伯爵:“麟對人苛刻,她不想見人,就誰也見不到祂,更彆說主動了。”
千裡聞言忍俊不禁,抬手輕輕點了下小女孩的鼻尖,誇道:“小家夥真可愛。”
D·伯爵看了看麟,又看了看千裡,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突然雙手合十,雀躍的說道:“既然麟喜歡您,而您也喜歡麟,那就麻煩您幫我帶幾天麟吧!”
千裡:“嗯......???”
喜歡逗小孩不代表喜歡帶小孩啊!
看出千裡的抗拒,D·伯爵在千裡開口拒絕前趕緊補充道:“工資超級加倍!”
千裡一改嘴臉,誠懇的說道:“我覺得老板你的提議很不錯。”
就這樣,千裡今天回家的時候身邊多了個小拖油瓶。
*
千裡租的小窩不大,勝在五臟俱全,唯一的問題就是獨居還行,和人住就不太行了。
抓了抓頭發,千裡不得不承認他連一床多餘的被褥都沒有,買吧時間又太晚了商家都關門了。再說又不是必需品,他不可能一直帶麟,最多帶個四五天就差不多了,重買一床被褥實在浪費。
所以最後的解決辦法是麟睡床,他睡沙發......
什麼,你說摳門?
小朋友,掙錢可不容易。
翌日是周末。
剛上班一天都沒滿勉強隻有半天的千裡迎來了假日。
本想隨便炒點菜解決溫飽,奈何打開冰箱後,裡麵空空如也。
千裡後知後覺的發現他該出門采購了。
看了看坐在客廳看電視的麟,又望了望窗外熱到空氣扭曲的天。
......反正超市離得不遠,他應該很快就能回來。
帶麟出去是人小孩遭罪他也無法全神貫注的看娃,不如讓麟一個人待在家裡。
於是千裡關上冰箱門,邊走向門關,邊說道:“麟,我出去買點東西,你在家等我。對了,有什麼想吃的嗎?”
麟眼睛眨也不眨的盯著電視機,瞳孔裡閃爍屏幕上的畫麵,頭也不轉的說道:“牛肉。”
千裡答應下來,然後便出門了。
時間滴答滴答的走了一刻鐘。
獨自一人留家的麟突然鼻翼兩側的肉往內縮了縮,像是嗅到了什麼,接著她的外觀發生了改變。
隻見烏黑的頭發變成了銀色,頭上繁縟的冠飾化作星星點點而後又重聚成珍珠發卡的樣子彆在頭上。
失去束縛的長發柔順的披在後背,狹長上挑的眼睛眼尾向下略縮,下眼瞼擴大,變成了圓潤的杏眼,瞳色也由純粹的茶黑變成了紫色。
大變活人都沒這麼快。
麟現在的樣子和千裡有六分像,剩下的四分,是因為唇太冷薄,和千裡的唇珠飽滿相去甚遠,還有臉蛋雖然嬰兒肥,但不難看出臉型是偏瓜子臉的且下巴比傳統瓜子臉的定義要長些,與千裡的鵝蛋臉相比多了分冷豔。
窗簾隨風飄動。
麟乖巧的坐在沙發專注的看著電視。
有誰悄無聲息的默默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