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0 章 oc名柯(1 / 2)

過去集錦 橘咕 15789 字 11個月前

“所以我說......喂,波本......波本?”

發現男人並未傾聽自己的講話,還走著神完全將她忽視,稱得上一聲尤物的美麗女人不滿地抱著手,側頭看向開車的男人,語氣加重,一字一句的喊道:“波·本。”

安室透回過神,下意識笑道:“啊抱歉,怎麼了?”

貝爾摩德:“你怎麼回事?”

安室透猶豫了下,說道:“我在想一件值得在意的事。”

貝爾摩德挑眉,好奇心被挑動,眼前這個男人可不是那種好奇心重的家夥,什麼事能惹得他這麼在意?

“展開談談?”

貝爾摩德其實也隻是隨口一說,沒想過波本會回答,所以見波本沉默了,她便轉回頭,盯著前方。

然而沉默過後,波本提出了一個問題。

“琴酒有孩子嗎?”

貝爾摩德:“?!”

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貝爾摩德震驚的說道:“你怎麼會有這種可怕的想法,太陽有天從西方升起都比琴酒有孩子的可能性大。”

他本來也這麼覺得。

波本暗暗心想。

可他親眼看見了一個和琴酒有八分相似的小孩!!!

尤其是那神情動作,簡直是琴酒的翻版,就是缺少了點殺氣。

安室透的思緒不禁飄回昨天。

當時他處理完組織的事就急忙從下屬那裡調到咖啡館員工的詳細住址和一些資料檔案,先是驚訝的發現那個和千裡一模一樣的咖啡館員工名字竟然也和千裡一樣,然後是對千裡從小生活在國外的事皺眉。

太巧合了。

因為生活在國外,所以以往的資料統統沒有,除非從M國抽調。

以他的權力不是不能這麼做,隻是動作太大了。如果‘千裡’背後真的有組織的影子,那他就是打草驚蛇、不打自招了。

畢竟日本國內他在各個機關裡還有點眼線,國外那就是睜眼瞎,暴露的概率太大,他不能那麼做。

無奈,隻能皺皺眉遺憾的選擇放棄深入調查,但又實在不甘心。

所以他偷偷跑到赤井千裡的家,打算找找看有沒有什麼線索。

最後線索沒有找到,反倒被嚇了一跳。

——那個和琴酒過於相像的孩子,究竟和琴酒有沒有關係?

赤井千裡和那個孩子又是什麼關係?

安室透腦子都快炸了。

他特意把與貝爾摩德的合作任務提前到今天,就是這個原因,也是為了試探。

結論是貝爾摩德並不知情,一切正常。

這讓他鬆口氣的同時,眼前的謎團也越來越大了。

如果沒有那個和琴酒很像的孩子,他可能就暫時當做‘巧合’放過了,可看到那個孩子後事情不一樣了。

總不能是那個孩子和琴酒長得像也是巧合。

......

世界上真的有那麼多巧合嗎?

安室透覺得自己仿佛掉進了一個漩渦,毫無頭緒。

又或者......貝爾摩德在撒謊。

如果是這樣,那一切又都回到了開頭——組織是否在懷疑他?

貝爾摩德從車內後視鏡中看到波本陰翳的臉,更好奇了,忍不住問道:“你是不是發現了什麼?”

安室透不動聲色的說道:“我看到了一個和琴酒很像的小孩兒。”

貝爾摩德眼睛一亮,八卦之火燃燒,“真的?”

貝爾摩德在觀察安室透,安室透何嘗沒有在觀察她。

看起來摩德對這件事是不知情的。

安室透想。

但也隻是看起來。

這個女人太危險了,論演戲,她才是專業的。

“嗯,是個女孩。”安室透繼續放出消息。

貝爾摩德咂舌,“可能隻是單純長得像吧,反正我是不相信琴酒會生孩子的。再說琴酒忙成那樣,哪有時間生孩子啊。而且就算他真的有孩子,要麼那孩子從出生起就進入組織培訓,要麼被琴酒捂得嚴嚴實實。”

“總之不可能在日本,你要在哪個偏遠的國外看見還有可能。”

貝爾摩德口中的偏遠指的是組織沒有染手過的小地方。

安室透差點被說服了。

‘千裡’、和琴酒很像的小女孩。

兩者但凡隻出現一個或者是分開以平行線模式出現他都不至於這麼‘大驚小怪’。

貝爾摩德看安室透一副糾結的模樣,想了想那件事也算不得什麼機密,況且安室透不是那種大嘴巴的人,於是忍不住拋出了個重磅炸|彈,“你彆想太多了,不可能的。幾年前琴酒是有個戀人,但那戀人是個男性,生不出孩子的。”

“琴酒作風是冷酷無情,但他在感情上意外的一心一意。”

“你是不知道,他對他那個戀人......”

剩下的話安室透聽不進去了,他被琴酒有個同性戀人這個消息炸得大腦空白。

倒不是對同性情侶有意見,隻要不犯法,他都開明的很。

主要是,談戀愛的人——

琴酒那種人會談戀愛就算了,戀人竟然還是同性。

這是什麼恐怖故事。

另一邊。

千裡買完菜回來,考慮到麟有可能是中華人,做的菜都是偏向中華家的口味的。

吃過飯,千裡收到了D·伯爵的消息,接著有條來自銀行的短信,提示他有一筆錢到賬了。

【D·伯爵:

有空的話可以麻煩您帶麟出去玩嗎,遊樂場、公園什麼的都可以(^-^)V平時我有事很難得能帶那孩子出去玩一趟,非常感謝!】

千裡打開銀行的短信默默看了看。

一二三四五六......六位數!

放下手機,千裡臉上露出個燦爛得不能再燦爛的笑容,柔聲對小女孩說道:“麟,要不要出去玩?”

小女孩點了點頭。

千裡接著又準備問想去哪裡玩。

小女孩在這時當著千裡的麵表演了個變臉。

是真變臉。

十秒鐘不到的時間,除了身材身高,麟的臉和頭發完全變得不一樣了。

千裡:“?”

“你這是什麼......能力?”千裡好奇的問。

麟歪著頭,麵無表情的答道:“王與王後的愛。”

千裡眨了下眼睛。

王與王後的愛是什麼東西?

不過他的權能主職裡倒是有一項就是[愛],不知道小姑娘口中的愛是否是他理解的那個意思,算了......反正不重要,他不在乎。

“不能變回去嗎?”

“現在不行哦。”

看著仿佛融合了他的外貌和某瓶酒的外貌的麟,千裡一時有些頭疼。雖然說琴酒是個大忙人,遇見他的幾率很低,但從他剛降臨地球沒幾天就被琴酒逮住的經曆來看,至少對他來說,碰到琴酒的幾率不低。

運氣和命運一樣,很玄。在他身為神明的時候可以將其愚弄,但現在成人類了,就愚不動了。

更彆提他這具身體有從琴酒那兒薅來的命運,某種意義上,他和琴酒已經連在了一起,即使今天不相遇,明天、後天、隨便哪天,遲早會遇見。

所以他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

你問那為什麼不跑遠點?

他倒是想。

——不會真有人以為薅完所需的命運就萬事大吉了吧?

這隻是完成了一大步,最終他需要的是穩定。這就注定了他不能離命運之子(們)太遠,因為命運脫離了它的本體太遠就會消散,他若跑得過遠,這具好不容易做出來的軀殼就廢了。

不然他是傻嗎?不知道惹不起還躲不起?關鍵是他既惹不起也躲不起。

真是個悲傷的故事。

幸好他有先見之明,找上的命運之子基本都集中在日本,不然時不時就要到處跑,他的錢包撐不住的orz

所以說。

千裡歎了口氣,想到賬戶裡的餘額,他抬手輕輕撫摸麟的頭,覺得也不是不能接受。

好吧,雖然他都想象得到萬一琴酒撞見了麟,那窒息的場麵。

但是他(D·伯爵)給的實在太多了。

“那什麼時候可以?”千裡耐心的問。

麟大大的像琉璃一樣清透純粹的眼睛裡倒映著青年如桃花般水嫩豔麗的臉,說道:“不知道呢。”

千裡:“......”

錢。

看在錢的份上。

“我們去水族館玩好不好?”

像D·伯爵提到的遊樂場、公園,那簡直是高發地,他在琴酒那檔沒少在這兩個地方做任務,或是聽到同事在這兩個地方行凶。

所以達咩,排除。

隻能根據經驗最大程度避開了。

千裡是這麼想的。

但該死的命運又無情的給了他一記重拳。

當到達海族館沒多久就聽見有人尖叫說死人了的時候,千裡眼皮就止不住的跳,他想帶麟趕緊離開,卻因為人群擁擠,麟又像是故意的鬆開了他,導致他們二人走散了。

千裡嘗試呼喚麟,意料之中毫無回應。

首先,麟根本不是普通小孩。

其次,D·伯爵說過,“麟對人苛刻,她不想見人,就誰也見不到。”

那麼,麟會和他走散,是不是說明麟這會不想見他。

千裡默默捏緊了拳頭。

......

熊孩子絕對是最令人抓狂的生物。

——到底跑哪去了?!

被千裡惦記的麟的確是故意跑開的,她嗅到了王的味道,想要去驗證王的品性以及觀察王是否配得上王後。

選定王後,是她誕生的目的,或者說她就是為此而誕生的。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這任王後是男性。

比起她,更應該是哥哥麒誕生,將千裡選作王才對......?

不過命運本就無人說得清,王後的性彆也是人類秩序決定的,既然王後不是人類,那遵不遵循人類的秩序也就不重要了。

她隻需要知道王後是誰就足夠了。

至於王。

是她誕生而不是哥哥誕生,事情就很清楚了。

——麒麟中的麟決定王後,王是誰不重要;麒麟中的麒決定王,王後是誰不重要。

*

蒼翠的眼睛冰冷,明明是充滿生命力讓人不由得聯想到陽光的顏色,卻無端散發無機質的寒意。

纖長的睫毛垂下,掩蓋眼底陰森駭人的殺意。

男人轉身毫不猶豫地退進應急通道,趁著黑暗離開。

應急通道平時當然是鎖住的,但這種鎖男人隨隨便便就能打開,除了裝飾,起不了任何作用。

踩著樓梯不緊不慢的走著,空曠的樓道回響清脆的響聲。

想著死者臉上的不可置信和震驚,琴酒勾起嘴角,扯出一抹諷刺的冷笑。

以為人多他就沒辦法動手了?

蠢貨。

既然是這麼想的,那要選也該選個敞亮空曠的地方,而不是水族館這種密閉、同時為了保證觀賞效果而將燈光調得很暗的地方。

或者是以為這樣就不會遭到狙殺了?

想法很好,但組織要殺一個人的手段很多。

......如果組織裡的老鼠也這麼蠢就好了。

琴酒突然停下腳步。

出口前,一個小女孩逆著光站在那。

琴酒第一時間悄無聲息的把手放到掛在腰間的伯·萊·塔M92F上,這種時候有人擋在他前麵,他不介意處理掉。

小女孩像是感覺到了琴酒冰冷的注視,將頭轉了過來。

琴酒一愣。

孩子丟了,千裡找不到,無奈,隻能動用海族館內的廣播,遺憾的是過去了快二十分鐘,仍不見孩子的身影。

水族館的負責人也急,他們調取監控,看著小女孩從一個拐角繞過去,另一邊的監控卻壞掉了,小女孩就此沒了蹤跡。

雪上加霜的是死掉的人也是在那片丟失監控的地方遇害的。

孩子家長一告一個準,受害者的家屬告他,他也跑不掉。

今天是什麼災難日啊,太倒黴了!

負責人快崩潰了,也要給千裡跪下了。

然而孩子找不到就是找不到,受害者那邊警察也趕到了,正在采集現場線索,同時進度也卡在了監控壞掉的這部分上。

完了完了,他的人生完蛋了。

負責人麵如死灰。

千裡這會則已經確認了麟肯定是自己故意離開的,豔麗漂亮的臉蛋冷得仿佛都結冰了,他看著汗水直冒彎腰跟他不停道歉的負責人,實在沒有心情安慰負責人,勉強說了句“我去打個電話”,就走到角落,拿出手機撥通了D·伯爵的號碼。

【“嗨?”】

“是我。”

【“千裡呀,怎麼了?”】

“我帶麟去水族館玩,中途麟不見了。”

【“啊......這樣。”】

“麟消失的地方監控壞了,我找不到她。”

【“唔,沒事的,找不到就找不到吧,她自己會回來的。”】

千裡:“......這樣好嗎?”

【“哈哈,彆擔心,那孩子能保護好自己。啊!我的外賣到了,先這樣啦,bye~”】

“嘟嘟嘟嘟”

千裡嘴角抽了抽,無語的掛斷電話,抬頭,和一個瘦瘦高高的警察碰巧對上視線。

警察一愣,“咦?是你。”

千裡頭上飄過六個點,靦腆的回道:“真、真巧啊。”

是挺巧,兩天前他們才在咖啡館見過。

原因一樣:警察辦案,他圍觀。

*

琴酒沉默地牽著小姑娘離開了水族館。

館外喇叭響起,他聽見尋找走失小孩的廣播:“麟小朋友,麟小朋友,你的家長赤井千裡在廣播室等你,如果找不到廣播室,可以向我們的工作人員求助......”

千裡。

琴酒垂眸打量著身旁的女童,眼神考究。

真是千裡和......他的孩子?

“父親,我想吃冰淇淋。”麟扯了扯琴酒的大衣,指著路邊的冰淇淋攤說道。

琴酒:“......”

沉默的從口袋裡拿出一張紙幣遞給女孩,看著女孩跑向冰淇淋攤,踮起腳尖向服務員購買商品,琴酒內心罕見的充滿疑惑。

千裡可以生孩子?

怎麼做到的?

醫學上倒是有雙性人的說法,但千裡的身體很正常,沒有多餘器官。即使千裡後來在體檢報告上做了手腳,可以他對千裡身體狀況的了解,除非他瞎了,否則千裡絕不可能是雙性人。

......

所以千裡六年前不辭而彆甚至假死,是生孩子去了?

那為什麼躲著他。

......

琴酒陷入了沉思,然後費勁的從記憶的旮旯翻出了一個他不甚在意的小插曲。

【“Gin,你喜歡孩子嗎?”

“你想要孩子?”

“不......我的意思是你,你想要孩子嗎?”

“嗤。你說呢?你怎麼會問這種明知故問的問題。”】

千裡是怕他不要孩子?或者乾脆殺死孩子?

琴酒破天荒的回想了下自己在戀人麵前的態度和作風,不得不承認千裡真的很有可能這樣想。

但他那時會這樣回答是以為千裡喜歡上了哪個女人,或者千裡懷疑他和哪個女人有染。後者是因為那會千裡委婉的問過他此類相關問題。

不過那會的確因為任務,他和貝爾摩德走的比較近。

“嘖。”琴酒煩躁的□□了下牙齒,下意識想掏出煙來抽,眼中看到小女孩接過服務員遞過來的冰淇淋,琴酒鬆開了已經靠到衣服口袋邊角的手。

......吸煙對兒童不好。

小姑娘舔著冰淇淋回到琴酒身邊,空出一隻手重新拉住男人的手指,看起來吃得很開心。

琴酒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這時他的手機響了,琴酒掃了眼號碼,接通。

【“大哥,你在哪啊?”】

“馬上出來。”

回完話琴酒直接掛斷電話,他蹲下身,注視著女孩宛如玻璃珠純粹透徹的紫色眼睛,說道:“不要亂跑,回去找你......爸爸。”

“你要走了嗎?”女孩舔了舔嘴,問道。

孩子認識他,說明千裡有告訴孩子關於他的事情。

琴酒心情複雜,聲音低沉的說道:“等我忙完,我會回來找你們。”

他最近的確很忙,不然不會放著千裡不管。

雖然也有他不知道現在該怎麼對千裡的原因。

“哦,好吧。”小女孩看起來有些失落。

琴酒遲疑的抬起手摸了摸小女孩的頭,這種親密的行為他平時幾乎沒有,所以做起來彆扭又奇怪。

“嗯”了聲,剛要抽身離去,臉頰處傳來一個牛奶味的柔軟溫熱的觸感,琴酒僵住了身體。

他差點下意識拔|槍了。

也驚詫孩子突如其來的舉動。

“父親再見。”

*

黑色的大衣掀起冰冷的弧度,麟看著男人離開,張大嘴巴兩三口嗷嗚吃完一整個冰淇淋。

*

琴酒打開車門坐了進去,一套動作行雲流水,用時不超過兩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