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9 章 原創係列/年下(1 / 2)

過去集錦 橘咕 18003 字 11個月前

“你是說?......”我無意識的緊緊捏著手中的剛剛青年給我的明信片,在聽到女警官跟我說的那個不好的消息後,臉唰的一下就白了。

“對,所以...”女警官皺眉,“現在看來,你又要跟我去一趟警局了。”無奈。

坐著警車來到警局,腦海裡一直重複著女警官嘴唇開開合合的景象,“跟著你去的那個人死了,死的很慘,四肢和眼珠都不見了。”

畫麵一轉,我放佛又回到拿到那份陌生郵件打開後看到林茹屍塊的那一瞬間。

“牧林?......牧林?......牧林!”

我突然回過神,看起女警掛正不滿地看著我,朝我使了一個眼神,這時我才注意到走到我麵前的一個男人。

男人穿著風衣,一雙凜冽的眼睛,劍眉星眸,高挺的鼻梁,削薄的嘴唇,皮膚白皙,個子約莫一米九,在被那雙眼睛注視的時候,給我一種放佛被一隻充滿野性的豹子看著一樣,冷漠,冰冷。

好像模特一樣......我不禁看呆了。

“咳咳......”女警官用手遮著嘴巴咳嗽提醒我。

我一下回過神,尷尬的紅了臉,氣勢上的巨大差距讓我生出一種趕緊逃離的想法,“那個......”

“你是牧林。”男人用肯定的語氣說道。聲音也很好聽,低沉而充滿磁性,宛若大提琴般悠揚,“把你的遭遇具體告訴我。”

在男人的提問下,我不敢有所隱瞞,就連我暗戀林茹這件事都說了出來,沒有一絲隱瞞。待說完後我唰的一下白了臉,好丟人!

我之所以能說過來,男人的話語就好像有蠱惑一樣,引導著我說出一切,男人的眼睛就像有魔法,讓我移不開視線,呆呆地看著他,然後不知不覺就這樣把所有知道的都一並抖了出來。

......

女警官視角:

我此刻多想捂著臉尖叫,果然夜薄大人就是禍水!小帥哥(牧林)都看呆了!

不過沒想到這小子竟然這麼帥,要不是去醫院看到他沒有戴上眼鏡和穿著一身黑漆漆臃腫的衣服,真的看不出來啊!

瞧瞧那眼睛,含情脈脈;瞧瞧那嘴巴,多吸引人!簡直就是一個誘受啊嗷嗷!

說起來......我看看夜薄大人,又看看牧林。

霸道冷酷手段狠厲攻,默默無聞自卑誘受......嘿嘿嘿!哎呀這兩個cp好萌!

突然,看著夜薄大人突然皺起的眉,哎呀,不好了,牧林看得夜薄大人好像要發火了,我趕緊咳嗽一聲提醒牧林。

不過,牧林也真是可憐啊,這樣也不能怪他,從小就生活在弟弟的強烈的光芒之下,父母冷淡對待,周圍親戚想都想得到的態度,這樣一個環境下長大的孩子想想都是自卑的。

不過,他的弟弟好像並不討厭他啊,為了他衝動的和歹徒對抗,可惜了,這麼一個優秀的人才,國家就這樣損失了啊......

強壓下內心的激動,緊接著我又看到夜薄大人開始使用他的‘催眠’了,這對於審問犯人來說簡直是作弊神器!

哎呀,果然那個叫林茹的小姑娘就是牧林暗戀的人啊~嗯,看照片確實挺漂亮的~

嘿嘿嘿,我早就看出來了~不過.....為什麼牧林說出來後,總感覺有點......

......

“嫉妒。”男人冰冷的吐出這兩個字。

“啊?”我傻眼地看著男人。嫉妒?

是嫉妒我?那為什麼殺了林茹然後寄給我?上麵還有你喜歡嗎......難道是為了報複我?

“嫉妒你暗戀的那個女生,所以殺了她。”男人似乎一眼就看穿我想的,冷冽的眼神像是要刺穿我的心臟,我全身不禁一抖。

“我?......”我不可置信地喃喃道。

男人似乎不想重複第二遍,轉身走出了門外,“雲雁,你去把那天冷飲店的監控錄像發給我。”

“是!”女警官一並腿挺直,右手繃直抬起放在頭側。

女警官視角:

看著夜薄大人出去後,我鬆了一口氣,氣場好大......不過,是因為嫉妒那個叫林茹的女孩子,所以把林茹殺了?還郵寄給牧林,還真是可怕的占有欲......得知自己喜歡的女孩子被喜歡自己的人殺害了,也不知道牧林能不能承受得住啊,唉......歎氣。

不過,那天冷飲店的監控啊......

冷飲店的監控?!

對啊,我怎麼沒想到!不對,應該是我們所有人的都沒想到!

難道是和夜薄大人一樣的‘催眠’?

一想到這個,我的臉刷的一下就白了。

天啊,那這個簡直太可怕了....那凶手又是通過什麼將我們一一催眠的呢?要麼就是我們內部出了問題,要麼就是在不知不覺中我們被凶手接近並被做了催眠....不管怎麼想,這個凶手都細思極恐。

歎了口氣,看著牧林發白的臉,真不知道怎麼安慰他才好,走上前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看他依舊還沉浸在他自己的世界中,我也沒辦法,隻好轉身跟守著門兩邊的小張小李點了點頭,示意他們看好牧林,免得他會一時無法承受做出什麼過激的行為來。

......

腦袋嗡嗡的想,就連那個叫雲雁的女警官什麼時候走的都不知道,直到雙腿冰涼而麻木僵硬,我才稍微緩過一點神來,因為過長時間的不運動,腳上的血液不流通,突然動起來導致血液流通,像是有針在紮一樣,刺痛。

到底是誰,就因為....因為喜歡我,就去傷害我喜歡的女孩子......

不過,其實....我根本無法相信,不,是一點都不相信凶手的動機是因為嫉妒,更不可相信的,這股名為嫉妒的動機,竟然是因為我?這怎麼可能,剛剛那個人是搞錯了什麼吧......

對啊,這怎麼可能......

這隻是剛剛那個人的推測而已。

出了警局,我腦袋一片空白,就連怎麼到的家都忘記了。

疲憊地走進拿出鑰匙,完全靠下意識地打開門,卻看到家門口放著一雙男式皮鞋。

“爸?”我試著小聲喊道。

“啊,牧林回來啦!”牧父在抽煙,似乎被牧林突然打開門的聲音嚇到,夾在手中的煙灰因為手抖落了下來。

我看著爸爸坐在沙發上,眼圈還有些紅,嘴巴周圍的胡渣也沒有剃,整個人看起來蒼老了十歲。

是啊,至從牧煬走後,整個家都不是家了。

“那個......”牧父似乎有話想說,卻不知道怎麼說出來。

“爸爸,你有什麼話就說吧。”我剛剛已經看了看周圍,沒有女士皮鞋,也沒有什麼包包,媽媽應該並沒有回來。

“牧林啊....”牧父咬咬牙,閉著眼,狠下心說道:“我留在桌子上的紙條,你看了吧......”

我張了張嘴,苦笑,還真是禍不單行,現在對於我來說,唯一能讓我安心的家,都無法待下去了。

我看著父親的樣子,心裡抽痛,對於我來說,雖然母親對我並不好,可是我看得出來,父親每時看著我都想關心我,原想對我伸出的雙手卻因為母親的原因而無法伸在我眼前。

發生在我身上的事我並不打算告訴父親,如果告訴爸爸的話對於才失去孩子的父親來說,這莫過於毀滅性的二次打擊。

我點點頭,悶悶地說道:“嗯,看到了。”

“那個...我認識一個叔叔,他是開咖啡館的,要是你實在找不到工作,那......”

“不用了。”我打斷父親的話,看見父親黯然的眼神,“我已經找到工作了,是一家大公司,挺好的。”我勉強嘴角撐起一個微笑的弧度,說道。

“是嗎?”父親的眼神亮了起來。

“嗯。”看見父親欣喜的眼神,對於我撒的這個謊我並不後悔。

走進房間,拉起從回來就沒打開過的行李箱,看了眼放在木桌上的照片,那是一張當時我十二歲,弟弟八歲時的照片。照片上牧煬小的靦腆,而我則比了個剪刀手,露出一排大白牙。

猶豫了一會,最終我還是將伸過去還差一點就碰到相框的手收了回來,轉身走出去。

而背過身的我並沒有看到,在我轉過身的同時,相框上隱隱有一團黑霧。

在爸爸欲言又止,紅著眼睛的注視下走出家門。

在走出家門的一瞬間,壓抑醞釀許久的淚水終於落了下來。位於心臟的地方,真的,好酸好漲,好難過......

我拉著行李箱站著,耳邊車水馬龍,人聲鼎沸的嘈雜聲音,心裡不由地升起一股悲哀,在這偌大的城市,竟沒有我能駐足的地方。

人們的每一個視線,語言,動作,笑聲,我都感覺是在嘲笑我,指著我,竊竊私語,我顫抖地把手放進衣包裡,卻觸碰到一個冰涼薄薄的卡片,我拿出卡片,這是送我去醫院的青年給我的。

我攥著卡片,心裡開始茫然,而上麵的“靈異事務所”也讓我有種感覺,一種不自覺的,信任。心裡沒有荒唐,騙子這種想法,青年溫潤的眼睛突然出現在我眼前,我死死捏著卡片,隱隱在心裡做了決定。

“大人,您就這樣讓....那位走了,他不......”一定會來找您。

紅色的鮮豔的花種滿了道路的兩旁,花瓣不時有幾片落在石子小道上,詭異的讓人覺得這片紅色妖豔的花海就像血海,太陽高高地掛在天上,往前看去,這條小道的終點是一處宅子,看起來裝橫非常古老,像古時候的房子。

支撐房子的柱子是塗上了紅漆,再往前看去,讓人內心浮動震撼。就像古代帝王的朝堂,最遠處是幾個台階,台階上去是一把躺椅,兩層薄薄的粉色的紗簾遮擋著,說是遮擋卻一點也沒有遮擋的意思,相反能讓人模模糊糊地看清裡麵的東西,增添了一絲神秘。

躺椅兩旁各放著一個香爐,兩絲白色的朦朧的爐煙升起,室內彌漫著一股道不出的清淡的香味。

在這個房間的左邊的另一個房間,一個穿著紫色紗衣的青年盤坐著,他麵前是一個池塘,池塘裡有幾株蓮花,幾條紅色的鯉魚時不時冒上來吸氧,氣泡泛起了一圈波瀾。

房間下麵是一片草地,簡直就是古代高官達貴的後花園。

青年的宛若黑色瀑布的長發用一根發帶高高綁著,兩行眉毛是一個妖豔的弧度,而再往下看,青年的眼眸竟是紫色的,魅惑而神秘,露出的胸膛隱秘的弧度,引人遐想。

而青年的麵前正跪著一個穿著穿著紅色暴露衣服的女人,女人的頭發隨意的綁著,前麵的短頭發因沒有綁到而溫柔地貼著女人白皙嫩滑的臉,指甲是紅色的,嘴唇紅的像嗜血一般。

“嗬嗬~他會來找我的。”青年的嗓音慵懶而邪魅。

仔細一看,這青年竟長的和那個好心送牧林去醫院的人眉目相似,不,應該算完全相同,但是整個人散發出來的氣勢完全不一樣。

“可是......”

“行了,你下去吧。”

“是!”

青年話音剛落,女人就消失在原地,一隻紅色的蝴蝶扇動著翅膀向遠方飛去。

拿起放在一旁的裝著清酒的白瓷杯,青年小酌一口。一雙丹鳳眼上挑,嘴角勾起一個危險的弧度。

給那個小家夥的名片上,他可是下了暗示啊。他一定會來的。

我為難地撥通了電話,拿著電話的手不禁顫抖著,這樣麻煩人家是不是不太好啊,那還是掛了吧......

就在我準備掛電話的同時,電話那邊接通了。

“喂,請問是哪位?”青年溫潤的聲音響起。

這時我想掛電話都不好掛了,我有些張不開口。

怎麼說,難道要說我被趕出來了能不能借住?

該怎麼辦啊!內心焦躁,手心上慢慢聚集了冷汗。

“牧林嗎?”也許是我許久沒有開口,電話那頭的聲音問道。

“呃...是的......”我有些不好意思的紅了臉,不禁抓緊了行李箱的把手。

“你是遇到什麼困難需要我幫忙了嗎?還是打算將你發生的事告訴我了?”青年調笑道。

“不...不是的!”我大聲反駁道,話說出口我就後悔了,看見周圍的人並沒有因為我的大聲而看向我,我鬆了口氣,這時也想起來我剛剛似乎吼了正羽先生,我急忙解釋道:“那個...正羽先生,我不是故意的,我......”

“好啦,沒事。”沉默了一會,電話那頭青年溫潤的嗓音響起,好像一道清泉,澆滅了我內心急躁不安的火焰。

“我......”

“說吧,是遇到什麼困難了?”

我尷尬的不知道該怎麼說,“就是...”咬了咬牙,“你能不能收留我?”

電話那頭青年沒有回答。

“是這樣的!我...我因為一些事不能回家,收留我三天就好了......”這三天能不能找到工作啊......心裡打鼓。

可對麵的聲音還是沒有響起,果然,是讓人家為難了嗎,“不...一晚就夠了......”我看了看已經快落下地平線的太陽,天色不早了。

晚上人雖然會更多,可到了淩晨人就少了,到時候,要是再遇到......

一想到那團黑霧和女鬼,我的心臟開始怦怦狂跳,蒼白了臉,拿著手機的手因為大力骨節明顯突出指腹蒼白。

遲遲等不到正羽先生回答的我心臟也漸漸下沉。

“我......”

“沒關係的,你想住多久都可以,我隻是有些震驚。”對麵青年不好意思地說道。

何止是震驚,簡直就是重磅驚喜。正羽忍不住地勾起了嘴角,微微側頭看著種在白色玉器裡的鈴蘭花正精神地開放。

坐在車上,我有些焦措不安,雙手攥著褲子,低著頭,脖子酸的難受,背僵直地挺著,後背和手心出了冷汗,不敢動。

“彆那麼緊張,我又不是吃人的怪獸。”正在開車的正羽用眼睛斜視了我一眼,無奈地說道。

“我......”我小心翼翼地用自以為不會被發現的角度看了眼正羽先生,全身更僵硬了,完全不能不緊張,這下更緊張了!

汽車駛入一個小區裡,我看著並不高的樓房,小區的綠化也做的很好,一個噴泉正噴湧著水,在下陽光下閃閃發亮。

這是全城的高檔小區之一,“綠宛家園”。這樣想著,我看了看正羽先生的穿著,應該都是名牌吧......再看看我自己......

我有些窘迫。

正羽將車停在一幢房前,“好了,我們到了,快下車吧。”說著,解開安全帶打開鎖著的車門。

我跟在正羽先生的背後,一走進他家,裡麵的裝橫很普通,就像平常家庭一樣。

牆紙是綠色的,走進客廳,一台電視,一個長沙發,兩邊各一個相對的小沙發,沙發前麵是一個玻璃茶幾,茶幾的四個角是木製的,沙發上還有幾個小枕頭。

看起來很溫馨。果然,就和正羽先生這個人一樣,給人的感覺很舒服。

“那個...正羽先生......”

說著,正羽先生接過我手中的行李箱杆,“跟我來,我帶你去客房。”說著,正羽先生領著我走到一個房間門口,扭開把手,“我家客房很久沒有來人住了,平時打掃的也少。”

正羽先生又看了看窗外已經夜幕的天色,“現在時間也不早了,正好,你先去洗個澡,我趁這個時間理理房間。”

“不用麻煩了,我......”自己來就好。

“你是客人,我是主人,讓客人自己來可不是待人之道,你再這麼客氣我可是會生氣的哦。”正羽笑道,“還有,我們相差歲數並不大,彆一口一個正羽先生叫了,你這樣叫顯得我老了。”

正羽轉過頭對我微笑道,不知不覺我竟然看呆了。

“牧林?”

“怎麼,看呆了?”正羽好笑的語氣。

我一下回過神,臉蹭的一下就紅了,忙擺手,“不是這樣的,我對你...對你不是那種......”因為有隻鬼騷/擾我的原因,所以我條件反射忙解釋,深怕正羽先生誤會,可是那種事我用什麼詞語形容啊......

這樣想著,我皺著一張臉,糾結。

“噗嗤。”

“誒?”我看著正羽先生笑的淚花都出來了,呆著一張臉。

“我逗你的啦,你真好玩。”正羽先生捂著笑痛的肚子,“好了,你快去洗澡吧,浴室就在你直走的最裡麵右手方向那間。”

我尷尬的紅著一張臉,完全不敢在直視正羽。

紅著一張臉慌亂失措地跑進浴室,快速地關上門靠在門上,拍了拍自己又紅又燙的臉龐,“快洗澡,洗澡......”

打開水灑,溫度剛好,感受流水一點一點流過全身,閉上眼睛,有一種全身的疲憊勞累不開心都隨著這流水走了。

慢吞吞地洗頭發,洗身上,也不知道洗了多久,整個浴室裡都充滿了白色的霧氣。

之所以洗還是有原因的,因為完全沒臉出去見正羽。

在怎麼拖也是有洗完的時候,關掉水灑,我走到被液化的水蒸氣蓋住的鏡子前,用手擦了擦,突然,我看到我的額上竟出現一個鈴蘭花的紋身。

我閉上眼睛,用手使勁揉了揉,在睜開,額頭上哪有什麼鈴蘭花的紋身,光滑一片。

鬆了一口氣,好笑的摸了摸額頭,還真是被最近這些亂七八糟的鬼怪的事弄得精神錯亂了......一想起那團黑霧的鬼,洗完澡的好心情又沒了。

歎了一口氣,我突然想起一個很嚴肅的問題。

我換洗的衣服沒有拿進來!我趕緊四周環視了一遍,在離門最近的旁邊有一個掛杆,掛杆上掛著一條白色的浴巾。我鬆了一口氣,還好。不然就要全/裸著出去了。

將浴巾小心地圍在腰間,第一次這麼暴露要出現在被人麵前,越想越不想出去,怎麼辦啊......而且,我不會弄這個,完全弄不禁......

猶豫了半天,都要背浴室裡的熱悶憋死了,咬咬牙,我拉著浴巾,顫抖地打開了門。

“嗯?洗好了嗎?”正碰到抱著被子從房間裡出來的正羽。

正羽上下掃視了一下我,勾起一個微笑,“就是有點瘦了。”

轟――

好像有什麼炸開了,血液全往上串,臉開始發熱發燙,手一抖,拉著浴巾的手不小心鬆開了。

“......”正羽。

“!!!!!!”我。

全場默。

“你......”

在正羽開口的瞬間,我拉起浴巾,完了,沒臉見人了。

“咳咳......”正羽咳嗽了一下,“房間我整理好了......”

我迅速衝進房間,咚的一下大力把門關上,捂著臉。

啊啊,丟死人了!

等緩過來後我才認真的開始看這個房間,房間一般大,一張床,黃色的壁紙,床邊有一個櫃子,靠門那邊的牆上是衣櫃,地上是絨絨的地毯,而我的行李箱則被正羽放在了門後。

我將行李箱拉到前麵來,將它放平拉開拉鏈,拿出我的短褲和睡衣睡褲,身上的水分也乾的擦不多了,就是頭上的水還順著發間滑下,地在毛毯上。

我顧不上那麼多,一一慌亂地穿上,等衣服穿完後我才鬆了一口氣。

有史以來最尷尬最糟糕的遭遇。

咚咚咚。

三下敲門聲。

“牧林,出來吹下頭發吧,我看你出來也沒有擦,這樣會感冒的。”門外正羽關心的聲音。

我吸了一口氣,堅定地打開了門。

麵前正羽正拿著一個吹風機。

吹風機吵人的聲音響著,本來一開始是不想正羽給我吹頭發的,可奈何他太熱情了,一定要給我吹頭發,說是賠罪什麼的......其實不提還好的!

感覺到正羽的手撫摸著我的頭發,臉就止不住的紅,完全控製不住,全身僵硬。

吹頭發的這幾分鐘就像幾個世紀那麼長,太難熬。終於,吹完了,我和正羽互相道了晚安回房。

累了一天,疲倦的我在剛挨到床的一瞬間就睡著了。

......

仙氣繚繞,山上之峰,靈氣富饒,仙鶴佇立在湖麵上,一個宮殿,宮殿的門牌上“劍塵宮”三個字行筆流水氣勢磅礴。

一個穿著白色衣服的謫仙正靠窗坐著,窗上有一張桌子,桌上一株種在花盆裡的鈴蘭花精神抖擻地開放。

這位謫仙看起來冷著一張臉,可他看著鈴蘭花的眼神是不易察覺的溫柔,他修長白皙的手輕輕地撫摸著鈴蘭花,那雙宛若古井一般深邃的黑眸裡隻有這一盆鈴蘭花的存在,眼神溫柔而寵溺,好像這盆鈴蘭花是他的戀人一樣。

謫仙撫摸了一會鈴蘭花,突然手上出現一個小瓷瓶,將小瓷瓶裡的液體倒在鈴蘭花上。

若是讓識貨的人看到了定要氣的說敗家啊敗家!

原來瓷瓶裡裝的是玉瓊液,喝一小口就有濃鬱的靈氣,對於現在靈氣不充足的情況來說著實貴重。

玉瓊液雖不稀有,但非常昂貴,一小瓶玉瓊液就要五塊上品靈石。現在卻被不要錢似的全倒進去,還是倒進一盆普通的花裡。

如今就這麼闊綽任性的對待一盆普通花的隻有這位居住在“劍塵宮”的劍塵上仙了。

說起這位劍塵上仙,他武力高強,境界高深,還能與天帝打成平手,長相更是不得了,兩道劍眉,一雙似死潭一樣的深邃的黑眸,放佛一眼就能讓你被吸進去,高挺的鼻梁,薄而長的嘴唇,宛若刀削一樣的臉龐,濃密的睫毛,是仙界仙女們的第一男神。

可惜這千年來沒見男神喜歡過誰,和誰在一起過,這破碎了多少仙女的美夢。到後甚至還有人謠傳說劍塵上仙喜好男色,當然了,放出這個消息的人第二天就被人肉了個清楚,被瘋狂的女仙們揍的好幾年沒敢出門。

後來漸漸的女仙們也不再這麼狂熱了,因為她們覺得男神就是高冷男神,一朵高嶺之花,隻可遠觀,這麼一想她們心裡也舒坦了許多。

可如今她們的男神竟溫柔地注視著一朵鈴蘭花,若是被看見一定是大驚失色。

#這一定不是我的男神!#

#我的男神怎麼了!#

種在花盆裡的鈴蘭花吸收著玉瓊液竟動了,蹭著劍塵上仙的手,像是撒嬌。

“彆鬨。”劍塵上仙的嗓音充滿了磁性,無奈而寵溺,嘴角勾起了一個不易察覺的角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