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景解釋一下吧？”

程景的好心情在看到門口的程渡時瞬間消失，“我要解釋什麼。”

程渡似乎是被氣得不輕，他眼裡滿是失望，“你告訴我，今天程霖到底有沒有和你出去？”

雙手插進大衣口袋，程景向前走了一步，他期盼著：“那我就想問問，你會聽誰的解釋，程霖的，還是我的。”

可程渡隻是冷冷說：“程景彆再鬨了，你一個成年人和小霖較什麼勁，回答我的問題。”

程景深呼一口氣，他連連點頭，語氣輕鬆道：“他和我在一起，這些卷子就是給他買的。”

一旁的司機識趣地將手中的卷子擺放在程渡眼前，油墨味撲麵而來，程渡狐疑地看了程景一眼，他掀開幾本，發現確實高中的試卷。

或許是為了給自己找補，程渡語氣稍稍緩和：“那現在小霖在哪裡？”

“正在和朋友一起KTV唱歌。”為了增加話語的可信度，程景還特意打開了手機的相冊。

昏暗的KTV裡，程霖和一個程渡不認識的男孩子唱得儘興，程渡又放大看了看桌麵，見上麵擺放的是可樂等飲料，他懸著的心終於放下。

指著一旁的少年，他笑眯眯問道：“程景你不給我介紹一下嗎？”

程景心中暗罵，但臉上的笑容卻是不變，他微微轉動身體，恰好擋住了宋時意，“他是我的學弟，今天來找我谘詢學業問題的。”

宋時意靦腆一笑，他抱著卷子，穿著最普通的衛衣黑褲，少年的青澀氣息撲麵而來，“叔叔好，我是宋時意，今天是來和程景學長聊聊學習上的問題。”

程渡像一個貼心的長輩，他十分關懷道；“你好，我是程景的父親，小宋你是高三嗎？”

宋時意低下頭“嗯”了一聲，手不自覺攥緊懷中的試卷，聲音也透露出些許不自然，“是的，我今年高三。”

“那是怎麼和程景認識的呢？”程渡忽略他的忐忑繼續追問。

“是因為學校的優秀畢業生演講，程學長給我留下來很大的印象。”宋時意不自覺笑了起來，“而且我也沒想到今天能在學校附近碰見學長，所以說我還挺幸運的。”

程渡眼裡閃著光，他關切道：“你今天怎麼想起去學校了。”

“朝夕高中的校長之前聯係我說可以再來一次演講，我也是想起來高中的生活，就去那裡看了看，沒曾想會碰到學弟。”

老狐狸心裡打的什麼算盤，他可是一清二楚，程景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外加我也有必要去了解一下小霖的事情起因。”

重重的歎息聲在走廊響起，程渡想起那些人心裡就來氣，“是需要好好了解一下，如果你能多關注點小霖，也就不至於發生這樣的事情。”

“我和你媽都老了，身體也大不如從前，程景你就彆一直氣她了，她上次回家也感到後悔，覺得自己話說重了，你身為兒子，多體恤一下你媽。”

程景沒接程渡的話，他對一旁的司機囑咐道：“麻煩你送他回去了。”

被冷落的程渡臉變得黑青，活像從哪個山洞鑽出來的一樣，“你還置什麼氣，我都給你說這麼明白了。”

斜靠在門上，程景說道：“你讓她放心，我不會隨意停了她的卡，畢竟身體不好就需要好好養。”

這話不知道刺激到程渡哪一根神經，他大聲嗬斥：“程景在你眼裡，我們就是這樣的人嗎！”

“放心，你也不會，畢竟程霖還需要給你們儘孝。”

“你…”

程渡失望透頂，他不再和程景爭論，轉身走下樓，司機見狀跟了上去。

樓道重新恢複平靜，程景輸入密碼，他打趣道：“宋學弟演得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