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表身份的玉佩 等她成了太子的人…………(1 / 2)

真假千金都是我 飲梔 5200 字 11個月前

“姑娘,聽聞陛下得知了沈誠所做之事,雷霆震怒,下旨責打其四十大板,趕出雲京,永世不得科舉入仕,這回他也算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連帶著顧家也受了責備。”

顧月指尖撥弄了一下手中金銀纏絲繩結玉佩尾端的流蘇,有些心不在焉。

“姑娘?”春迎偏頭,疑惑地又問了一聲。

顧月這才回神看她:“嗯?”

春迎看了眼顧月手中的東西,笑了:“難得姑娘也有分神的時候,原來是為著太子殿下,這便不奇怪了。”

顧月嗔她一眼,將玉佩小心握進手中,卻沒有否認。

“你方才是說沈誠?”她將玉佩收好,才道,“常言道,自作自受。沈家敢做這樣的事,就應當做好承受後果的準備,都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姑娘說的是。”春迎讚同點頭,“本也是因為他們上趕著來招惹,姑娘才反擊回去,誰叫他們自討苦吃。這四十大板不留手地下去,就算他鋼筋鐵骨,這腿隻怕也是廢了。”

顧月未置可否,隻問:“顧家那邊如何?”

“現下是一團亂麻,聽聞顧二夫人因為沈誠的事情驚昏過一次,不過因著晉王妃的事情還沒有處理妥當,這才拖著身子強打精神。”

春迎話回到此處,頓了一下,“隻不過若非是咱們提前做好準備特意探聽,顧家和晉王府兩邊都是沒傳出半點風聲。姑娘,晉王他……當真能將這口氣給咽下去?那咱們豈不是白忙活一場。”

“自然是沒有風聲。”顧月笑了一下,“當日圍觀的除了太子,都是晉王一係利益相關的人,晉王妃有私情,可比一個世家貴女有私情還要嚴重的多,顧家當然要想儘辦法將事情遮掩住。”

“那晉王就這麼忍下了?”

“晉王私底下是個風流之人,可在外的名聲卻十分不錯,可見是個十分重名之人,且原本會娶顧念為的也不過是顧家。若是此事鬨大傳出去了,不僅大損名聲,還自折臂膀,那既然還沒有傳出去,忍痛暫且咽下這一口氣,也沒什麼大不了的。畢竟往小了說也不過隻是一個女人而已,若是得勢,想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想怎樣處置顧念不行?”

顧月唇邊掛上冷笑,笑意卻不達眼底,“對於這些男人來說,女子不過都是可有可無的點綴之物罷了。”

春迎抿了抿唇。

“不過的確如姑娘所言,兩家私底下並不太平,聽聞近段時日晉王妃給晉王納了幾房妾室,顧夫人與顧大人也私下去過幾回晉王府,估計便是在為晉王妃說情。”

聽到顧念給晉王納妾,顧月眉心微動了動,隨後又平靜下來。

“他們去過幾回了?”問的是沈氏和顧興為。

“已去三回了。”

“三回嗎?”顧月微微一笑,“看來是差不多了。”

春迎聞言一驚,轉而麵色又緩下來。

“姑娘是準備告知顧家真相了嗎?”

顧月看向她的眼睛,語氣穩穩的,“春迎,你怕嗎?”

倘若她有猶豫,再等片刻也無妨。

然而春迎卻搖搖頭,“奴婢相信姑娘。”

既然如此……那便將真相揭開,讓原本錯位的身份統統回到正軌罷。

*

顧家。

沈氏扶著下人的手在椅子上坐下,眉眼間是揮之不去的疲憊。

但是無論如何,是暫且平息了晉王的怒火,護住了顧念晉王妃的身份,除了新婚不久便納妾這事之外,對外也還算是保住了體麵。

一連多日的操勞讓沈氏心力交瘁,但真正使她感到脫力的事情之一,還是外甥沈誠被折斷的前程。

原本那麼一個才華橫溢的男兒,身子被打壞了不說,還被剝奪了入仕資格,連京城都不再被允許靠近,對於始終對外甥寄予厚望的沈氏來說,無疑是一個天大的打擊。

這期間小沈氏和沈凝為了此事來顧府尋她哭過幾次,想要求她幫忙斡旋周全,可是得罪的人是九公主,身後給九公主撐腰的人是天子,沈氏又能有什麼辦法。

先前她忙於顧念的事情無暇分心,好不容易暫且將事情平息下來,沈氏再回想起此時,心中不免又是一陣煩躁鬱悶。

這回事情一出,沈家算是徹底和她離心了。

一個支撐門庭的子侄自然是要比她這一個外嫁之女分量要重得多,沈誠如今廢了,沈家自然是將所有的怨氣都歸於了自己這個給他們出餿主意的人身上。

但是天知道,她都是為了沈誠好!

若不是當中出了沒人預料到的變故,現下沈家早該被帶著躍了龍門,躋身高門貴族之列了。

凡事有利益就會有風險,這場麵又不是她自己想看到的,沒看到連她自己的親生女兒也在其中受到牽連了嗎?她會刻意去害自己的親生女兒嗎?

沈氏抬手,揉了揉額頭。

連著從前對她一口一個“姨母”叫著的沈凝,如今也是徹底不往顧家來了,不知道在盤算些什麼東西。

沈氏如今勉強算是閒下來些許,有心想要問問沈凝的打算,但是很快另一個消息就傳過來打亂了她的心神。

一個從前被她派去外麵尋過顧念的下人猶猶豫豫地到她跟前,再三遲疑之下,期期艾艾地稟報了個消息。

“太太,小人似乎見到了那枚玉佩。”

沈氏不明就裡,“什麼玉佩?”

“就是……就是先前您畫給小人,說是念姑娘生下來便貼身戴著的那枚。”

“什麼?”沈氏一驚,倏地坐直了身子,緊盯著下人發問,“怎麼回事?什麼時候的事?你是在哪裡看到的?”

先前顧念回來的時候,身上沒帶玉佩,說是小時候因為家裡窮所以當掉了,不知落在了何處。

沈氏略略了解過顧念從前的生活,自然是無有不信的。

那如今這枚玉佩出現,或許是被人輾轉賣來也說不定,若是可以,這樣有意義的物件,自然還是贖回自己手中為好。

但是不知為何,沈氏心中就是莫名有一股說不出來的不安之感,仿佛有什麼她抓摸不著的東西,讓她感到坐立難安。

下人被沈氏如有實質的目光盯得打了個激靈。

其實也正是這玉佩的來處,讓他感到難以啟齒。

“小人先前在永安當鋪看到有個姑娘拿著玉佩從裡頭出來,仔細打量之後覺得就是那枚玉佩無疑,便進當鋪詢問了一下,探聽清楚是數月前同一位姑娘拿來當的,這會兒才贖回去……”

聽見“姑娘”二字,沈氏心中不自覺地一緊,見下人遲遲疑疑不往下說,眉頭頓時往下一壓。

“繼續說啊,那個姑娘是誰?”

下人的停頓讓她有一種很不舒服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