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隻是呆呆地點頭,可是你的表情分明根本不懂他的意思。男生頓了一下,深吸一口氣,皺著眉說:“你是不是覺得我什麼都不會做?……抱歉。”在你還想不明白他為什麼要對你道歉的時候,仗助突然低下頭吻住你,他的呼吸有一點亂,讓你的心跳都漏了一拍。
你甚至在嘗到男生唇齒之間橙汁味道的時候都忘了推開他,那是非常難以形容的味道,既酸甜又有一點苦澀。
狹小的櫃子裡就連逃避都做不到,你被仗助從蚌殼剝出,脆弱而真實,如同赤身裸體一樣地被他擁在懷裡。
你的眼淚掉下來,為羞恥,為再也無法置身事外冷眼旁觀的靈魂。
“不要哭。”他歎息。你對他來說太小了,仗助把你輕輕托起來抵在櫃子上,以一種祈禱似的虔誠望著你,“不要拒絕我。”他英俊的混血臉龐上流露出一種讓人心碎的神情。
他不是第一次抱你,在每一次抱你,每一次你嘴唇在他側過臉就能碰到的地方的時候,他都想吻你。但他從來沒有那樣做,隻因為他是個膽小鬼。男生生澀地吮你柔軟的嘴唇,舌尖勾纏,像吃一支融化的冰淇淋一樣吃你。
仗助的眉毛迷惘地皺著,他沒有相關的經驗,不知道該如何動作,隻能毫無章法地懇求你給予。
可原來你嘴唇上的櫻桃味不是唇膏的味道,那就是你的味道。
你隱隱約約聽到外麵的人說時間到了,呼吸急促地小聲喊他的名字。你不知道這樣他隻會想吻得更深,男生有一點悲哀地想。
仗助克製住自己,沉默地在櫃子打開之前又輕輕碰了碰你的嘴唇,卻沒有再深入。
他已經搞砸了一切。
誰都能看出你們的氣氛變得奇怪。這場沒有儘頭似的無聊遊戲在仗助心不在焉地幫由花子抽到一次她和康一之後終於結束。這次沒有人有異議抗議仗助作弊。
後麵發生了什麼你都沒有印象了,喬魯諾問你要不要回去的時候,你點點頭就起來,卻被岸邊露伴叫住:“謝謝你的禮物。”
你都忘了這件事,也許是彆人告訴他的,那個你放在電視櫃上的小盒子已經在他手裡了。岸邊露伴難得看起來有些局促,你不知道是因為他很少收禮物,還是因為你送的禮物內容。可他是知名漫畫家啊,應該經常收到禮物才對。你囁嚅地解釋道:“我隻是覺得挺適合你的。”你送了他一支綠色的唇彩,在意大利很流行彩色唇膏,但是也許日本人比較保守,你想。
岸邊露伴知道你誤會了,擺擺手:“我也覺得很適合我,這也給了我新的靈感,漫畫裡也可以通過唇彩來表現人物,所以……”他的眼神在你嘴唇流連,你想到剛才的事,擔心被他看出什麼,馬上尷尬地用手背擋住嘴唇。岸邊露伴因為你的防備不高興地叫起來:“噢,我又不會對你做什麼,這裡這麼多人。”
這裡這麼多人還對你做了什麼的男生尷尬地咳了一聲。
“我隻是想看一下效果!”
“不,我很確定這個顏色不適合我!”
你飛也似的逃走了。
“下學期我們還會再見的吧,”仗助倚在牆上看你換鞋,“……學姐。”
“會的。”喬魯諾把你拉起來,用一種疏離而禮貌的語氣說:“之後也麻煩你照顧她了。”
仗助最後也沒等到你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