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都不曾虧欠 楚長歌是在十……(2 / 2)

葉讚賞地看了幾眼,心裡忽然隱隱作痛,不自覺勾起自嘲的笑,他不是安庭閒,難道應該把她罩在燈籠罩裡讓她逃避麼?哪怕他做得到,也不會去做。

此後兩天她醒醒睡睡,吃得不多,但儘量在吃。

十月八號那天,她精神煥發,笑著和他說,“其實今天,本來是我們去領證的日子。”八號到十號,是他們準備請客的日期,三天連請,而八號這天是拿結婚證的好日子,吉利又錯開了十一黃金周的高峰期。

葉沉默不言,隻是看著她的笑容而笑。看她穩穩當當走進安家大門,微微晃神。等她走出來,嗬,葉勾唇,那就是自己的女人了。

安父在書房見她,蠻親近的地方,比客廳和待客室深入多了,顯得和外人有差彆對待。

安父坐在書桌後,安庭閒坐在側麵的沙發上,他身後站著個眼熟的人,應該就是傳聞中那個上海SAG中的神話——司徒組長吧。

楚長歌笑著和安誌明打了招呼,“安伯伯好。”掃一眼安庭閒,他臉色不太好,楚長歌清淺地朝他笑了下。

安誌明看著帶笑的年輕女人,分明稚嫩得像個孩子,卻勉強做出那般堅強的樣子,臉色蒼白得讓人有些不忍。“長歌今天來,是要和庭閒去領證嗎?楚家最近發生了些事,長歌你剛知道,需要時間調整吧,婚期推遲也可以的。”男人大度又開明地說。

楚長歌抿了抿唇看著安父的雙眸,和閒認真時候好像,勾起唇開了口,“安伯伯是在說真話還是開玩笑呢?嗬嗬。”

安父也笑,“賢侄女是要悔婚嗎?庭閒並沒有這個打算,我也很想要長歌當我家的兒媳婦的。”

楚長歌很想仰天長笑,然後就那麼做了,笑了好久才停下,安父居然也就任她那樣,臉色都未變,“安伯伯,我想家裡的事對我打擊可能有點大,近幾年甚至這輩子我都不會嫁人,您還是另外選兒媳婦吧。”

說著她往安庭閒那邊看過去,看到他正艱難地起身,司徒似乎是扶著他肩頭,卻又有幾分像是緊緊抓住在。“閒…哥哥,很抱歉不能做你的新娘子了。”這句話說出口,忽然覺得房間裡空氣都變得稀薄,楚長歌眯起眼笑起來,不能抬頭,便隻能讓眼睛變小,好防止某些東西不小心流出來。

安庭閒極其困難地站直了身子往她那邊走過去,看到她轉身對父親說,“安伯伯,不論您想要什麼,我都不想給您,對不起。”

安父倒也淡然,看到她轉身要走,而兒子恰恰擋在了她身前,一切都在計算內,就算安庭閒知道他的算計,可此刻不說,兒子再也沒有機會言明。

安庭閒沒有開口,隻是任由司徒扶著自己,一雙眼深切地看著麵前的人,他無法開口,說不出任何話,隻是看到她已經沒有了言語,連名字都叫不出來。他不知道她是如何度過這幾天,怎麼走到安家來,又是怎樣選擇如今這條路。

楚長歌沒有抬頭,一旦抬頭必定萬劫不複,她知道麵前的人沒有惡意,可是無法接受他給的溫柔,“閒,謝謝你……我曾經很愛你,我相信你也是……”慢慢抬起頭,楚長歌綻開一個輕柔的笑容,從唇際緩緩開放到眼角,靜美如春花,“至少,我不曾虧欠你,你也不曾……我們是真心相愛的。”

像是結案陳詞一樣的總結,隻是分析的是他們二十幾年的感情。

安庭閒垂下頭,唇角微微勾起,可是一個笑怎麼也形成不了,有口氣堵在胸前,好像要悶死過去。

楚長歌就這樣繞過他出了安家的大門,一路沿著寬闊的筆直主乾道往外走,門外,葉靠著車門望著這邊,臉上的笑一如既往的懶散看不分明,好似什麼都無所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