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咖啡睡著的催眠曲 “追上去……(1 / 2)

“追上去還是你的,不去追的話……”安父沒有說完這句話,對司徒使了個眼色。

安庭閒沒有動,看了父親一眼,“總有一天,我會打敗你。”

安父隻是笑,他可是等著呢。兒子不去追也沒事,他總有辦法拿到想要的東西的。

從窗戶看出去,楚長歌走得極慢,像是在等人。隻是她站得筆直,走得挺穩。到了門口,鐵門的橫欄稍高,楚長歌抬起腳跨了一隻出去,忽然想到上次離開自己家,沒想到,家裡連台階都不剩了……

但她當時是想,這道門檻,自己再也不會跨進去了吧,最後一次。所以後抬起的那條腿就在那裡卡了半晌,然後女人自嘲一笑,利落地收了腳。

上了車楚長歌就低垂著頭沒說話,對外界感應度為負。葉以極其緩慢的速度沿著安家的院子往前開車,說緩慢,因為如果你騎著自行車在汽車尾,隻需用力蹬個三兩次,就可超過他們了。

葉悠閒地勾著笑,一直這麼磨蹭著開到了離安家稍遠的地方,想著上次就差不多是在這裡遇到了伏擊,那時她坐在後座。現在回想,那件事恐怕和安家也脫不了關係,哪怕是再膽大妄為的□□,也不會敢在安家外麵下手,除非有人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默許了這個事。

說是安誌明有些不合理,若是司徒,則可以解釋清楚某些事,比如拿錯了的調查資料,比如幫他傳話給安庭閒,司徒那是唯恐安家不亂吧。否則以安誌明的做事方式,是打算讓婚禮正常進行,直接把楚長歌騙進家裡鎖起來,那以後想要什麼不過是內部折騰的“家事”。

安庭閒陷進這樣的局裡,追上來是不可能的,那是“助紂為虐”,得來的幸福不止楚長歌要不起,他自己的良心也受不了。葉好奇的是,如果他真的追出來,她會接受嗎?那樣的“圓滿”,她可拿得起?

當時的他們,哪裡能知道,日後還是會走回那個原點,走到那個地步,若早知道,又當如何?

終於直接把車停在了路邊,葉拍著方向盤開了口,“一味逞強算不上英雄。該哭就哭。”再說了,她是個女人。

楚長歌偏頭看著他,這兩天她沒有想過他的事情,楚家和安家是她思考的重點。剛才那樣子,動手揍安庭閒的肯定是安伯伯,兒子和父親動手不孝順,她的閒做不出來,所以才沒辦法還手的吧。

腦子裡仍舊在想這些的楚長歌當然也不知道,安庭閒其實有動手有反擊,隻不過怎麼都沒能贏,反而隻是被打得那樣淒慘而已。結果一樣,過程稍稍差異。

葉明顯看出來她在走神,食指微曲,彈在她眉心。一個女人脆弱的時候,是該找個男人安慰她的,就如同一個男人脆弱的時候會找女人安慰自己一樣。

“疼。”楚長歌捂著頭轉頭眼淚已經落下來,其實疼的不可能是落在眉心的那一點痛楚。弓起身伏在副駕駛座前,眼淚就成串落下。

葉微微皺眉,也沒說什麼,就看著前方等,偶爾偏頭看她一眼。身邊的人一直低聲哭泣,聽得到哽咽和呼吸不暢,卻沒有聽到更多的聲音。

大約過了一個小時的時候,葉覺得都快半天了,忍不住伸手拉了人過來圈進懷裡,“借你用而已,僅此一次。”

“嗚……”低沉地發出聲音,楚長歌咬緊唇,伸出手抱住男人的腰,手在他背後拽著衣服抓得死緊。

葉很快感覺胸前濕透了,眼前浮現那份調查資料,楚長歌,現年二十二。上學晚點的,現在還在念大三大四,剛要步入社會。

又過了有半小時,葉覺得心口涼颼颼的,抬手揉了揉女人短發,“喂,你還要哭多久,記得賠我衣服。”楚長歌沒有理他沒有出聲,葉略微不爽,心頭太涼,沒人會舒服。他的白襯衫報銷了,還得不到賠償的保證。

忽然敲窗戶的聲音響起來,葉扭頭把窗打下來,看到穿著製服的年輕小夥子,“這裡禁止停車,罰單收好,把駕照給我。”

交警小青年看完駕照遞回去,疑惑地又看了一眼埋首在男人懷裡的人,“她,怎麼了?”

“我女朋友,避孕藥吃多了,肚子疼在,我們馬上就走了。”葉笑笑地回答。

交警露出會心的笑容,然後就看到葉略微躬身悶哼了聲,又好奇地多問了句,“你沒事吧?”

隻因剛才那一刻,蜷首在他懷裡的人狠狠在他肚子上揍了一拳,但他肯定不能這麼回答的,回頭瀟灑一笑,葉對交警小先生回了句,“可能是昨晚做過了,腎虧。”

交警嗬嗬笑著退開了去。葉慢慢把窗打上來。

楚長歌淚眼朦朧的,臉上淚痕未乾,瞪了眼男人,轉身坐回了副駕駛座,抬袖擦淚,嘴角微微撇起。

葉發了車,掃了眼趴在副駕駛座前麵休養的女人,哭那麼久很費力的吧。車開進停車場楚長歌依然一動不動好似睡著了,葉勾起唇,下了車繞過去開了門。

“楚小姐?”葉帶著笑叫了聲,見她沒反應就直接伸手進去把人抱了出來。估計她前幾天都沒怎麼休息,沒怎麼吃飯,加上早晨那場心力交瘁的告彆,在路上哭了那麼久,又一動不動趴了那麼半天,腿軟沒力氣是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