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回去已是四月底，她的生日早過了。

莫許說要給她補過，就在她家裡擺了桌子買了菜和蛋糕。

上次楚長歌和他說的話他不是沒聽懂，哪怕年齡不是問題，她還有很多理由拒絕他。但對莫許來說，喜歡就是喜歡了，他還沒有懂得如何控製自己不去喜歡。

點了蠟燭，當然還是二十五支，他說，“許個願吧。”

楚長歌笑著撇他一眼，閉了眼雙手合十認真地說，“讓我忘記我是誰。”

莫許詫異地看著她。

“忘我是一種很高超的境界，忘我之後才能得自由，明白？算了，小孩子是不明白的。”楚長歌拍拍他蹲在一邊的頭頂。

莫許想反駁他不是小孩子的，可是沒有開口，站起身走回對麵落了座。

從四月她回來後，莫許因為思念了一月，覺得感情反而愈發不可自拔。他每天在超市外麵等她下班，有時就進去在裡麵閒逛，幫她做導購幫顧客拿東西之類的。楚長歌並不笨，不知道這是什麼意思，但小孩子的迷戀，她也不知如何勸解。就算順其自然她真的有一天被感動，她也絲毫不覺得奇怪。

若是有一天解決了手頭上的活，就算以後安心一意做彆人的小女朋友她也沒什麼不滿的。生活態度這種東西，她選擇的似乎是隨波逐流的順其自然。

六月那天她在整理水果蔬菜時看到那個熟悉的人，勾著唇惡質笑著的樣子和兩年前無差。葉淺笑著走過去拿開了她手裡的東西，伸手把她抱進懷裡，直接啃住了想久了的紅唇。

一點點吮吸，一點點含入，一點點吞食，葉心滿意足後才伸舌進去第二輪的攻城掠地，直到懷裡的人站也站不穩不再抗拒他的侵占。楚長歌靠在他懷裡任他妄為了許久，被鬆開後都腿軟得站不住，好一會才站起身抬頭納悶地看著他。

他會出現就很讓人奇怪，做的事也讓人好奇。

“他有事和你說。”葉往旁邊讓一步，讓楚長歌看到他身後五米外的安庭閒。

安庭閒臉色不是很好，但也說不上很嚇人。楚長歌明白葉的用意了，這家夥，肯定是約好安庭閒一起來見她，說什麼公平起見讓她選，可是卻先做了那種事。腹黑！

葉繞過她往前走，一直走到轉彎前回頭看了一眼，看到她朝安庭閒走過去還是有些不爽，從來都是她主動去靠近安庭閒，卻是他遷就自己來找她。

繞過去就看到窗外等著的某個目瞪口呆的人，葉覺得總不至於無趣，就從門口出去打算和“野男人”來個促膝長談。雖然對方年齡尚小，恐嚇未免顯得自己不成熟，但適當的“告知”還是需要的。葉儘量勾起最溫和的笑容，和莫許打了招呼。

那晚楚長歌沒有回租住的小區三樓，她隨著葉去葉住的地方，然後發現那裡是個似曾相似的獨門獨樓的住宿區。

爬樓梯的聲音單調回響，楚長歌掙開被人攬住的腰，“那個，你家裡有彆的女人的吧……”帶她回來不太好吧，而且他都沒說是什麼意思，她現在衣食無憂，沒有當人情人的需要和愛好。

“有啊。”葉勾著笑看她腳下停了一步，伸手重新抱好身邊的人，“不過沒關係。”說著收回手開了門，開口叫，“香香。”

本來一直覺得他舉止過於親密，可他真的鬆開後又有些不安的人縮在門口不願進去。

“香香，有客人來了。”葉繼續叫了一聲，在門裡做了個請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