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周基本理念的培訓，素欣正式上班。美容院離家不近，沒有順路公交，素欣提早出來。天還未亮，路燈還亮著，清潔工穿著厚厚的工作服拖著長長的掃把不停的劃拉著角落裡的垃圾，三五個背著書包的孩子低語著經過，素欣在遠處看看車站，有兩個人在昏暗的橙色燈光下來回踱著，沒有車來。

素欣提前半小時到美容院，走進玻璃大門，經過長過道，兩邊牆壁上裝飾著紫粉色娟紗挽成的花朵，爛漫精致。進入大廳，華麗的水晶吊燈閃著璀璨的光芒，大廳沒有窗戶，貼著乳白色牆紙的牆壁向西和向北兩個方向神秘延伸。顧問，美容師們已經在北側的休息室化妝，換工服。素欣換上一套合體的黑色西裝，白色襯衫，一雙黑色高跟鞋，側著身體對著化妝鏡將頭發挽起束在網扣紮花裡。幾十年在工廠上班，除了結婚，第一次著妝。美容顧問主管銷售，與顧客溝通，了解顧客需求，提□□品及服務。

上午九點半，著V領粉裙的美容師們分站在光潔明亮的玻璃進門兩側，標杆一樣的微笑迎接第一批預約的顧客。顧問站在前台與顧客欠身打招呼。李顧問在總店工作了四五年了，她個頭不高，腦後的發髻光亮的束在網扣裡，七分的高跟鞋讓她修長挺括，眼角上挑低聲與素欣介紹著不同進來的顧客。不同的顧客或隨美容師到西側的包廂，或坐在大廳喝茶聊天。“我帶你三天，一定要出單子。”李顧問微笑著低語。“嗯嗯。”素欣點頭答應。

十點的時候，進來兩個衣著華貴的女人：“我的VIP到了。”李顧問一邊小聲說一邊展開迷人的笑容迎上去。“霍姐，還有妹妹來了。”李顧問笑著接過霍姐手裡的LV女包：“坐一會兒，喝點茶，雙人包間已經準備好了。”茶水阿姨端來了玫瑰茶。“有點心嗎？早上沒吃早點。”妹妹說。“有呢，喝粥嗎？有八寶粥呢。”李顧問嬌恬說著看了一眼素欣。“可以呢，小半碗就好。”素欣點頭轉身去了大廳北側的小廚房。“新來的？”霍姐詢問著。“嗯，分店過來的。”“哦，白白淨淨的。長得有點像那個陳衝似的。”李顧問點頭笑笑：“嗯哦，霍姐，小半月沒來了。”李顧問靠近霍姐親昵的說。“陪著妹妹去海南了，才回來。”霍姐指指坐在旁邊的長得像混血的妹妹。這時素欣白色托盤裡端來一碟小蛋糕，兩小碗粥，一小碟醃蘿卜丁。“嗯，越來越貼心了。”她們慢慢吃著，專職美容師已經站在旁邊等候著了。

“姐倆是老顧客了，姐夫是大老板。隻要照顧好，每月出大單子。”李顧問同素欣說。半小時美容師出來：“倆人做了升級麵部SPA，霍姐問了水光針的周期，有沒有活動。妹妹問了臀部SPA的價位，效果。”“嗯，知道了。”

素欣與李顧問來到包間，陽光撒在床尾。倆人正在做頭肩頸按摩。“霍姐，今天有免費的草藥敷，舒筋通絡，解乏的。試試唄。”“行啊，妹妹問臀部SPA 有活動嗎？”霍姐側過臉問。“哦，提臀SPA啊，效果特棒。公司上周末做過活動，這個月恢複原價了。”李顧問身體向前欠了欠。“能不能想辦法啊？”妹妹轉過身來。“我不做草藥敷，試做一下提臀行嗎？”“啊。。。哦，上半月有個水光針活動，幅度比較大，五針送一針，或是送麵部SPA 一套，或送臀部SPA一套。可以選”“我還有一針水光，想下一周過來做呢。這樣行嗎？訂一套水光，送我們一套提臀，再外加一針水光和妹妹一起做。”霍姐盤算著說。“姐呀，公司不行啊。”李顧問依然微笑著。“那兩套水光呢。”妹妹慢慢坐起來轉過頭。“嗯，這樣，兩套水光，我去申請經理最大幅度優惠，可以嗎？”李顧問扭著身軀站起來：“哦，妹妹，一會兒試做一下提臀，算我送的。”李顧問瞟了一眼美容師輕步出去。“你們李顧問精明得很。”霍姐看著素欣說。一會兒李顧問手裡拿著計算器和刷卡機進來坐在兩床之間：“霍姐，妹妹，經理特批，兩套水光送一針，送一套臀部SPA，再加今天的免費。”美容師正在霍姐腰部敷著草藥。“這個熱敷還挺舒服的，再送一套草藥吧。”霍姐笑著說。“啊…這不行啊，我的姐。”李顧問麵露難色。“哎呀，成交了，包拿過來，刷卡。”這是妹妹的聲音。“哦，還是那個票，分開開啊。”霍姐補充道。“啊…好為難，好吧，這個數。”李顧問遞過計算器。刷卡後繼續與霍姐聊著天，素欣去小廚房端來了果盤，點心。霍姐，妹妹神態嬌媚。出門的時候，經理出來微笑打招呼：“姐。越年輕了。慢走啊。”經理四十歲左右男生，著黑色正裝，麵容姣好，像影視明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