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白 “藝術節彩排那天,你到底跟李沐……(1 / 2)

從浴室出來後,李沐雲沉著臉。

薑昭身上那獨有的雪鬆味在水汽中彌漫開來,格外明顯。

就連李沐雲濕漉漉的長發也染上了這樣的氣味——打住。

她儘力讓自己不去想薑昭。

因為越是想,她就越感到麵紅耳赤,不知所措。

其實……自從剛剛無意撞見了李沐雲.一.絲.不.掛.的樣子,薑昭的後腦就開始發熱。她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道歉也不是,不道歉更不是,最重要的是,她對接下來怎麼麵對李沐雲感到手足無措。

於是索性跑到了陽台,還不忘把窗簾拉上。

一個屋子,兩個人。

其中一個用被子把自己裹住,在床上一動不敢動,思維混亂。

另一個在初秋夜晚的陽台上,穿著單薄的睡衣吹冷風,大腦死機。

也是不知道為什麼,儘管知道彼此是女生,沒什麼好遮掩的。但這兩個彆扭怪偏偏就感到不自然。

屋子裡的空氣凝固了,安靜的隻能聽見李沐雲一個人窩在床上發出的喘息聲。

李沐雲想讓自己閉嘴,卻發現根本閉不上——誰能在緊張的時候控製自己的情緒呢?

她隻好快速地刷著手機,讓自己儘可能轉移注意力。

不得不說,在一些奇怪的方麵,李沐雲十分有天賦。

沒過一會,她就逐漸冷靜了下來。

伴隨著時間的流逝,更是開始感到困倦。

沒一會,就進入了夢鄉。

薑昭從十點多一直等到十一點四十五後。

她一隻腳都沒踏進屋內,在十一點——她本該坐在桌子前背單詞和複習的時候,隨手在陽台的小架子上抓了本英文書看。

規律的作息還是改不掉。

仔細確認李沐雲已經熟睡後,她躡手躡腳地走進屋子。輕輕關上陽台的門,繞到自己的床前。

一個翻身,薑昭躲進了溫暖的被窩裡。

一夜無話。

……

後來的幾天,李沐雲都是刻意起早,迅速打扮完之後,趕在六點前下樓。

然後晚上先去童羽澄那屋,聊到十一點半之後才回來睡覺。

完美錯開薑昭的作息。

而薑昭也不得不長了記性,她再也無法忽視這個室友。於是每晚上床前都把門留著,等李沐雲回來自己鎖。

並且,她們在教學樓狹路相逢時也會主動避開對方的視線,就好像那路過的人不存在。

二人就這樣間錯開,果不其然,那夜的緊張與尷尬在一段時間之後逐漸平複。

幾周後,藝術節圓滿結束。

李沐雲收獲了讚譽,掌聲以及同學崇拜的眼神。

那天正式演出時,她一襲藍色裙擺在台上翩翩起舞,足尖旋轉,雙臂舒展,纖纖玉手變幻著完美的弧度,時而拂過肩膀,時而掠過裙擺。

高貴的姿態與骨子裡散發的優雅,在舞台上纖塵不染,清澈明麗。

演出結束後,她走在學校裡,時刻會有滿臉寫著“敬佩”兩個字的學弟學妹,以及熱情的學長學姐向她打招呼,然後一頓誇獎。

“你是藝術節跳芭蕾的那位嗎?跳得也太好了吧!”

“在台上真的是閃閃發光啊!”

“是從小學舞蹈的嗎,氣質真的超級棒!”

李沐雲每天都驕傲地昂著腦袋,開開心心地上課。

當然,心情愉快地上課可不代表聽得明白。

今天月考成績一出,果不其然——三門掛科,三門勉強及格。

李沐雲趴在桌子上,右手握著物理卷子的一個角。

她直起彎著的手腕,瞥了眼卷子上的數字。

“67”。

勢必要完蛋。

雖然學藝術的話,普通初高中課程成績差不多就行。

“但……這成績,到‘差不多’都還有很長一段距離啊。”

李沐雲痛苦地閉上眼睛,腦子一片混沌。

一旁的程躍看向她無精打采的狀態,又瞄了眼自己卷子上的分數。

滿分100的卷子,考了90。

她很快便把卷子悄悄折起來,放到了一遍。

“沒事的,這個學期不是才剛開始嗎?你多找老師問問,上課認真聽講肯定能提分。”程躍用一如既往,令人感到安心的語氣道。

李沐雲無奈地笑了笑。

算了吧......怎麼可能。

就在這時候,下課鈴響起。學生一窩蜂地湧出門外。

李沐雲直起腰,揉了揉臉,然後把桌麵上的東西都一股腦地丟進桌鬥裡。

“吃飯去吧。”她道。

程躍點點頭。

兩人一起走出教室,隻見童羽澄宿舍幾人已經在門外等著李沐雲。

除了梁玟硯,她被抓去做實驗了。

“走呀?”童羽澄笑著,挽住李沐雲的手臂。

婁子初和董嘉貼在一起,盯著李沐雲的頭發看。

是,自從薑昭在圖書館一番言語後,李沐雲終究是把頭發染回來了。

隻不過——是開學後一個月才染回來。主要也是因為,還想再留一會那個好看的顏色。

“你把之前那個頭發染回來啦?”婁子初目不轉睛道。

“嗯嗯。”

董嘉攥著袖子:“其實那個蠻好看的......很有層次。”

李沐雲呼了口氣。

“薑昭不讓。”

如果薑昭聽見這話,肯定會先是無語,然後表示“不是我不讓,是學校不讓。希望你明白,謝謝。”

好吧,這是真的說得過去。雖然薑昭對她算不上“處處針對”之類的,但冷漠無情確實是有。已經寬容她一個月了,算是狠狠地破了規矩。她不染......說不過去。

其實學校和老師這邊也沒怎麼管,說到底,還是對三班抱了點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