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血鬼的血液 以這種倉促的方式成為吸……(1 / 2)

“嗬、嗬嗬、哈哈哈哈!”

崩潰的聲音在裝飾精美的臥室內嘶啞回響。

“沒想到我奧蘭多一世英名,裝著孫子熬走了老子,竟然敗在你的手裡。‘母親’,我今日才認識你!”

“你早該認識認識我了。”

妮塔淡淡道,她並沒有被奧蘭多發瘋的氣勢嚇到,反而隨手拽起身下的鮮紅錦被,輕描淡寫將手中匕首的血跡在上麵擦拭,鮮紅的血跡瞬間沒入光滑的綢緞中,看不出一絲差異。

奧蘭多捂著股股向外冒著鮮血的胸膛,看著對麵赤/裸著美好身姿的女子,滿腦子湧上的隻有憤怒和不甘。

“我勸你動靜小一點,”妮塔感受到奧蘭多吃人的視線,她抬眼看去,充滿愛憐的撫摸奧蘭多的下巴,像是逗弄情人一般。

“這樣我還能讓你多活一會兒,咱們還能說說話。”

奧蘭多確實不敢喊人,妮塔那發著寒光的匕首還在她手中握著呢。

他緊了緊渙散的意識,回憶自己是否曾經哪裡惹到過妮塔,他要用僅剩的時間說服妮塔救治自己。

“是我哪裡做錯了嗎親愛的?”

奧蘭多一改剛才的心思裂肺,不再叫他們在床上的情/趣稱呼,而是扯起嘴角小心翼翼的祈求妮塔。

怎麼回事,明明今夜兩人在床上格外有默契,自己也讓妮塔動/情非常,怎麼睡了一覺的功夫就被捅了一刀!?

奧蘭多不能理解。

妮塔隨手披了件睡袍,她抬眼看著奧蘭多滿臉疑惑的樣子,不由自主笑了。

“教皇大人,疼愛你的前任教皇教了你那麼多,他難道沒有教你要小心枕邊人嗎?”

奧蘭多眯了眯眼,縱使是受傷的獅子威嚴也仍在,更不要提如今已是霍斯沃信仰領袖的他。

妮塔看著奧蘭多的模樣,心中抖了一抖,然而她很快又笑了。

不過是將死之人,對自己能有什麼威脅呢。

妮塔拽了個靠枕,斜斜倚在奧蘭多身邊所幸坦白:“奧蘭多大人不是說此生隻愛我一人嘛,怎麼能在我毫不知情的情況下,多了個私生子呢。”

“!”

她怎麼知道的?

奧蘭多聽此一愣,他大腦迅速的轉動,想出一套說辭:“既然你知道了,我就跟你坦白了吧。三年前我跟著父親被一位貴族邀請去參見晚宴,當時他們推給了我一個舞女,當著父親大人的麵我不好撫了那位貴族的麵子,就隻能和那個舞女睡了一夜。”

“但是誰知道那個舞女竟然不去吃墮胎藥,懷了孩子後來勒索我的撫養金。親愛的妮塔你知道的,我那時還是不起眼的私生子,任由事情鬨大對我來說除了帶來倒黴沒有彆的。”

奧蘭多眼巴巴的看著妮塔,祈求她的原諒。

妮塔卻是心軟了一瞬,但是她能走到今天也是因為她隻會心軟“一瞬”。自從有了奧蘭多的私生子會剝奪自己兒子地位的可能性產生的那一瞬間,妮塔就已經狠下心來,要取了他的性命。

妮塔的欲望並不高,子爵夫人的地位,子爵莊園府邸的掌控權和一個可愛的兒子,對□□出身的她來說就已經足夠。

但是莉婭又很貪心,因為如果有人想要侵占她的這方寸領地,即使一分一毫她都不會讓。

“不行呀奧蘭多,總歸是太不安全了,你和你的私生子對我的小凱特來說。”妮塔搖了搖頭,她挑眉輕笑。

“其實你們兩個隻要去掉一個就好,你的私生子沒了,我的兒子凱特目前就沒有競爭者,而你死了,你的私生子也會和我們伊德家直接斷開聯係。”

聽到此處,奧蘭多眼睛一亮,他對妮塔認真道:“是的,那個私生子我根本就不想要他!我答應你親愛的,你先讓人來醫治我,不用等我傷好,我會立刻派人去將那個私生子接到你麵前,到時候他就任你處置我不會多說一句!”

妮塔的手臂輕抬,點了點奧蘭多按著胸口的手背,她搖了搖頭輕笑道:“算了吧奧蘭多,作為父親好歹要有一點風險奉獻精神嘛。”

“……”

奧蘭多緩緩睜大雙眼。

“那孩子太小了,總要讓他多看看這美麗的世界吧。哎呀我到底也是個母親嘛,對小孩子總是有惻隱之心的,就當是給我的小凱特積福報好了。”

妮塔聳了聳肩,輕聲笑道。

“你真的要殺我嘛,就因為一個私生子?”

“他不僅僅是一個私生子奧蘭多,你知道的不是嘛?”

奧蘭多看著妮塔,血液漸漸冷凝。他知道自己已經無法說動她了,那麼就隻剩下一個辦法。他的衣服裡,總是隨身帶著的那瓶液體是唯一可以救他的了,那是自己同父異母的兄弟赫爾伯德臨走前給自己的“靈丹妙藥”。

他緩緩挪動身子,向床位爬去,那裡有他脫下來的衣物。

“你要做什麼?”

妮塔看著奧蘭多艱難挪動著,打量的鮮血從他未加捂蓋的傷口處湧出,不僅皺了皺眉。

“你出不去的,我勸你不要亂動還能多活一陣子。”

妮塔緩緩起身,看著奧蘭多趴在床上伸手將他那件皮質大衣外套撈上來。

妮塔覺得好笑,第一次見這種情況還會穿衣服的。這就是教皇大人的尊嚴啊。

“放心,你死後我會給你披件衣服的……這是什麼?”妮塔的聲音頓住,她看到奧蘭多從衣服中套出一個玻璃小瓶子,細碎的光點折射著裡麵暗紅色的液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