阻攔自殺 無非是疼的要死和疼的非常要……(1 / 2)

“你說你這麼大個孩子,有什麼想不開的,搞出個這麼聰明的法子燒死自己?”

帕爾修周身的傷口已經愈合,但是他不自覺的想再躺一會兒。然而青年沒有讓他繼續待在舒適圈的想法,往他額頭上輕輕拍了一下,熟絡地指責他。

帕爾修有些恍惚,已經很多年沒有聽見有人會用著樣的語氣對自己說話了。他看向這張令自己心跳加快的臉,緩緩從地上爬了起來。

帕爾修眯了眯眼,他還不知道青年是什麼人。

按理說在北蘭斯出現的隻有血族,這個青年的身上沒有鮮血的氣息,他的瞳孔不是紅色的,也沒有獠牙。真摯的藍色眼睛望著自己,好像平靜人心。

人族?

帕爾修輕輕皺眉,落單的人族誤打誤撞闖進,不被血族吸成乾屍才怪。

“你是誰?為什麼會出現在北蘭斯?”

帕爾修起身想要拽起青年,心中盤算著先把他藏起來,等安全的時候在將他帶到伯索海岸,把他放走。

青年按住帕爾修的手,對他友善笑了笑:“你好帕爾修,我叫安瑟。”

帕爾修聽到“安瑟”這個名字時,感覺身體莫名一顫,而後他突然想到:這個人怎麼知道我的名字的?

名叫安瑟的青年好像能知道帕爾修在想什麼一樣,笑眯眯的跟他解釋:“拉瑟弗德跟我說的,他說他幾年前經過人族的紐卡時救了你,他說你是一個很有趣的孩子。”

帕爾修皺眉,聽著安瑟親切的叫著血族之王博勒加德的姓氏,也沒有心思再管安瑟為什麼會出現在血族,隻感覺現在的自己無比難堪。

原來他們是一夥的!

虧自己剛剛還覺得他……

半大小夥子的心靈總是敏感多疑,帕爾修揮手使勁甩開安瑟,惱火道:“所以你才救我!?延長他‘玩具’的使用期限?”

安瑟好像是愣了愣,而後搖頭道:“不,我救你是因為我想救你,我不能讓你死。”

帕爾修看著他滿臉真誠的模樣,忍不住怒火上湧:“為什麼?你和我認識嗎?你是我的什麼人,我的死活要你來管?”

安瑟並沒有因此而生氣,他隻是眨了眨眼,心平氣和換了話題:“你還沒回我呢,你為什麼要放火燒自己?”

帕爾修突然感覺自己在他麵前,就像一個無理取鬨的孩子一樣,再怎樣撒潑打滾都會被長輩的一個笑容瓦解。

帕爾修皺眉看向安瑟,而安瑟回之展顏一笑。

帕爾修妥協了:“……那個令人討厭的家夥沒有跟你說嗎,你們關係既然那麼好。”

安瑟搖了搖頭:“拉瑟弗德邀請我來做客,他隻說他很喜歡你,我並不知道彆的。”

安瑟坐在地上仰頭看著帕爾修,小心翼翼問道:“他對你……不好嗎?”

“好,他放火燒了我的家,殺了我的父母百姓,強行把我變成令我厭惡的吸血鬼,給我不死的生命和驚人的力量。”

帕爾修歪頭一笑,他單膝跪地和安瑟平視:“你覺得呢?他對我好嗎?”

安瑟愣住了:“他、他沒有跟我說這些,我以為他們早就改了。”

“看來你還不了解他們啊。”

帕爾修看著安瑟吃驚的表情,心中閃過一絲快感。帕爾修本來是一個防備心很重的人,不會輕易和彆人說他的遭遇,分享他悲慘的童年。

但是麵對這個隻有一麵之緣,且壞他“好事”的青年,他總有一種想欺負他的惡趣味。

帕爾修一股腦的將自己這些年的經曆說了個遍,停下來等著看安瑟的反應,心中還隱隱有些說不出的悸動,仿佛希望聽聽他能說些什麼、看看他能做些什麼一樣。

“可憐的孩子,這些年一定很不容易吧……在你最痛苦的時候我還不認識你,我很抱歉沒能在那時幫助你。”

安瑟眉心輕皺,望著帕爾修湛藍色的眼睛中滿是心疼。帕爾修不理解,自己的幾句話,怎麼仿佛讓他變成了受害者一樣。

“我很抱歉。”

輕顫的歎息聲傳來,安瑟低下頭輕輕扣動手指。

帕爾修挑了挑眉:“這和你有什麼關係……你的手怎麼了?”

帕爾修說話的時候往安瑟扣動的手指看去,看到他的十根手指上沒有一片指甲,隻有光禿禿粉嫩嫩的甲床,在意識到帕爾修的目光後猛地一縮,被安瑟攥拳藏起。

安瑟:“嗯…很早之前受傷了。”

“肯定很疼。”帕爾修心中想。

“所以你剛剛自殺,是因為你不想作為一個血族活著是嗎?”

安瑟再一次轉移話題,帕爾西看著安瑟,總覺得這個神秘的青年有很多不想讓自己知道的事情。

帕爾修對此有些不快,不過他還是點了點頭。

“不要這樣。”安瑟不認可的搖頭。

看著安瑟認真的模樣,帕爾修忍不住笑了,他輕輕伸出手去撥弄安瑟耳邊的翠綠耳墜,心想“你可管不住我”。

“你喜歡這個嗎?”

安瑟以為他對自己的耳墜感興趣,連忙把耳垂上的翠綠小石頭摘了下來,他沒有一絲猶豫慷慨的將耳墜放到帕爾修手中:“就當是見麵禮好了,它很配你呢,都是綠色的。”

帕爾修本來對耳墜沒多大興趣,但是聽到安瑟的話,心中微微一動,他抬頭看見安瑟摘下耳墜的地方有一個針眼。

“疼嗎?”帕爾修貼近仔細看了看問道。

“不、不疼的,你這麼‘勇敢’,紮個耳洞對你來說肯定不算什麼。”安瑟好像有些緊張,但還不忘打趣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