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惑之源 你就繼續偽裝善良吧,不然大……(1 / 2)

安瑟到達北蘭斯後,遠遠看去,古堡陰森不堪,除了生存力強的荊棘和白薔薇,哪還有半分曾經的生機。

也是,光顧著和彆人打架,又怎麼會有時間料理花朵。

安瑟冷笑了一聲,抬步進入北蘭斯堡。

古堡中寂靜淒涼,像是在控訴血族的這場戰敗。

安瑟大步向裡走去,所經過之處的所有血族,都被他身上氣場震懾跪地。

這些血族們不知道安瑟是誰,但是當看到他眼中乍亮的幽藍異光,都不約而同的沒有上前攔截。

血液深處流淌的恐懼與敬畏,讓他們俯首在地不敢起身。

安瑟甚至沒有詢問。血液相連,安瑟自己就能很快找到兄弟二人所在。

安瑟到達聖黎尼堂,前殿遍地都是廢棄石料與堆積粉塵,數十個撐起瓊宇的石柱上隱隱雕刻著匠人心血的雛形。

安瑟看著這些石柱微微皺眉。

是博拉加德還是拉瑟弗德做的?

有時間在這裡雕刻石柱,難道沒有時間為自己所做的事懺悔嗎?

殿後傳來微微呻/吟聲。

安瑟抬腳蕩開滿地粉塵,白沫瞬間彌漫整個前殿,帶著壓抑的怒火向四周敞口處轟然湧去。

安瑟進入內殿的時候,博勒加德剛從切樂的脖頸中抬起頭來。

他嘴角的血跡還沒有擦乾淨,緩緩流淌到下顎滴落在地上,濺起小朵血花。

安瑟皺眉,抬步向他們走去。

“大人……”

切樂看到安瑟,細弱的叫了一聲。

安瑟從他的眼裡看到了膽怯與痛苦。

痛苦?

他在痛苦什麼?

他們給這個世界鍍上的痛苦還不夠嗎?

安瑟忍著怒意,緩緩走到兩人的麵前。

他低頭俯視他們,強者的氣壓讓這兩個血族元祖險些窒息。

“大人,您來看我們啦?”

博勒加德笑得隨和,他將切樂往自己懷裡攬了攬,像是在保護他。

安瑟從懷中掏出手帕,扔到博勒加德懷裡。

“說說吧,怎麼回事。”

博勒加德和切樂的關係還是一如既往的好,那麼又怎麼會鬨出這些亂子?

切樂想要說話,被博勒加德按住了。

他輕輕拿手帕壓了壓自己的唇角,抬頭看向安瑟。

“我們是為了活下去,大人。”

被冷靜的眸子注視,安瑟意識到是拉瑟弗德的靈魂出來了。

安瑟湛藍的眼睛冷冷望著博勒加德““你們為了活下去,於是就剝奪了他人的生命嗎?”

“我們是為了擴大領地,大人,北蘭斯的‘食物’不多。”

“……”

安瑟閉了閉眼。

拉瑟弗德冷靜道:“我們漸漸形成了一個種族,大人。種族的繁衍需要能量。我們管得住自己,卻管不住其他血族,越來越多的血族向往北蘭斯之外的世界,我們的名聲越來越差。”

切樂看了眼自己弟弟,小心翼翼道:“最後哪怕不想戰爭,在麵對敵人時,我們也不得不參與戰鬥。”

拉瑟弗德堅定的看著安瑟:“隻有這樣,我們才能活著。”

安瑟認為拉瑟弗德在狡辯,他訓斥道:“我給了你們那麼強的能力,為什麼一開始不控製住他們。”

“一開始,我們隻想做您的乖孩子。”

拉瑟弗德和切樂相互攙扶著緩緩起身,這一仗他也受了很重的傷。

隻有哥哥切樂才有和他一樣純正的血源,所以他隻能依靠飲食切樂的鮮血治病。

“您說過,‘你們之間一定要互幫互助,做彼此的好人。’”

安瑟冷笑:“虧你還記得這句話。”

“我們做到了呀。”

拉瑟弗德捂著身上的傷口,紅色的眸子靜靜注視著安瑟:“令您驕傲的孩子,是不會隨意扼製同族人的,我們經曆過被虐/待折/辱的痛苦,我們不希望到頭來,要采取極端的方式,讓我們的族人受苦。”

“與其這樣,不如一切為我們的族人做優先考慮,畢竟他們才是能與我們相伴千年的人呐。”

安瑟聽了這話,恨不得給拉瑟弗德一巴掌,他上前一步狠狠拎起拉瑟弗德的領子。

即使比他矮了半頭,但安瑟的力量仍然能將他拎起。

“所以這千百年來,你們就放任他們在外給你們‘開疆擴土’?”

拉瑟弗德沒有掙紮,他輕輕喘/息著:“哪個種族又不是在‘開疆擴土’呢?”

“我曾讀過一本書,大人,上麵寫著:生於彈丸之地,唯有利刃可得永生;天下物種之多,唯有強者可得棲息。”

拉瑟弗德抬手,緩緩將手按在安瑟的手上。

他眼中漸漸燃火,好像要燃了這個黑暗的北蘭斯。

“我們是強者,我們為什麼要在麵對存活的情況下,將唾手可得的扔掉,而固守自己的‘貧瘠’?”

安瑟緩緩鬆開了手,他皺著緩緩思索。

究竟是哪一步錯了?

血族、精靈族、獸族、人族這一場浩大的戰役,到底哪一步成為了源頭,又是什麼時候產生的導火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