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爾修陪著安瑟,將切樂屋中的花瓶拿出,兩人一起把黃玫瑰種了進去。
臨近傍晚,切樂回來後看到窗台上栽種的黃玫瑰開心了好一陣。
安瑟和兄弟二人簡單吃了點麵包,就匆匆上崗。
要知道,在金幣麵前,老板娘格式不分親疏遠近的。
但凡晚一刻,讓她少掙了一枚桐子,安瑟幾個都彆想有好果子吃。
帕爾修想要幫忙,被安瑟嚴詞拒絕了。
安瑟可看不到老板娘噴火的眼睛,少了一個免費自願的勞動力,足夠她把安瑟看下一塊肉來。
拉瑟弗德這次也站在安瑟這邊,他有些古怪的看了一眼帕爾修,對自己母親說道:
“這位畢竟是遠遊的旅者,又是安瑟的朋友。我們沒有時間好好招待,已經很愧疚了,怎麼還能讓他給我們做幫工呢。”
有其他人在場,帕爾修暫時收斂對安瑟灼熱的眼神。
一再堅持下去反而容易被人懷疑,帕爾修隻好笑著點了點頭,被安瑟推上樓梯。
“你在屋裡好好休息吧。”
安瑟將水放在帕爾修床前的櫃子上,出門前回頭說道。
“好的。”
帕爾修看著無門緩緩關上,臉上的笑意漸漸變淡。
今天和安瑟談論時,帕爾修明顯感覺到安瑟對此地的留戀。
他和曾經一樣,非常珍重自己的家人。
想要將他立刻帶走顯然是不現實的。
帕爾修回憶起安瑟身邊的人。
沒有想到切樂和拉瑟弗德被複原的靈魂,竟然跟隨在安瑟的身邊。
那兩個人與之前的外貌性格好像有很大變化。
也有可能是成長環境改變。
兄弟兩人的年齡如今顛倒了過來,這一點倒是帕爾修沒有想到的。
“可算找到了,帕爾修你怎麼也不說一聲呀。”
慵懶的女聲響起,帕爾修斜眼看去,窗邊坐著一個身材曼妙的女士。
正翹著二郎腿,仔仔細細扣著引以為傲的指甲。
“呼!”
柏麗兒吹了一下指甲,抬眼看向帕爾修:“是那三個裡麵的哪一個?”
帕爾修垂眼:“送我上來的。”
“哦,是他呀。”
柏麗兒幽幽道:“長得是有點眼熟。”
“不過和他相比,我倒是覺得另外一個人更加眼熟。”
柏麗兒輕輕躍下窗戶,慢慢走到帕爾修眼前。
“所以他是當年的切樂嗎?”
柏麗兒緩緩俯下身,和坐在椅子上的帕爾修平視。
帕爾修淡淡掃了她一眼,起身向一旁走了兩步。
“還有當年的拉瑟弗德。”
柏麗兒皺眉:“王?”
“確切來說,不是完整的他。”
帕爾修回頭,將博勒加德·拉瑟弗德的真實身份告訴柏麗兒。
柏麗兒聽後震驚不已。
“這麼重大的事情,你竟然現在才告訴我!?”
柏麗兒睜圓了眼睛。
她愣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
“那你現在打算怎麼辦?直接將你的心上人帶走?”
柏麗兒挑了挑眉,看到了花瓶中鮮豔欲滴的玫,伸手就要去碰:“真好看!”
花瓶被拿走,柏麗兒順著看去。
帕爾修將花瓶圈在懷中:“現在還不能。”
“小氣鬼。”
柏麗兒皺了皺眉:“那就在這兒待著唄?”
“是的。”
帕爾修仍然沒有放下手中的花瓶。
血族現在人員稀少,也沒有什麼必要的任務與地點時間的限製,想在一個地方待多久就能待多久。
柏麗兒揚起鮮紅的嘴角一笑:“那我也在這裡好啦。”
看著帕爾修輕輕皺起眉頭,柏麗兒深覺自己被嫌棄了。
柏麗兒正要為自己辯解一二,樓下突然傳來一陣喧嘩,器皿碎裂的聲音傳來。
要不是二人是血族,聽力高過常人,樓下的聲音其實是傳不上來的。
“怎麼了?”
柏麗兒話還沒說完就聽見“咣當”一聲,帕爾修放下手中的花瓶,一陣風一樣閃身出門。
樓下正熱鬨著。
一個醉漢當胸一腳,踹倒了另一個撲過來的醉漢。
那人翻滾著撞到椅子上,跌跌撞撞爬起,從身後抄起一個半滿不滿的酒瓶向前方扔去。
這兩人的幾個同伴衝了上去,砸進人堆裡碰撞扭打著。
周圍喝醉的客人們大都脫下衣服在空中揮舞,嘴中高聲喝彩交好。
尼古丁與酒精的味道在空中肆意彌漫,起起伏伏的燈光與飛/濺的酒液一起濺/在眾人臉上。
男人們一個個喝的酩酊大醉,通紅著臉在這場戰爭中發揮著各自的“功能”。
切樂早被哥哥拉瑟弗德拉到了樓梯口,那裡是一樓最安全的地方。
老板娘急得直跺腳,安瑟在她身旁小聲勸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