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婭向安瑟承諾,承諾了許多,金錢、聲望、地位,試圖用兩人的“父母”打動他。
但是那些都不是安瑟想要的。
他搖了搖頭。
這裡才是他生活長大的小漁鎮,這裡有他的家人。
他就想在老板娘這裡做一輩子活,結交朋友,如果可以出去玩一玩也是好的。
對於這個突然來找自己的婦人,安瑟錯認家人的失落是有的,但是更多的是同情。
她應該很難過。
但是自己幫不上什麼忙。
自己不是她的弟弟,她認錯人了。
不過莉婭意料之中,她點了點頭,又看向帕爾修。
“那他呢?”
安瑟愣了愣,他看不見,不知道莉婭說的“他”是誰。
莉婭直直看著帕爾修和安瑟交握的手。
“你身邊這個人,他叫帕爾修沒錯吧。如果他想帶你走呢?”
安瑟愣住了,他下意識的想點頭。
帕爾修的眼睛中倒映著安瑟,他緩緩掃了一眼莉婭。
“還請彆做讓人為難的事。”
莉婭眉頭一皺。
什麼為難的事?
明明是你拐走了我弟弟!
正在這時,樓上傳來清亮的女聲。
“嗨,這位看起來有些眼熟呀!”
老板娘等人抬頭望去,是那位在酒館中住了幾天的美女客人。
莉婭也跟著抬頭望了上去,眼睛微顫。
“柏麗兒小姐,您也一直在這裡嗎?”
“沒有沒有,我們也是剛來。”
柏麗兒衝莉婭揮了揮手,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不如我們兩位女士單獨聊一聊?”
——————
藤蔓蜿蜒爬滿古建築群,經久未曾打理的牆麵布滿青苔,坍塌石塊與斷麵無不寫滿千瘡百孔。
哈艮穿過蕭條的北蘭斯堡內一條小徑,走到儘頭推開一扇明顯潔淨的高大窄門。
這裡算是北蘭斯堡僅存完整的幾棟建築之一,裡麵燈火通明。
蠟燭的光芒的在水晶燈上折射,烘在猩紅色的地毯上帶了點暖意。
哈艮抬手解下束發的頭繩,揉了揉被勒了多日的頭皮,英俊的臉上難得帶了點疲累。
“說過了,白天不要點那麼多蠟燭。”
哈艮按住探向自己胸/前胡亂摩/挲的手,側頭無奈道。
“可是我怕黑嘛,誰讓你不在這裡陪我。”
暗紅色的頭發落在哈艮肩頭,拉薩爾在身後墊腳請問哈艮的臉頰。
二十年前北蘭斯堡淪陷時,哈艮將拉薩爾重傷,那時候他才意識到,自己竟莫名成了血族。
其中一定有拉薩爾在作梗。
拉薩爾好像並不擔心哈艮發現自己身體的巨變一樣,隨後緩緩講述,某天趁哈艮入睡時,自己偷偷將哈艮初/擁的經過。
哈艮並沒有自己過多憤怒,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
麵對受了重傷的拉薩爾,不知是看在他當年留了自己一命的份上,還是真睡/出了些感情。
哈艮最後動了惻隱之心,將他綁在了北蘭斯一處隱蔽處。
在一切平定後,哈艮辭退聖騎士團的重任又回到了北蘭斯。
兩個人就這麼曖昧的在一起相處了很長一段時間。
期間哈艮也糾結過,但是在美麗的血族張開雙臂向自己索/取時,哈艮也漸漸的將心中的雜亂拋在腦後。
哈艮偶爾回人族辦事,就將拉薩爾鎖起來。
拉薩爾好像也真的能被一個普普通通的鐵索束縛一樣,沒有離開北蘭斯半步。
哈艮感受著脖間的疼痛。
我們就一直這樣吧,誰都彆想離開誰。
哈艮心想,他扯住拉薩爾的頭發,將他從自己的頸/間拽起,狠狠吻上沾滿自己血跡的紅/唇。
直到拉薩爾窒息的喘/息聲響起,哈艮才放過他。
“那個人族的小親王,你平安護送完畢了?”
拉薩爾任由自己的身體被哈艮抱起,他笑得璀璨。
兩人都知道分彆後的第一麵要做些什麼。
哈艮將拉薩爾摔在床上,淡淡“嗯”了一聲,手上動/作不停。
“果然,讓我說對了。”
拉薩爾喜悅的哼/悶一聲:“我感覺到了,我們的羈絆正在連結。”
隨著哈艮愈發猛/烈的動作,拉薩爾再也顧不上其他,深深陷/入這場旋/渦。
喘/息之間,拉薩爾感覺身體中好像有電流劃過,兩人都微微一頓。
“你也感覺到了?”
拉薩爾眼中情/欲慢慢消/退:“那是什麼?”
哈艮緩緩皺眉:“不知道。”
血族之王博勒加德死去後,所有血族體內的羈絆瞬間斷裂,這一點哈艮當時也有所體會。
前一段時間,這種血脈連/結的感覺又緩緩蘇醒。
所有血族都有預感,有什麼大事即將發生。
“好像,要有什麼麻煩的事情要來了。”
拉薩爾仰躺在床上,深紅色的發淩亂的盤曲在白/皙的身/體上,襯得他頹/靡/爛/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