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衛燕七 “呆子。”(2 / 2)

李從玉又露出那嫵媚的,小狐狸一樣的笑,慢慢解開自己的腰帶:“你再近點,朕教你。”

那一夜的滋味,李從玉此時想起來都飄飄欲仙。燕七無愧於他的美色,下麵的家夥事更是生猛,直叫他這帝王差點丟了魂,死在溫柔鄉裡,與曆代昏君齊名。

李從玉輕咳了一聲,燕七從收拾碎瓷裡轉過頭,喚他:“陛下。”

他看他的目光並不呆,甚至可以說清明透徹得很,李從玉琢磨不透,為何這人行止之間卻總有股呆勁。唯一點好的是,經過肌膚之親那一晚,燕七曉得見了他喊陛下了,不再像剛來紫宸宮當差時,隻會愣愣地盯著他。

不過他呆也有呆的妙處,就像圍場上漂亮但不怎麼聰明的呆鹿,李從玉喜歡逗他。

李從玉道:“你什麼時候進來的?”

燕七道:“陛下回來時臣就在了,陛下沒看見臣。”

李從玉佯裝憤怒:“你敢責怪我?”

燕七連忙:“不敢!陛下息怒!”

李從玉冷哼一聲,摔袖子坐在龍案後。燕七不比在內殿侍奉慣了的宮人,不曉得怎麼討他歡心,做起事情笨手笨腳,在龍案跟前急得團團轉,給李從玉沏茶倒水。

李從玉是個壞心眼的人,他就喜歡看燕七為他著急忙慌,摸不到頭腦的模樣。

燕七越老實,他就越想欺負他。

燕七倒完參茶,恭恭敬敬捧到他跟前,李從玉刻意推開,道:“我不喝這個。”

燕七麵露迷茫:“陛下,這是藥。”

“反正我不喝,”李從玉歪靠著椅背,右手五指在扶手上輕點,“你想個主意,讓我喝下去啊。”

天底下哪有這麼難伺候的人。倒是燕七好性兒,當真老老實實給他出主意。

“陛下喜歡什麼,臣都給陛下取來,”燕七仰望著座上的帝王,明潤的墨眸像籠著一股霧,說著連嗓音都慷慨了幾分,“臣甘願為陛下肝腦塗地,死而後已。”

李從玉咂咂嘴。這樣的話他從小就聽,著實沒什麼意思。本意是想逗他玩,但燕七如此認真,反倒沒了勁。

“陛下,臣……”燕七還想表露心跡,他原本不善言辭,對著李從玉,卻覺得可以滔滔不絕一整日。

“好了,”李從玉揮手打斷他,歎了口氣,“你端過來吧。”

燕七麵上的喜色一閃而過,謹慎地端著藥茶到他跟前。李從玉盯著他泛著淡粉的唇,忽然又起了怪主意。他回想起那晚上燕七吻他時,少年口唇間清爽的淡香,骨頭便一陣酥麻,摸著燕七臉蛋道:“你喂我好不好?”

燕七眼底的霧融成了水色。這事不合體統,可他向來不知該怎麼拒絕李從玉。另一方麵,老實說,他自己骨子裡也對少年帝王動不動出格逾矩的親近要求抱有隱隱的期待。

自從李從玉把他要到紫宸宮,燕七就明白,自己這輩子算是栽在這偌大的宮城裡了。

燕七本想著,在宮裡當差賺夠了錢銀,等到了以後討一房媳婦過安生日子。

現在他不想以後。

李從玉皺眉:“真是個呆子,怎麼又不動了?”

燕七道:“臣去取調羹。”

李從玉抓住他,道:“回來,要那玩意兒做什麼?”

燕七迷惘不解:“陛下不是要臣……”

李從玉一陣煩悶,克製著火氣道:“你沒長嘴嗎?”

燕七眨了眨眼,突然明白他是什麼意思。白膩俊美的臉蛋上浮出霞雲,一路燒到耳朵根。

他小心翼翼地上前,含了一口茶湯,雙手梳進李從玉柔滑的鬢發間,低頭俯身。

燕七不敢妄動,手上像捧著無價珍寶,努力壓製著指根的顫抖,生怕磕了碰了。

李從玉閉上眼,緩緩咽下藥茶,恍然間仿佛在攫取花蕊上的蜜汁。偶一睜開眼睛,便看見燕七蝶翅般輕顫的長睫。

很美,當真是傾國傾城的姿色。他這一日糟亂的心神霎時明朗了。

燕七喂他的時候,酥麻勁從舌尖竄到腳底板,李從玉渾身泛起蕩漾的春意,慢慢挽住侍衛勁瘦有力的小臂。

好端端的“喂藥”,漸漸變成調.情的狎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