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 章 路見不平拔刀相助(2 / 2)

“廢物玩意!”鐘幼漁拍了拍手上的灰站了起來,“看我不把這幾個玩意丟外麵河裡遊兩圈,清醒一下。”

一直跟著鐘幼漁的那位公子苦著臉說道:“你答應我不闖禍我才陪你出來的,我爹知道了不得打死我。”

“李季安,你看到這種場景能忍嗎?反正我是忍不了!”

“可那個鄧誌安的姑母是如妃娘娘,你……”

“哦?那不是更好,我倒要看看她能拿我怎麼樣!”

……

兩人還在鬥嘴,鄧誌安不知道何時已經爬了起來,連滾帶爬的往門外跑去。

剛剛顫顫巍巍站起來的父女倆被逃跑的鄧誌安粗暴地往邊上一推,本就虛弱的父親腳下一軟,被狠狠地撞飛出去,腦袋磕到了桌角,鮮血噴湧,登時昏死過去。

鐘幼漁瞬間暴怒,這個狗崽子,本還想放他一馬,看來還是這般死性不改,也彆怪她不客氣了。

“李季安,你背大伯去找大夫,我收拾了那個人渣就回來找你。”說罷也不管李季安在身後的呼喊,也跟著追了出去。

李季安看著那抹紅色很快的消失在他的視線裡,一時無話。

他記得小時候的鐘幼漁膽小怕生,自從六歲掉下水後,性格就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什麼都不怕什麼都敢做,就像是換了一個人一般。

那頭的鐘幼漁已經追著鄧誌安上了大街。

鄧誌安雖然功夫不怎麼樣,但是對京城十分熟悉,在各個巷子裡亂竄,就算鐘幼漁輕功再好也拿他毫無辦法,火氣蹭蹭往上漲,待逮住這個混蛋定要給他好看。

眼見距離他就一步之遙,鐘幼漁的指尖幾乎就要碰到他的後背,然而鄧誌安這個死胖子身材這麼臃腫,卻異常靈活,他扭身,一溜煙鑽進了一個黑黢黢的小店。

鐘幼漁冷笑一聲,大步跟了進去,這個小店麵朝北,窗戶緊閉,大白天室內也是一片昏暗,這鄧誌安也真是能藏,鐘幼漁繞了一圈也沒發現他的蹤跡。

突然一陣掌風襲來,鐘幼漁一個旋身躲過了這一掌,快退了幾步,警喝到:“什麼人?”

一個黑衣男子正惡狠狠地瞪著她:“誰是派你來的?你聽到了什麼!”

鐘幼漁皺眉道:“你在說什麼?”

“彆敬酒不吃吃罰酒,說!是誰讓你來偷東西的!”

“你這人還講不講道理!我不知道你說的是什麼。”這個屋子裡也見不到鄧誌安的蹤跡,鐘幼漁不想再和他多糾纏,抬步就要走。

那男子倒是不依不饒起來:“沒見過探子還這麼囂張的。”

鐘幼漁沒捉到鄧誌安本就氣惱,還遇上這麼一個不講理的人更是火上澆油:“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你聽不懂人話嗎?你如若繼續胡攪蠻纏,就彆怪我不客氣了。”

那男子也不示弱:“好啊,我倒要看看你多不客氣。”

兩人之間劍拔弩張,現場氣氛一觸即發。

“阿恕,住手!”一個男聲自身後響起,那聲音清冷似玉,聲音不大,卻有種讓人不由得認真聽他說話的氣勢。

那厚重的門簾被修長白皙的手指掀起,一個男子緩緩步入內堂。

那公子容貌清雋,一襲白衣豐神飄逸,雙眉如劍、目似朗星,俊美不凡。

即使是鐘幼漁這種對男人沒什麼興趣的人也不由多看了兩眼。

那個叫阿恕的男子憤憤地放鬆握在劍柄上的手,眼神還是死死盯著鐘幼漁。

鐘幼漁不屑冷笑,瞪瞪瞪,瞪什麼瞪!這人可是救了你一命!

“姑娘失禮了,是舍弟認錯了人,我替他向你賠罪。”

那男子態度謙和有禮,鐘幼漁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何況還是這麼一個美人,簡直讓人無法生氣。

“罷了,不和他計較。”鐘幼漁一甩袖子,頭也不回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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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鐘幼漁走遠,齊恕才怒氣衝衝地說道:“哥,那女子突然闖入,似乎在找尋什麼,必定心懷不軌,說不定是個探子。”

“我們初來乍到,人生地不熟,還不能得罪她。”

齊恕不以為意:“她就一個小姑娘,我們有什麼好害怕的。”

“她確實是誤入這裡的。”白衣男子盯著鐘幼漁消失的背影,眼中的柔光一閃而逝,漸漸化為一潭死水。

“你怎麼知道?”

“剛在酒樓可看了一出好戲呢。”白衣男子勾了勾唇角,“一襲紅衣美豔絕倫,武功高強,整個西洲國隻有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