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姑娘對於鐘幼漁與齊斂關係露出一副合情合理的表情,嘲笑地瞟了一眼李季安。
“罷了,我也不想和你們計較,這次算他運氣好,這次就留他一條狗命,下次可就沒這種好事了。”
說完理也不理李季安,就要離開。
李季安被她的理直氣壯氣得說不出話。
鐘幼漁輕抿一口茶:“等等。”
許莞兒回頭:“還有何事?”
“你應該和我朋友道歉。”鐘幼漁目光對上許莞兒,沒有一點退讓。
“你讓我一個姑娘家和這個臭男人道歉?”
鐘幼漁表情不變:“這件事我朋友從頭到尾沒有做錯,是你走錯了房間還打傷了人,不能因為你是姑娘就成為你不道歉的理由。”
許莞兒氣結:“你幫著一個臭男人說話?”
“我對事不對人,我不能讓我朋友平白受了欺負而不作為。”鐘幼漁不在乎她怎麼想,“你不道歉也可以,那他身上的傷你就還回來。他不會對女子動手,但我可以。”
許莞兒氣得直抖,話都說不順溜:“你……你……”
鐘幼漁看起來也是認真,活動活動了手指,似乎真的不打算放過她:“想來你們所有人一起上也是打不過我的,讓你道歉已經是我退了再退的決定了。”
李季安看著鐘幼漁的表情簡直要溢出蜜來。
許莞兒就算再不情願,然而鐘幼漁顯然非常認真,看她的眼神如刀,幾乎都架在她脖子上了。
她咬牙道:“對不起,這件事是我的錯,可以了吧!”
李季安幾乎要大笑出聲,還要假模假樣地說道:“我就大人不記小人過,勉強原諒你吧。”
許莞兒踹開腳邊的椅子,帶著手下氣呼呼地走了。
李季安嘴角還沒放下,鐘幼漁的目光就直溜溜地盯上他:“你怎麼會跑到這裡來?”
一聽這話李季安這才回過神來:“你還說呢。你剛進臨邊鎮,那裡就傳出了不好的消息,我多方打聽,聽說你去了鶴山,鶴山沒多久也出了事,加上你許久沒回消息,太子殿下擔心你的安危,又不放心其他人,就讓我出來尋你。”
鐘幼漁冷哼:“結果還沒找到我,自己先挨了打。”
李季安給鐘幼漁舀了碗雞湯,撇去上麵的油花,自然地遞給她:“我這不是不想欺負小姑娘嘛!”
鐘幼漁欣然接受了他的服務,似乎這件事對於他們二人來說十分的熟稔。
“阿麒和小黃還好嗎?”
“他們好著呢,你還不如關心關心我。你可不知道我這一路有多危險,我這前腳剛進朔朝,後腳西洲的路就被封了,要不是我腳程快,我就要被活埋了。誰能想到,我這一路快馬加鞭,你竟然和寧王優哉遊哉地飽覽朔朝風光啊。”
“我又沒讓你來找我,儘給我添亂。要不是我,你早被打死了。”鐘幼漁雖然嘴裡嫌棄,麵上看見李季安還是很開心。
說到齊斂,李季安快速掃了眼正出神地盯著雞湯的齊斂,悄悄在鐘幼漁耳邊問道:“你這是什麼情況?你這一路往下可是要到上京了。”
“說來話長啊。”
“那你長話短說啊。”
“……”
兩人頭靠著頭,不停地嘀嘀咕咕,齊斂輕飄飄地坐在一邊,看起來就像個外人。
“那我也得和你一起去上京才行。”李季安自顧自說道。
本還在出神的齊斂突兀地插嘴道:“你也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