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1 章 偶爾也會綠茶……(1 / 2)

幾位皇子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了正門口,並不清楚發生了什麼,隻看見李嬤嬤將鐘幼漁抽倒在地。

鐘幼漁墨發遮麵,眉頭緊鎖,躺在地上大口喘著氣,看起來痛苦極了。

齊斂勃然大怒:“你好大的膽子,是誰允許你動粗的。”

他快走幾步將李嬤嬤踹翻在地,將鐘幼漁攬在懷裡查看她的受傷情況。

眾人皆是一愣,齊斂的脾氣是出了名的溫潤和藹,從未見他發過如此大的火氣。

李嬤嬤被踹得人仰馬翻,趴在地上嗷嗷喊疼。鐘幼漁在他懷裡沒忍住差點笑出聲來,齊斂低頭看她,她悄悄眨了眨眼,齊斂僵硬的身子才慢慢放鬆下來,微微挪動身子,掩住她的笑臉。

鐘幼漁聽力超群,早就感覺到有一波人朝著她們靠近,這才玩這一出。

這李嬤嬤平日裡仗著資曆在宮裡都是目使頤令,但是從未有人敢告發,畢竟她上頭就是徐妃。示威沒用,示弱總可以了吧。

就算她再囂張,在眾皇子麵前,公然侮辱王妃,這可不是一個下人該做的事,簡直以下犯上,罪不容誅。

眾皇子對於她平常的惡事也有所耳聞,一直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是現在她欺辱皇室之人卻被擺在了明麵上,必然不能置之不理,這是藐視皇家天威。

“大膽刁奴,竟然敢對王妃動手,你這將皇室的威嚴往哪放。”果然眾皇子不滿地叱責道。

那老太丟下手中的棍子,慌忙跪倒在地:“老奴沒有,寧王妃剛還好好的,老奴隻是輕輕……”

鐘幼漁捂著被抽痛的手一聲痛呼,打斷了李嬤嬤的話。她輕輕咬著嘴唇,看起來可憐極了。

“一個奴才,怎敢僭越。”齊璟上前幾步,緩緩蹲下撿起李嬤嬤掉到地上的細棍,帶著內力的細棍像是千斤重的鐵棍一般,重重抽打在李嬤嬤身上。

李嬤嬤人再淩厲,也是個六旬老人,這一棍下去,她哀嚎一聲,捂著手臂,倒在地上瑟瑟發抖。這一擊,似乎抽斷了她的手臂。

鐘幼漁冷眼看著,這幾十年作威作福,這一棍是她該受的,該給的教訓也給了,不至於給弄死。眼見齊璟似乎沒打算放過她,鐘幼漁在齊斂的攙扶下,慢慢站了起來,靠在齊斂的懷裡一副柔若無骨的模樣。

“聽聞李嬤嬤一向嚴厲,這次下手是重了點,不過罪不至死,還請二皇子寬恕。”

“寧王妃所言甚是。先將這個刁奴壓往辛者庫,此事我會親自像母後回稟,必會還寧王妃一個公道。”一個身著金蟒圓領長袍,披著織錦鑲毛鬥篷的消瘦男子站了出來。

“可不能讓這個刁奴渾水摸魚,搪塞過去。”說完還看了齊璟一眼。

朔朝太子齊鼎,皇後唯一的兒子。

鐘幼漁見過的朔朝皇子不多,雖然是同父異母,但是樣貌都有所相似。特彆是齊斂與齊璟,容貌身材都像是一個模子刻出來一般,不知道的人甚至會以為他們是同胞兄弟。

然齊鼎與他的兄弟們毫無相似之處,若不是這身衣服,她大概都不會想到他們是兄弟。他個子不高,身形消瘦、雙目發黃、臉色蒼白,但嘴唇卻透出不自然的殷紅色。他不過二十七八,然而疲態儘露,看起來像是已過不惑之年。

齊璟將手中的細棍丟到李嬤嬤身上,冷笑道:“這點小事,竟然鬨到中宮,皇兄是否過於小題大做,這種下賤之人,打死就是。”

這話似乎在哪裡聽過,視人命如草芥,幼漁心中默默翻了個白眼。

齊鼎麵色肅然道:“二皇弟,這話可不是這樣說的,若是什麼阿貓阿狗都妄自尊大,挑戰皇後威嚴,這後宮豈不是亂了套了,何況這件事事關寧王妃,定然是需要母後定奪的。”

齊璟聽出齊鼎話中有話,麵色冷然,森森扯了扯嘴角:“皇兄說的是。”

齊鼎不再給齊璟發話的機會,一揮手命人將李嬤嬤帶了下去。笑嗬嗬地將目光轉向鐘幼漁:“久聞寧王妃大名,今兒過來本是為了見見弟妹,既然發生了這樣不愉快的事,弟妹好生休養,待到新歲夜宴再見。”

鐘幼漁曾經打傷過他手下的人,猜想他是來興師問罪,因為這個小插曲,他與齊璟鬥智鬥勇,看來暫時沒有心思管自己了。

鐘幼漁識時務者為俊傑,乖巧地福了福身:“多謝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