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兔白又白-4 出事了!(2 / 2)

江穗深深地凝了眼驚魂未定斜靠在門前的嚴媛圓。倒不是說江穗要詛咒她,隻是多年來看恐怖片的經驗告訴自己,嚴媛圓難保不是下一個倒黴之人。

懷揣著滿腔無奈,江穗收斂目光。

日上三竿,白途的房門卻還是緊閉著。

江穗本就對這難纏的小孩沒有多少耐心,想來也是小孩貪睡,並沒有多話。

白途的父母似乎很忙碌,不知道在收拾些什麼。

在江穗他們起身就要上樓的瞬間,白途的母親喊住了他們。

她收攏著長發,將戴在手腕上的皮筋取下,隨意地束起:“今晚鎮上有活動哦,兔子競賽,挺有意思的,吃過晚飯一起去吧?”

江穗點頭,算是應下了。

房間內,江穗躊躇地站著,不知道該找哪裡落腳。偏偏這屋子沒有椅子,空蕩蕩的就一張大床。

鄧之遠看著扭捏的江穗,還以為她是不好意思坐下,自覺地挪開,席地而坐。

鄧之遠拍了拍床:“小穗要是嫌棄地板太臟了可以坐床上,不用覺得拘束。”

江穗一直覺得鄧之遠是個心思玲瓏剔透的人,他的確瞧出了自己的彆扭,但她倒不是因為和他們生分了。

這張床,會讓江穗聯想到許多。

白兔,裙子,孤男寡女。以及江穗那露骨的言語。

分明沒有發生過什麼,江穗也一直告誡自己要分清任務與現實,可真的重來一遍時,又是另外一碼事。

眼皮掀起瞬間,看見何昭眼中淡淡的委屈,江穗雙手攪動,有些不知所措。

再推搡下去容易產生不必要的誤會,江穗最終還是選擇坐在了那張綿軟的床上。

何昭在她後一秒坐下,眼中委屈之意慢慢消散,取而代之的是剛剛燃起的笑意。

“那個女孩說,林薇已經變成和他們是一樣了,這句話是什麼意思?”江穗繞著一縷黑發,繞著繞著,沒了方向的不僅有這絲發,還有她的思緒。

陸川聳肩攤手:“林薇都死了,他們是活人,怎麼能一樣?”

“或許說的不是生與死的區彆。”何昭道。

“不過他們倒是對兔子癡迷到這種程度,連死人都被他們改裝成……”鄧之遠不忍再說下去,惋惜歎氣。

兔子,兔子。真是可笑。說來是愛兔子,可是將它放在一樁命案上,豈不是褻瀆了他們的愛,不免諷刺。

“其實有點事,我還沒和你說。”何昭突然轉身,認真地看著江穗,江穗清晰地從他眼中看見了自己的倒影。

何昭的神色太過正經,江穗微張著唇,沉溺在他深沉的黑眸中。

他要和自己說什麼?江穗清晰地聽到自己的心跳有了加速的痕跡。

這種感覺不太妙。

“昨晚,林薇那屋子裡出現過一位兔頭人,當然不可能是林薇。”

何昭垂下眼,濃密精致的睫毛弱化了幾分冷淡,他回想著昨晚的所見。

那兔頭人行動順利,並不像是個重傷之人,所以不可能是林薇,而是另有其人。

江穗被這一句句話砸醒了。

咳,自己都在想些什麼……江穗心中懊惱。

鄧之遠點頭附和:“雖然現在沒有百分百的把握,說就是昨晚出現的兔頭人殺了林薇,但他的嫌疑很大。”

隻是僅憑一個影子想找出凶手實在太難,不單是麵孔被完全掩蓋了,這座小鎮又奉兔子為吉祥物,哪家有個兔子頭套都不為過吧。

隻能再等等看,這兔頭人是否會自己露出馬腳了。

江穗單手支著下巴,腳尖有一下沒一下地點著地板,沉浸在自己的思考中。

“嘎吱”——

原本緊閉的房門被人躡手躡腳地打開。

何昭目光冷冽掃射而去,垂在身側的手臂肌肉瞬間崩緊。

開門聲在靜默的房間顯得尤為突兀,江穗冷不丁地被嚇了一跳,身子一斜竟倒進了何昭懷裡。

白途推門而進時,正好看見這一幕。

江穗雙手撐在何昭身子兩側,整個人向他傾斜,何昭被迫隻能後仰,可手卻在她倒下的瞬間下意識地扶住,觸及到女孩滾燙的肌膚,又快速抽手而去。

四目相對,彼此間的呼吸繾綣纏綿,交織,難分。

情況來的太快,連陸川和鄧之遠都愣住了。

江穗也是腦子一熱,就這麼緊盯著何昭,忘記了抽身。

那對攝人心魂的眸此刻近在咫尺,如心神向往遙不可及的月亮,如今伸手可得,想探手,又恐嚇跑了月亮。

何昭小麥色的脖頸上攀附起了一縷紅色藤蔓,隱隱有蔓延至臉龐的趨勢。

白途的笑容瞬間凝固,僵硬在原地不知所措。又聯係到江穗那些昏話,隻感覺天旋地轉。

得,這算是徹底在白途心中做實了江穗荒淫無度的人設了。

白途一言不發退後一步,“嘭”的一聲,門被闔上。

江穗這才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

啊啊啊啊啊啊!自己這是把男主給輕薄了嗎!

江穗慌亂地雙手並用爬開,可卻是越緊張越出錯,無意間又按到了何昭的腹部。

何昭悶哼一聲,低沉沙啞的聲音讓江穗一度以為自己的耳朵在滴血。

不過,那腹肌的觸感還算不錯啊。江穗摸了摸鼻頭,確定沒有流下什麼,心中訕訕地想著。

鄧之遠似笑非笑地看著何昭,被他一記威脅的眼刀逗樂,垂頭低笑幾聲。

“那個剛剛是白途進來了?他來找我們做啥呀?”

江穗岔開話題,抬手一邊扇風一邊向門口走去。

呼,怎麼這麼熱呀。江穗不住地加快了扇動的速度。

江穗探頭出去,瞧見白途垂頭喪氣地站在牆角,一副自閉模樣。

江穗無語凝噎,看來剛才那曖昧的一幕給了他不少衝擊啊。

江穗清了清嗓子:“白途,你找我們呀?”

白途被她的聲音嚇了一哆嗦,仿佛是惡魔低語般。

“啊,對,對的。姐姐,就你一個人啊。”白途支支吾吾道。

江穗起了捉弄他的意思:“什麼我一個人,你剛剛不也看見了,你三個哥哥都在裡麵呢?要進來嗎?”

白途又往後推了一步,頭搖得和撥浪鼓一樣:“不不不,不用了姐姐,我,我就是,來和你們說一下,今晚有兔子跑步競賽活動,一起來嗎?”

江穗點頭應下,又指了指房內:“真的不進來嗎?”

白途瞳孔地震,唯恐江穗對他做什麼壞事,撂下話就跑了。跑得太快顯得被絆倒。

江穗愣了下,倚靠在門邊淺笑。

她這邊逗白途玩的開心了,回去卻是不知道該怎麼麵對何昭。

她戰戰兢兢地瞟了何昭一眼,見他麵色無異,坦蕩地又進了屋。

空氣裹挾著獨屬江穗的清香,竄進何昭的鼻腔,填滿了他整個胸口。

她剛剛離自己那麼近,還摸了自己。她……究竟為什麼總是撩撥自己。

何昭側過來,看著江穗和陸川他們喋喋不休。

分明是第一次經曆這種事,為什麼何昭卻有種很熟悉的感覺。似乎很久很久之前,自己的心也曾如此跳動過。

夜風瑟瑟,燈火通明照亮了大地,從此人們不再懼怕黑夜。

場館內烏壓壓的人群,無不洋溢著笑容。

“歡迎大家來到我們今年兔子節的兔子競速賽活動。”一位打扮誇張的主持人站在高台,手持話筒,滿臉堆笑。

臃腫浮誇的玩偶服,頭上正是一個兔子頭套。

江穗抬起眼角,默然看著。側臉隻見何昭臉上也露出與自己相似的考量。

他,會是何昭見過的兔頭人嗎?

“大家今晚可彆走散了,這裡人多眼雜,我擔心會出什麼事。”何昭的視線從主持人的身上移開,低語道。

場內人群擁擠,主持人自然是不可能注意到一兩個人的話語的。

“今年我們的小鎮,又迎來了一批新的客人。今晚的活動,不論是我們的居民還是遊客,都可以自願參加。”

“不過……遊客們要參加比賽也是有條件的喲。”

主持人神秘兮兮的,勾起了江穗的好奇。

“我們為遊客們也準備了不少精英兔子選手,但是能不能取得兔子們的信任獲得它們的協助,那就要看兔子的意願了。”

主持人壓低了聲音,他似乎在笑:“兔子們隻會選擇我們真正的朋友們哦。”

“今年獎勵豐富,每組第一位衝向終點的獲勝者可以自己挑選一件禮物,隻要在本活動舉辦方的能力範圍內,都能滿足!”

“大家開不開心!今年的活動獎勵如此豐厚,大家要不要積極參與!”

主持人激情慷慨,引得場內附和連連,一片沸騰。

何昭並無意參合,就主持人而言,他們這些外來遊客要想獲得參賽資格,首先得先通過兔子的認可。

可是究竟要如何才能通過認可?沒人知道。

何昭不想冒險,若兔子沒有選擇他們,反而給他們帶來了麻煩的話,不如不去涉險。

正當何昭準備帶著幾人去找個空曠些的位置坐下休息時,江穗拽了拽他的衣角。

江穗似乎下了什麼決心:“何昭,我們去參加比賽吧。我打包票,我們一定可以贏。”

“等贏了之後,我們不要任何獎勵,就要那兔草。”

想不到吧,她江穗可是開了外掛的玩家。

道具在手,天下我有。等我變成了兔子,還愁沒有兔子選何昭,還愁跑不過那群蠢兔子?

江穗眼睛鋥亮,那外來人不能輕易擁有的兔草,她勢必要在這場比賽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