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離 妙歌笑笑,“隻是在我去之前,希……(1 / 2)

妙歌笑笑,“隻是在我去之前,希望你安靜點罷了”

殺生丸沒有作聲,因為此刻他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妙歌身後。

在那裡,空間正在發生奇異的彎曲、扭轉,一個旋渦狀的黑洞正在慢慢顯現。

那個深洞在緩緩的旋轉,以中心為支點,正向四麵八方拋射著火焰般的光華,隨著光華越來越盛,深洞的麵積也在不斷擴大。隻一眨眼的功夫,一個正圓形的比妙歌身形大數十倍的黑洞就出現在了她身後。

似乎也覺察到了身後的異動,妙歌回過頭。

幾乎就在她回首的刹那,一隻人手從中探了出來。

它的體積是常人的幾倍,上麵遍布錐形的骨chi。準確點說,這隻手已不能再稱之為手,因為它全部已白骨化,可顏se又非白se,而是通體血紅,就仿佛剛剛從鮮血中浸染過一樣。

那隻手輕而易舉就環抱住了妙歌的肩膀。

殺生丸心中猛然一沉,手已握到了刀柄上。可是也僅僅隻有握住刀的力氣了,那cha入鞘中的刀此時仿佛生根了一般,根本無力拔出分毫。

望著臉色慘白下去的殺生丸,妙歌卻輕輕撫上了這隻“手”,麵容沉靜。

黑洞還在繼續擴張,似乎正在為這隻巨手的主人撕裂開限製他軀體的空間。

究竟是個怎樣的怪物?!

殺生丸咬破了自己的嘴唇,那驟然襲來的疼痛將他正逐漸昏沉下去的頭腦又暫時拉回了現實中。

在意識短暫恢複的同時,他終於看清抱住妙歌的那隻巨手的無名指末端,緊緊纏繞著一段銀se的發絲。

他還來不及震驚,因為這時“手”的主人在妙歌身後露出了廬山真麵目。

那是一幅巨大的人類骷髏,遍體豔紅似血,卻閃動著金屬般冷冽的寒光。在它的背上,一對紅se的骨翼正在緩緩展開。

它抬起了頭,唯有麵部還呈現出幾分人類的影子。

當它的眼睛投向殺生丸時,冷漠如他,居然還是脫口低呼了一聲,“飛?!”

一直在靜默的等待著你,當你終於歸來時,卻原來是對我做最後的告彆……

確實是那個孩子,依稀可辨的眉目間那份少年的青澀與桀傲未曾抹去;

不再是那個孩子,那已完全妖化的外表雖然猙獰,可真正令人心驚的卻是那雙空空如也的眼睛。

黑夜一樣的暗無天日,透著比死亡還要冰冷的森森寒意,

人類的靈魂已徹底泯滅,飛,是真的死去了。

殺生丸注視著這雙眼睛,腦海中依稀掠過初見飛時的模樣,蹦蹦跳跳跟在暮羽身後的他;奔跑在開滿風信子的原野上,將采來的花束小心翼翼戴在鈴頭上的他,那時候的鈴笑得多麼開心,連飄蕩在原野上的風兒都透著滿心的甜蜜。

可是,他厭惡飛,對他身上透出的詭異氣質心煩莫名,所以,當他那時洞穿飛的心臟時,明明知道空菊所言非虛,仍舊還是毫不遲疑的出了手。

鈴痛苦的尖叫聲再度回響在耳畔,一聲一聲,沉沉敲擊在他的心間。

是的,是他親手終結了飛做為人類的生命,讓他化身成魔,

所以,現在的他要來奪走自己生命中所珍視的東西了嗎?

真是巨大的諷刺!

殺生丸抬起已開始麻木的手,抓住了妙歌的腳踝。

他沒有看她,可他知道她正在望著他。

好想對她說出那句話,可是這多年前就已無數次盤桓在心頭的話,早已在涼薄漫長的歲月中被封凍成冰,再度開口,居然是那麼的難,那麼的難!

你,叫我如何對你說得出口!

他死死抓著她的腳踝,無法看她,也不能看她,那劇烈奔湧的情感卻是透過他顫抖的指尖一路傳遞到了妙歌心中。

她的眼神變得柔軟而模糊,仿佛薄霧中的月光,悲涼而又溫柔。

她蹲下,手輕輕撫過他的銀發。

“殺生丸,這些年來我一直在尋找迷城的下落,你為了阻止我,將斬殺他的叢雲牙封存到了地獄最深處,你認為這可以徹底斷絕我和他之間的牽絆,但這是沒有意義的。因為迷城的人已經找到了這把刀。

“驚訝嗎,有些事你永遠是掌控不了的。正如這美泉宮中遍布的結界,它們能禁錮我一時,卻無法抓住我一世。

“迷城的人無法破掉這結界,可是他可以,但仍在沉睡中的他似乎根本不願意醒來,所以他們才會通過鈴奪去我的一絲頭發,做為喚醒他記憶的媒介,進而憑借他的力量打通與美泉宮聯結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