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傷 “我是謝師兄的小尾巴嘛。”……(1 / 2)

越滿和來人大眼瞪小眼,看了一陣終究先敗下陣來:“師姐,你怎麼在這?”

林曉曉拽一把她:“小聲點。”

說完,她仔細聽了下外麵的動靜,感受馬車上了人,緩慢地開始行駛,終於放下心:“我還沒說你,跑來乾什麼!”

越滿見她倒打一耙,想到她之前耍她的,能屈能伸地開口:“我是謝師兄的小尾巴嘛,自然是跟著謝師兄來的。”

林曉曉真的被她一番話堵住了,想想又覺得很合理,越滿趕緊輕踢一下她,壓低聲音:“到你了。”

信上隻言半語都沒提過林曉曉,越滿一直覺得林曉曉是這個世界的路人甲,現在看來,林曉曉的身份看來也不一般。

見越滿眼中的猜忌和狐疑,林曉曉心一沉,伸手抓住她的手,真誠:“師妹,我真不能告訴你為什麼,我本來也不是想去鴻城的,我要去柳城,本來也隻是打算自己去的,剛好碰見師兄他們去鴻城,鴻城和柳城順道,我就是搭個便。你信我,成嗎?”

直覺告訴越滿林曉曉有所隱瞞,但是事已至此,她也看出來追問不出什麼。

何況,平心而論,她也不想輕易給林曉曉下定論。

隻是又是柳城嗎?

她微微有些出神,隻覺得虛虛實實的,讓人看不真切。

見越滿不說話,林曉曉有些急了:“師妹,我這有塊留影石,剛剛我和你說的話全被錄進去了,我這就把留影石給你,倘若他日我說的和留影石上有半句謊話,任殺任剮,都由師妹!”

越滿趕緊止住她:“我信我信,留影石你自個收好,不要拿來錄這種沒用的東西啊!”

“怎麼沒用……”

話隻說了半截,眼前忽然一亮,馬車後麵的幃簾被人掀開。

越滿趕緊回頭看過去。

謝知庸骨節分明的手指拉著簾幃,他麵色沉沉,臉上雖和平時一樣沒什麼表情,但越滿直覺就是知道,他生氣了。

車廂裡的溫度仿佛一霎之間降了許多,越滿覺得寒意一寸寸上來,有些怵,低著頭不敢看他。

林曉曉亦是,她從沒見過謝知庸這幅模樣,覺得他麵色已經差得再無可差。也就是這個時候,她才隱隱窺見,謝知庸一向高冷不近人情皮相下的七情六欲。

謝知庸隻是掃了她們一眼,很快就撤了手,車簾落下,仿佛嘴裡含了冰,他的語氣很冷:“下來。”

林曉曉和越滿對視一眼,從彼此眼中看到了悲戚的神色,無可奈何又戰戰兢兢地下了馬車。

*

馬車停下來,在森林邊修整。

於謠和唐朝然立在一旁,於謠無可奈何,救不了越滿。唐朝然知道自己被越滿耍了,恨不得上去罵她,又看到謝知庸寒玉一樣的臉色,終究還是同情大於生氣,給越滿遞了個自求多福的眼神。

越滿接受到了,但她不敢回,大氣也不敢喘得站在謝知庸對麵,看著自己的腳尖,不敢說話。

林曉曉比她好不到哪去,但她所幸有點正麵借口,率先開口:“謝師兄我錯了!我是要去柳城的,我不該貪圖一時安逸,蹭車這事委實是我錯了!”

柳城一派平和,比鴻城安全、繁華不少。

但謝知庸還是開口:“和你師父打了招呼嗎?”

“打了打了!”林曉曉馬上說。

“行,”謝知庸微點頭:“此行凶險,林師妹不便和我們一道……”

他話還沒說完,唐朝然秉承能救一個是一個的道理,搶話:“我來我來,我給林師姐些盤纏,保證她舒舒坦坦地到柳城!”

林曉曉被謝知庸問了一圈,冷汗都出了,黏在身上,見沒自己的事了,趕緊跑去唐朝然那邊。

臨走前也給越滿遞了個眼神。

越滿感覺頭上的閘刀要落不落,她閉著眼,心一橫,開口:“我也是,我陪師姐一道去柳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