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之前麵對雲衍一樣,親了就親了,那又怎樣。
“罷了”林照伸手將顧長衍轉過來,顧長衍嘴角有鮮血不斷流下,往日那雙冷淡的雙眼,此刻冰麵全部碎裂,露出其中深沉濃厚的渴望,那是對明月的渴望,渴望將那輪明月摘下來,永遠放在自己懷中,隻自己一人看見的渴望。
“師尊”顧長衍反手抓住林照的手腕,他的身量本就比林照高,正麵對林照,襯得林照有些嬌小。
顧長衍深呼吸,看著林照無波無瀾的眼神,那藥本就是放大人心中欲念,他心中頓時起了挑逗之意,他喘著氣伏在林照耳邊,低啞的聲音含著無限的欲意。
“師尊,你這是、逼弟子,以下犯上嗎?”
林照紅著臉,耳朵傳來微麻的酥意:“你、你倒是廢話很多,若不是為了救你,我……”
後麵的話,全部都被沉進了滾燙的湖水之中,顧長衍無師自通,攻城略地,淡淡的血腥味在兩人負距離接觸中散播開來。
不知吻了多長時間,顧長衍才稍稍鬆開林照,他伸手撩著那銀絲蓮,將兩人的距離縮短到無。
林照微微瞪大眼睛,被風吹得微微晃動的下擺突然多了勁挺的觸感,他忍不住向往後退一步,卻被顧長衍逼的更近,他長手長腳,緊緊束著林照纖細的腰肢,硬是要讓他感受自己難忍的欲念。
“你……”林照紅著臉,卻不知他這幅樣子落在顧長衍眼中,讓後者漆黑雙眸中的欲念轉瞬如深淵。
風也吹不散兩人間蒸騰的煙氣,空氣像是打翻了一罐蜂蜜,又甜又膩的將兩人裹起來。
“還請”顧長衍聲音低啞:“師尊、救我”
暖閣前兩人身影消失,月光灑在兩人站立之處。
夜,還很長。
顧喜得知了顧長衍去了暖閣方向,他冷笑一聲:“今日,就要顧長衍身敗名裂!走,請爺爺和王長老去暖閣一趟。”
顧鬆平和王長老正在喝酒,就聽到下人來報,說是府上進了刺客,護衛攔住打傷了刺客後,刺客朝著暖閣方向逃去了。
顧鬆平一聽,酒立刻就醒了。
他不知顧長衍情況,顧長衍就算得王長老賞識,有機會恢複,但是現在他幾乎沒有修為,就算有也不過築基,彆院那幅慘狀,顧鬆平可沒有忘記!
“快快快,怎麼回事,怎麼會進了刺客,衍兒還在暖閣,快去快去!”顧鬆平離開帶著人去往暖閣,王長老聽聞有刺客去找顧長衍,也坐不住,跟著就去了暖閣。
顧平安攙扶著顧鬆平,麵上也十分著急:“爺爺,長衍沒有半點修為,這可怎麼辦啊!”
顧鬆平正緊張著,聽到這話,心中塌了一塊,他急忙道:“走快些,走快些,趕緊過去!”
顧喜湊在人群中,暗笑著就等著看顧長衍身敗名裂得樣子。
他想象著眾人走到暖閣前麵,聽到不該聽得聲音,如同野獸一般瘋狂的樣子,現在過去的人可不僅僅是顧府的人,就算顧鬆平壓得再緊,也會有風聲傳出去。
那藥又對修士根基有害,到時候顧長衍根基損壞、名聲臭了,看他怎麼去一劍仙宗!
一大幫子人急匆匆走到暖閣前,顧鬆平四處看著,讓人推開暖閣的門。
顧喜沒聽到聲音,正自我安慰說不定顧長衍已經昏死過去,不過隻要看到顧長衍那幅樣子,就算昏死也沒關係。
但等暖閣門打開,顧喜愣住了,暖閣中就隻有一個被綁起來堵著嘴的仆役,那仆役正奮力掙紮著,一看有人來趕緊唔唔發出聲。
沒看見顧長衍,顧鬆平的心稍微鬆了一下,他讓人鬆開仆役:“發生了什麼?你怎麼會在這裡?”
“方才,方才小人被人打暈,一醒來就在這裡了。”仆役摸著眼淚說道。
顧鬆平鬆了一口氣:“衍兒沒有到這裡?”
“不曾見到少爺。”
顧平安麵上溫和,眼中劃過一絲怨毒之色:“爺爺,這刺客進府可不是什麼好事,還是讓人徹底搜查一下,萬一長衍是被人綁走了怎麼辦?”
顧鬆平剛鬆的心又提起來:“甚是,讓人趕緊四處搜查,一定要找到少爺!”
月光之下,荒野之上,顧長衍吻著那一截白玉般的手臂,他身上藥力逐漸消退,但雙眼卻更加渾濁。
“師尊,徒兒還沒好呢。”
林照咬牙切齒:“顧長衍!你……你給我輕點!”
“徒兒不懂輕重,您是我的師尊,您不該教教我嗎?”顧長衍動了動腰身,磨蹭的林照眼眶微紅。
“我看你厲害的很,根本不需要我教!”
顧長衍眼神緊鎖林照,漆黑的眸子映著濕潤著長發的林照,他喉結微動:“師尊說的是,那讓徒兒來教您。”
“顧長衍~”林照狠話還沒放出口,散著的銀絲蓮花,便被狂風吹拂著晃蕩起來,那一聲罵音也轉著彎,如同撒嬌一般,這下風吹的更猛烈了。
“師尊要說什麼?俗話說,師不必賢於弟子,聞道有先後,術業有專攻”顧長衍壞心思的頓了頓:“師徒相授,本就是常理,師尊不會的,弟子勤心教你,又有何錯?”
“很好,你好的很!”林照咬著牙,悶哼著放狠話。
顧長衍伸手挑起一縷他額前濕潤的長發,將其抵在唇邊。
他很早就想這麼做了,將那銀絲蓮花扯下來,細細摩挲其上的紋路,每一絲一寸都不放過,他一點點的挑著那銀絲,輕輕撫摸著那淡藍色衣裳,直到那衣裳上沾滿霧氣。
“師尊教出來的徒弟,當然好。”顧長衍俯身在林照耳邊,濕熱的氣息噴在林照耳垂,惹得後者微微顫抖。
長夜漫漫,月色撩人。
臨州城中點了一夜的燈,荒野之上,月亮也照了一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