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向北俯下身來，用鼻尖親昵蹭蹭她的鼻子，濃重炙熱氣息落在她嘴邊：“知道了媳婦。”

清晨，嗅著空氣中的清新草木味，林之夏慢悠悠地刷著牙。

洗漱完，她照例拿起小噴壺開始澆地，菜地周圍一圈圍上了她搬來的磚塊，配上發芽的小菜地，一派生氣勃勃。

關梅也把早餐端上了飯桌，今天的飯桌上隻有兩人，略顯冷清。

林向北昨天下午已經走了，關梅也收拾好東西坐車進城。進入黑市小巷，林之夏特意注意了一眼之前賣雞蛋糕的一老一少，他們的攤位上空蕩蕩。

關梅走到自己的攤位，照例擺放好自己的東西，準備開張。

糕點擺放在鋪好的乾淨布上，炸雞則是放在籮筐裡，籮筐上墊著一層大油紙，金黃香脆的炸雞散發出誘人的香味，很快招來了許多客人。

挎著籃子的大娘，穿著的確良的年輕小夥，帶著解放帽的大爺，水泄不通的人群圍著這個小攤子。

“丫頭，你賣的這個是什麼東西啊？”

“老板，給我稱二斤！”

……

人群喧鬨，左三層右三層地圍著關梅母女，林之夏邊算賬邊回答客人的問題，一時間手忙腳亂。

這時，一道男聲響起在林之夏耳邊：“小姑娘，我也要一斤。”

“好嘞，您稍等。”關梅手腳利索地打包好一斤遞給林之夏。

“一共三塊，您拿好！”林之夏接過炸雞遞給麵前的年輕人，她伸出的手突然一頓，麵前的年輕人似乎也認出來了她。

年輕人從兜裡拿出皺巴巴的錢，數了三塊遞給林之夏，轉身消失在人群裡。

林之夏看著年輕人離開的方向，眉頭緊皺。

中午收攤，關梅照例帶著林之夏去了蘇老頭的布店，穿過廣場，關梅突然感覺到自己衣袖被拽動。

她低頭看向腿邊的小人：“怎麼了，仔仔？”

“媽媽，我今天看見學咱們賣雞蛋糕的人了。”林之夏的小臉上眉頭緊鎖，滿臉憂愁。

關梅：“雞蛋糕？”

林之夏點點頭，對著關梅說道：“就是市場上賣雞蛋糕最好的那家，今天那個人又來咱家買東西了！”

關梅聽明白女兒的話，思考了半晌，開口：“沒關係，雞蛋糕原料簡單好學，但這回的炸雞裡有媽媽的秘製調料，他們學不走。”關梅摸了摸女兒的頭頂，安慰道。

林之夏放心下來，她不想再看見關梅苦心做出來的東西被彆人偷學走。

布店門口，蘇慢好久沒有見到小夥伴，剛看見林之夏的身影就高興地跑過來，像個小炮彈一樣撲入了她的懷裡。

“哎呦！”炮彈入懷，林之夏隻感覺到自己的小腰一閃。

聽到小夥伴的叫聲，蘇慢趕緊鬆開手，撲扇著大眼睛滿臉無辜地看向她，剛準備張開嘴。

林之夏揉了揉自己的腰，阻止了她的話：“沒事兒。”

蘇慢樂得不說話，閉上了小嘴，彎起眉毛笑眯眯地看向她。

“慢慢，這個給你。”

關梅把零食小包掛在蘇慢的脖子上，是她這幾天專門給蘇慢做的，蘇慢睜大眼睛緩慢地看向脖子上的小包，她又看看林之夏身上的。

蘇慢小臉通紅，扯了扯林之夏衣角，林之夏：“媽媽，慢慢說謝謝你。”

關梅彎下腰勾起微笑：“不用謝哦，慢慢。”

布店裡，蘇老頭坐在櫃台後麵正埋頭寫著筆記，看見關梅進來，他摘掉鼻梁上的眼鏡。

“蘇叔，這是我給你帶的炸雞，你嘗嘗這可是我新發明的菜。”關梅提著東西走進布店。

“你這孩子，說了不讓拿還拿。”蘇老頭無奈起身。

關梅笑了笑，她轉身招呼屋外的兩個小姑娘：“彆玩了。進來吃炸雞。”

四個人來到後麵休息的地方，蘇老頭拿出一張折疊小圓桌。

小蘇慢好奇地看著桌子上的東西，林之夏給她遞上筷子張口解釋：“這是我媽做的炸雞，撒上調料可好吃了。”

蘇慢夾起來嘗了一口，酥脆口感和濃鬱肉香瞬間爆發在她嘴裡。

蘇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