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與白天清新帶著花香的蔓城不同,到了夜晚熙平街燈紅酒綠像是拔地而起了另一座不夜城,有一種因時間錯開產生出的割裂感。
於秀穿梭在人群中,停在眾多招牌中最醒目的“夜鶯”兩個大字的門前,門口的保鏢瞥了一眼看上去就是學生樣的於秀並沒多話就讓開了道,門口紮堆查身份證的年輕人們詫異的看著從他們身旁走過的於秀,嚷著。
“他咋能直接進啊”
“看著比我還小”
保鏢不動聲色隻一句少多嘴,小年輕們隻得忿忿不平地嘀咕著掏身份證,於秀套著白色厚外套,一抹醒目的白很快融進夜色。
到了十一點,“夜鶯”場內人頭攢動,舞台上的人在迷醉的燈光下儘情的扭動,黑羽毛麵具隻遮住了眼睛,隨著一個抬頭,台下人看到的是以下是從鼻尖延伸到脖頸的流暢線條,黑色流蘇上衣隨著舞動露出若隱若現的白皙腰肢,纖長筆直的腿隨著動作移動,而緊身的皮褲將腿的優勢發揮的淋漓儘致,像極了驕矜惑人的黑天鵝,充滿了遐想,台下的人們趨之若鶩,都想看看這頗辣的舞者麵具下是怎樣的風情,而第一排的人們若是仔細看,便能透過麵具發現漂亮的眼睛自上而下的望著,但並沒有焦點。
兩首勁爆的舞曲後,台上的人微微頷首便退入了後台,於秀抬手粗略抹去額邊的細汗,推開門,未來得及反應便被一股蠻力推至門後,哢噠一聲門已落鎖,隨後麵具被輕輕推上去,於秀都懶得抬眼看來人是誰,力氣敵不過掙脫反倒顯得矯情。
“小鄭總,偌大的產業彆逮著我一個人造行嗎”
鄭月不經意打量著著臂彎中的人,沒在意語氣裡的調侃,隻湊上去嗅了嗅於秀頸邊,
“喝酒了?”
於秀皺起眉側過了臉,到底還是乘著對方輕了力道掙脫了手,一個巴掌輕輕打偏了在他頸邊像狗聞骨頭似的臉,被打的人也不氣,站起身。
鄭柏西似乎是剛從某晚宴趕來,一身考究的淺灰西裝,架著一副銀邊細框眼鏡,一雙眼總是含笑著看人,像隻老狐狸,而隻有於秀知道眼前這人根本沒近視,擱這裝斯文,一身好皮下是一肚子壞水,鄭月摸了摸剛剛被打的臉,對於秀擺出的臭臉不以為然。
“寶寶,一周沒見我可想死你了,你怎麼還打我”
“小鄭總要是真覺得生活差了點樂趣,不如找我報班學舞,包教包會”
對麵的人隻是看著他沒說話,於秀以為對方被惹怒了便打算繼續譏諷一番
“寶寶,今晚好辣”
剛想罵是不是腦子進水,唇便被一個柔軟的觸感覆上,還未來得及深入他便甩出一個重重的巴掌,眼前的頭被狠狠打偏,於秀也沒看對方表情,從一旁的桌子上取過眼鏡戴上。
“鄭柏西,我說過我不喜歡男人”
冷冷丟下一句便拿起一旁椅子上的外套走去了更衣室,留在原地的人並沒有動作,過了一會輕輕笑了,舔了舔嘴角似在回味。